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姝月乖巧摇头:“姝月不知。”
南国公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继续追问。
孙女们的品性他多少都是有些了解的,只要她们不闹出大事,他一般都不多过问的。
“老大媳妇,你先带菀儿去她的院子吧。”他摆摆手。
外孙女把老妻哄出去后,剩下的就是南清菀夫妇和南家人了,干坐在这里也是无聊,不如让她们早些安顿下来。
陈宝珠带着白氏在库房看到天已经擦黑了才回房,外祖母兴致很高,她也乐得哄老人家开心。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她却是有些乏了,在浴桶中坐了接近一个半个时辰,换了好几次热水,才在琥珀的再三催促下出来。
她三两下绞干了头发便迷迷糊糊地睡下了,睡梦中她迷迷糊糊感觉有风吹进来。
此时虽然已经是春天了,可夜半时分还是有些凉的。
“琥珀,把窗户关上。”她嘟囔了一句。
等了许久也没有动静,她这才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
琥珀趴在旁边的榻上睡得四仰八叉,两边的窗户不知何时都被打开。
陈宝珠无奈摇摇头,起身披了件衣服朝床边走去。
月光从窗外照进来,树影打在地上像是怪物的影子,她赶紧伸手准备拉上窗帘。
这时候,突然从上方掉下来一个倒挂着的女鬼,一张脸惨白眼睛处还留着血泪,头发垂在下面,被风一吹就四处散开。
随着女鬼的出现,周围还传来了不少奇怪的声音。
陈宝珠被骇的后退了一步,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虽然自从她重生后,就开始对这样的事抱着敬畏之心,可她从始至终都相信冤有头,债有主。
自己这样一个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尚且知道只找害了自己的人报仇,她不相信这些怨鬼,不找害了自己的人反而来找她这样一个人。
若是真有这样的鬼,那么只可能是人装的。
想到这,装作害怕的样子跑回床边,然后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重新跑到窗户旁边,将瓶子里的药粉全部到了出去。
随即外面就响起一阵惨叫声,那“女鬼”也瞬间消失了,刚才那些奇怪的声音也被阵阵惨叫声代替了。
药瓶里装的是琥珀给她的毒药,她只知道能让人的脸奇痒无比,虽然半个时辰就会好,可脸上也会因为痒忍不住去挠,留下一些伤疤。
这便算是她做这样的事的下场了。
陈宝珠打了个哈欠,重新回到床上睡下。
这一次,她却有些睡不着了,自己才刚在南家住下,就有人迫不及待地想害自己了。
这个人究竟是谁,她又为何要这么做?
想了许久,她也没有得出一个满意的答案,就这般一直熬到了天亮。
昨天白氏就说了,让大家早上一起去她的院子用膳。
陈宝珠索性将琥珀叫了起来,反正睡不着了,倒不如早些去祖母那边。
“姑娘,您怎的这副模样?”琥珀揉了揉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此刻的姑娘眼下挂着一片青黑,一张小脸几乎成了蜡黄色,怎么看怎么憔悴。
陈宝珠默了默,她怕吓着小丫鬟,便不打算将昨夜的事告诉她,只随口胡诌道:“许是换了床睡不习惯,过几日便好了。”
“确实有这样的说法。”琥珀点点头,“就是不知姑娘何时染上这样的恶习的。”
陈宝珠:“”
一番打扮后,主仆俩出了门。
白氏已经坐在餐桌上了,南清菀夫妇坐在她下首处。
陈宝珠和琥珀在下人的带领下走了进去。
琥珀低声问:“下人不是说老夫人起得晚,让咱们辰时末再来吗?”
陈宝珠敛眉,她们怕是被人骗了。
若不是昨天夜里没睡着,今天铁定就来晚了,虽然外祖母未必会说什么,但心里肯定会不舒服的。
到时候,自己便会因为这些小事,在她心里的地位越来越低。
“宝珠这么早就来啦?”白氏看见外孙女,笑弯了眼,“你娘亲还说你爱睡懒觉,这不起来的挺早。”
陈宝珠回神,笑着应道:“外孙女这是惦记了外祖母,想您想得睡不着。”
她的话把白氏逗的哈哈大笑。
陈宝珠知道,自己只有让外祖母习惯自己散漫,且不算十分规矩的模样,以后才不会因为一些小事,对自己有所改观。
这般想着,她小跑着坐到了白氏身旁。
南清菀脸都吓白了:“宝珠快起来,那里不是你能坐的。”
陈宝珠眨巴着大眼睛,伸手拉着白氏的胳膊:“女儿想跟外祖母坐在一起嘛,在家里不也是这般嘛,娘亲总说一家人开心便好,若是有那么多的规矩,活着岂不是得累死。”
南清菀脸色更白了,她不断瞟着首位上的人,见她神色没有任何变化,提着的心才松了下来。
可母亲最是讲规矩的人,若是女儿太不讲规矩,难免惹她厌烦。
在心中权衡片刻,她还是给陈宝珠使了个眼色。
白氏却摆摆手:“宝珠说得对,家人之家不必讲那些规矩。”
南清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