就在此时,一个侍卫急匆匆跑了进来。
“公子,有情况!”
“进来说!”
反正都不是外人,胡亥低沉的声音响起。
侍卫没有丝毫犹豫,走了进去。
“何事如此着急?”
胡亥一脸忧郁地盯着侍卫。
赵高狐疑的眼神也落在侍卫身上。
“公子,根据回来的人禀告,我们的人一直跟着相里疾,那相里疾进入咸阳城后,第一时间,并没有搬进工部尚书的府邸,而是去了风公子在咸阳城外的聚阳宫。”
“啪!”
胡亥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上,桌子发出一声巨响。
可恶!
面对他的邀约,相里疾再三推辞。
如今一进入咸阳城,便迫不及待地拜见秦风,这也太双标了。
这就是光明正大的打他的脸啊!
赵高的脸色阴沉如墨,拳头紧握,眼睛里喷发着灼灼怒火,若是眼神能杀人的话,相里疾都不知道被杀了多少遍。
“再找人去探,相里疾此举究竟是何原因?”
胡亥咬牙切齿,大声道。
“诺!”
侍卫闻言,拱拱手,转身不见了踪影。
“老师,你说,相里疾是不是早就投靠了风儿,所以才不愿接受我的邀约。”
赵高摇摇头,沉沉道:“墨家一心为民,不愿参加皇族斗争,恐怕谁也不会投靠,但……”
“墨家和风公子之间有生意往来,此番进入咸阳城先去聚阳宫,恐怕是为了和风公子谈生意。”
“这……”胡亥摇摇头,一脸恨意:“老师,相里疾入京,意味着工部成立,他已经是工部尚书,一个位高权重的工部尚书去风儿的府上拜见,这让别人怎么想?”
“这……”赵高摇摇头,小声道:“此事,日后再论,我们先静观其变。”
“现在我和你说一个好消息。”
“今日淳于越大儒来拜见我,我已经和他说了利害关系,相信今日过后,他必会死心塌地支持你。”
“淳于越一向迂腐,他没有反对吗?”
胡亥转悲为喜,破涕而笑。
赵高的嘴角高高扬起,脸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眼睛眯成一条缝,眼中满是抑制不住的得意之光,仿佛全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那是,为师出马还有办不成的事情?”
“淳于越如今的处境,他也明白,他已经被扶苏公子抛弃,成为一颗没有靠山的弃子,若是还不投靠我们,还怎么给儒家谋福利?”
“像淳于越这种人,喜欢权势,但又不想让人知道,仗着他儒家人的身份抹不开嘴,既然这样,我们便给他这个机会。”
“老师高明,弟子学到了。”
经过赵高的一番讲解后,胡亥茅塞顿开,给赵高竖了一个大拇指。
此次,一番操作,也算有点收获。
“老师,近日来,兵器打造得差不多了,是不是应该出征箕子了?”
“也不知道父皇什么时候下决定?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胡亥摩拳擦掌,心里对秦风的恨意越来越严重。
现在他一看见秦风那张惹人生厌的脸,就想连扇他几巴掌,若不是有人在场,他还真想这么干。
希望箕子之行赶紧确定下来,不然的话,他怕哪天和秦风一起上课的时候,一个忍不住,把秦风小侄儿拦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里,暴揍他。
“最近铁矿确实已经开采得差不多了,回去之后,为师便向陛下提议。”赵高点点头,阴鹜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幽暗:“最近,你赶紧督促公输隐,加紧木鸢的生产,以后方能在战场上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
“好!”
赵高拱拱手,随即乘着马车回到自己府中。
一回来,他就把公输隐唤到身前。
“公输隐,木鸢制作得如何了?”
公输隐站在胡亥面前,目光时不时地瞟过胡亥那一张可恶的嘴脸。
前段时间,他就探得自己的小徒弟被关在柴房,可柴房被人把守得严严实实,无法靠近。
把守的那些人,个个膘肥体壮,身材高大威猛,犹如一座铁塔矗立在那里,他们的眼神锐利如鹰隼,目光扫过之处,让人不寒而栗。
每次公输隐看到这些人,都胆战心惊,望而却步。
迄今为止,他都没能探入柴房一步。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救小徒弟?
这么长时间了,计划也没有进行一点,公输隐有些兴趣阑珊。
“木鸢差不多坐好了,足足有二十个,公子要试试吗?”
此话一落,胡亥的耳朵动了动,心里跃跃欲试。
马上就要出征箕子了,他想试试坐在木鸢上腾云驾雾的感觉,到时候好指挥士兵动作。
但这木鸢做成了金凤的样子,他一坐上金凤,必会引来全咸阳城人的观看,到时候,指不定会惹出什么样的乱子。
还是省省吧!
公输隐见胡亥眼底的精光慢慢消散,蛊惑道:“亥公子,您是这把木鸢的发明人之人,理应坐上去感受一番。”
“您听我说,这把木鸢除了能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