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走过来,“还有——”
“锵锵~礼物!”她将一个可以环抱在怀里的帕姆玩偶拿出来,“是列车长的等身玩偶哦~1:1完美复刻。”
“送给你啦!”三月七冲他眨眨眼,“有列车长在,安全感爆棚哦。”
帕姆不好意思的用耳朵遮住了脸,“好了帕!三月七乘客,谢谢你的夸奖帕……”
三月七笑出了声,没办法,帕姆太可爱了。
星临将玩偶接过来,“谢谢,我很喜欢。”
帕姆连忙将他往房间里带,“好了帕,看一看你的房间吧,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你都要在这里休息帕。”
星临推门进去,三月七将花瓶放下就离开了,帕姆也退出门去合上了门。
很温馨的一个房间,看得出装扮的人花费了不少心思。
米色的窗帘遮掩着窗户,窗台上摆着一盆绿植。
窗帘半开着,能看到外面浩瀚的银河。
墙上挂着挂画和相片,还有不少漂
() 亮的蝴蝶标本,有一些最底下写着让人看不懂的字母。
离近些仔细看,好像是某个人的签名。
星临将玩偶放到柔软的床上,又将花瓶换了个位置,放到了书桌边上。
桌上摆着不少书,大多都是寰宇内各个星球上的风土人情解说,桌子正中央摆放着一个看上去有些年头的日记本。
厚厚一本,里面好像还夹着相片。
这是谁落在这里的东西吗?
星临翻开扉页,准备看看有没有写名字,等会儿好将日记本还回去。
然后就看到了无比熟悉的字迹和无比熟悉的名字。
——Akivili.
那是,星临写下的名字。
阿基维利的名字。
在这个名字之下,还有用另一个字迹写下的名字。
Lorcia.
洛尔西亚。
被神赐福的孩子。
也是在裴迦纳的时候,阿基维利经常呼唤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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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临……?”青年被教廷的人簇拥包围,穿着圣洁的神袍,金色的眼瞳显露出慈悲,站在高台上,皱着眉看着星临,被人提醒之后他才收回目光。
“没什么,只是看到了邻居而已。”青年阿基维利这样说,然后开始了每日的例行祷告。
“……愿神的恩慈、主的恩惠、圣灵的感动,与您同在,直至永远。”
祷告结束,阿基维利在教堂外的花园找到了星临。
“你来这里做什么?”阿基维利语气略急,“我都和你说了这段时间最好不要出门。”
星临面色略白,托着下巴自下而上看他,眼睛眨动,略显圆润,“可是,我想见你啊,阿基维利,你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
“我们不是还在新婚期吗?”星临偏着头,柔顺的头发垂落在胸前,他声音带着些委屈,“你不回来,我睡不着。”
“……抱歉,亲爱的Lorcia。”阿基维利颓然的在他身边坐下,侧身抱住他,有些烦躁,但不是对星临。
教会最近动作频频,他怕稍不注意就会让星临离自己远去。
教会一早就注意到了星临,如果不是有阿基维利在其中周转,或许星临早就因为与裴迦纳的其他人不同而被抓走了。
阿基维利不一样,即使他展露出聪慧,传播灵慧,也只会被教皇认定是神的天降福音。
“Lorcia,我不是什么神明赐福的孩子,我愚笨,迂拙。”阿基维利语气低落,“你说的很多东西我都不知道。”
“裴迦纳之外到底有什么呢?”
星临没有回答他,而是靠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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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临摸索着日记本上阿基维利的名字,有些怅然,坐下来准备看一看这本隔了千千万万年后才呈现到他面前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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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无事。
偷吃了帕姆的一块蛋糕,被追着
念叨了好久。
小气鬼。
列车在空寂的星海中行驶,还没想好下一站往哪边去,明天和帕姆商量一下吧。
(后面是一部分无意识的写写画画)
有点想你。(这一句被划掉了,字迹像被水珠浸湿过,有点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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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个噩梦。
奇怪,即使成为星神也还是摆脱不了噩梦的困扰吗?
真是个可怕的噩梦啊,又梦到在裴迦纳的时候了,但是那个梦里没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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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一个青葱翠绿的星球停车。
雅利洛Ⅵ,它有个美丽的名字。
我在这颗有着和它名字一样的美丽星球留下了帕姆的笑脸,也算是替不能下车的帕姆完成一个梦想吧。
这里有一种名为球牡丹的花,一年只开一次花,我们正好赶上了花期,花开的时候很漂亮。
在这里流传着一个不成文的传统——恋人们若能在开花的球牡丹前求婚成功,他们的爱将至死不渝。
你不在,我没了想送的人,只是将它绽放的最美的样子拍了下来。
这页日记后面带了一张图片。
照片有些模糊了,只能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