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中做了手脚才对。”
说着,长鞭如毒蛇般向温琉璃身后飞去,似是想要袭击正在疗伤的谢浣星。
温琉璃旋身折腰,用剑刃挡下这记长鞭。
她并未陷入自证的困境,反而像是发现了什么破绽一般,新奇的“诶”了一声:“花真人,你害怕了呀,怕谢前辈一会儿跟你算账吗?”
花无毓咬牙,欺身而上:“胡说什么!”
温琉璃弯了弯眼睛,面具遮脸,衣袖如雪,继续朗声对众人说:“前辈们,花真人身为七品宗门华澜宫的堂主,有底气不惧谢前辈,大家也不怕得罪上界而来的化神期大能吗?”
此言一出,本就犹豫的众人更加踌躇。为首的金丹修士与化元修士对视一眼,双双退出战场,还朝双眸紧闭的谢浣星拱了拱手,道:“多谢前辈的赠果之恩。”
这算是表明了立场。
花无毓脸色漆黑,长发飘动,从
() 牙缝里挤出一个“好”字:“都是你逼我的。”
温琉璃立刻摇头,抱着月流泉后跳一步,连连摆手:“不,我没有。”
不要什么锅都往她头上扣哇。
花无毓不听,五指成爪,掌心漆黑,掐出一个极其复杂的法诀。温琉璃一直防备着他,中阮横于身前,五色罗罩和青云盾也始终激活着,却不见花无毓使出任何真元。
正疑惑时,甲板四周忽然响起闷雷般的脚步声,踢踢踏踏的,十分嘈杂。接着,几名早就跑出去的道童哭丧着脸回来,哆哆嗦嗦地说:“外、外面全都是……”
众修士面面相觑,问道:“外面怎么了?”
花无毓“哈哈”大笑两声,阴柔的面庞似扭曲似得意:“我华澜宫的弟子尽在此处,你们以为,自己跑得掉吗?”
“我们没想跑呀。”温琉璃却摊了一下手,“刚才都说了,我和我师兄只是想蹭一下灵舟……”
还没说完,就见一道有些熟悉的黑影飞跑进来。阿难重伤未愈,跑这一遭,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进来后,他飞快地找到温琉璃,说“外面绝大多数弟子都被蛊毒操控了”,接着扑到谢浣星脚边,没敢打扰她疗伤,只半蹲在谢浣星身前,弓着脊背,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咆哮声,试图替她吓退所有蠢蠢欲动的侵袭。
温琉璃才听了一句“都被蛊毒操控了”,下一秒,便有穿着华澜宫道袍的弟子,目光呆滞,手持长剑围了上来,仿佛丧尸攻城一般。
温琉璃吓了一跳,心想,这居然还是个“末世”副本。
身边倏然落下一个人来,狼尾高束,白衣飒飒,以抱一剑横于二人身前。
温琉璃轻轻唤了一声“师兄”。燕九霄微一点头,先夸了一句“做得不错”,接着道:“这些人被蛊毒侵入紫府,已然无药可救了。”
他说的是华澜宫的弟子,也是在提醒温琉璃,不必救。
“你这道侣倒是有几分见识。”花无毓双手张开,如蝙蝠一般翩然跃到船舷上,“既然如此,你们便作一对同生共死的鸳鸯好了。”
“花真人!”底下有擂主高声喊道,“我等无意与您为敌!”
其余被华澜宫弟子吓到的擂主也说:“请真人高抬贵手!”
“晚了。”花无毓冷笑一声,自言自语似的说,“我就不该心慈手软,使什么怀柔手段。不过这样也好,一两条噬心蛊治不了你们,那就百条、千条。本真人就不相信了,这么多蛊人,还不能叫你们乖乖听话?”
温琉璃听着,小臂上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她不惧打架,哪怕是以一敌多,可是,如果要和被小虫子侵占的人打架的话……
她真的很怕虫子会跑到她身上来啊!
但现在激活口袋锚点,温琉璃又觉得十分可惜。他们如今已深入无尽海的腹地,与龙骨曾经现身的位置十分接近,若是这时传送回西南境,安全是有了,但也算是半途而废、功亏一篑了。
犹豫了一会儿,
温琉璃发愁地说:“要不再打打试试……”
却听身后阿难惊呼:“浣星前辈!”
下一秒,一股属于化神修士的威压铺天盖地袭来,如泠泠寒梅笼罩四方,让在场所有神志清醒或不清醒的人都为之一颤。
温琉璃戴着隐魂白玉簪,感受不到这股威压,面前的修士却一个一个“噗通”跪了下去,只剩她、燕九霄、花无毓和另一个金丹修士还立在原地。
温琉璃:?
突然感觉自己长高了。
她回过头。身后,谢浣星睁开一双清冷的眼,广袖一挥,前一刻还在洋洋得意的花无毓,下一刻便猛然吐出一口鲜血,身体如断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坠入了无尽海中。
温琉璃:“……”
这、这么简单?!
但想来也是,筑基、化元、金丹、元婴、化神,每一重小境界的灵力都是翻倍的,那么大境界之间就差了二的二次方倍。
温琉璃自己是筑基中期,可以在月流泉的助力下,跨越两阶挑战金丹修士;但绝大多数的金丹修士,却绝无可能越阶触犯化神期的大能。
所以,花无毓先前的种种行为,完全是在玩火自焚。
这么感叹着,温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