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波凌看着那木家族旗,总是忿忿不平,但陈天默已经开口指责了他,他也不敢再去强行拔掉,只赌气道:“九娘,你先下去峻极峰,回行宫把咱们的旗带上来,插在台上,要比木家的高,不能让姓木的一枝独秀!”
侯拜说道:“我也回去取旗!总不能错过傀儡一脉的首秀!”
曾天养、陈天佑、葛亮便也嚷嚷也下山取旗帜来插上。
苗九娘看向陈天默,陈天默已经转了一圈,觉得场地并无多大问题,便说道:“都回去吧,也不争这一夜的早晚,明天再上来插你们的旗,也正好看看,都有哪些门派家族上山。”
众人便无话说,结伴下山而去,回到行宫里歇息,一夜安生。
待到第二日,刚吃过早饭,蒋波凌、曾天养、侯拜、葛亮等人便都忍耐不住,一个个叫家人弟子把旗帜拿出来,好好拾掇,比长比短,论大论小的,吵闹着上封禅台。
陈天佑也取出麻衣陈家的大旗,反复看了,却觉不甚气派,便央求心月再修修补补,务必弄得奢华。
陈天默责他道:“咱们上山来是比拼谁家的旗帜好看么?岂不闻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就这个旗帜,不会丢你的人!现在也不许上山插旗!旗大招风,恨你的怨你的上山见了,给你撅了,折了,啐了,扔了,你怎么弄?待到正式论道的时候,再拿上去也不迟!”
“是,大哥……”陈天佑讪讪的笑,也不敢再闹腾了。
临近中午时候,曾天养、蒋波凌、侯拜、葛亮、诸葛欢一行人下来,还带着许多人,热热闹闹的,进了行宫大门便喧哗起来:“大哥,快瞧瞧是谁来了!”
陈天默迎出来,但见是一群道人涌入宫内,为首的三个,鹤发童颜,仙风道骨,正是老相识——白灵素、赵悟真和原阳子!
“陈盟主!”白灵素抢上前去稽首便拜:“想煞贫道了!”
赵悟真、原阳子也都连忙行礼。
陈天默欢喜道:“三位道长也来了啊!许多年不见,天默心中甚是挂怀!今日重逢,得睹三位道长风采依旧,真是可喜可贺啊!”
赵悟真感慨道:“看陈盟主神光内敛,渊渟岳峙,可见修为是愈发的精深了!”
原阳子道:“陈盟主,我们三个携弟子前来,参加此次中岳论道,不为别的,只为支持你!”
“不错!”白灵素大咧咧道:“若是遇到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敢给陈盟主捣乱的,我们三派必定不会轻饶!”
“好说,好说。”陈天默笑问道:“不知三位道长与贵派高足都在何处落脚啊?”
赵悟真道:“我们三派都已经住进了太室山南麓半山腰的老君洞,吴子玉大帅看陈盟主的面子,对我辈中人是相当照顾,住的好,吃的也好。”
陈天默问道:“老君洞拥挤么?”
原阳子道:“陈盟主放心,老君洞有东西两院,一百多间屋子呢,宽敞的很,并不拥挤!”
白灵素道:“好叫陈盟主知道,不但我们三派住在那里,茅山派、阁皂派、东华派、净明派还有吴郡陆氏家族、正阳江氏家族也都住进了老君洞。”
陈天默惊讶道:“已经来了这么多的门派家族吗?”
赵悟真颔首道:“是啊,都是慕你陈盟主的大名而来的!江湖上,已经许多年不曾有这样的盛会了!想那茅山、阁皂、东华、净明等门派,原本与我们三家一样,都是道门南宗正一教下的大山头,只听张天师调遣的。可自打张天师那档子事情出了之后,南宗麾下各山离心离德,便都不怎么信服天师府了,他们这次应陈盟主之邀千里迢迢赶来,也都是在表明心迹啊。”
原阳子笑道:“这也得益于老白的三寸不烂之舌!他没事便去各山转悠,到处诉说陈盟主的英雄事迹,引得这些门派个个神往不已,倾慕至极啊!”
白灵素道:“陈盟主的英雄事迹天下谁人不知?还用得着老道去说么!我们也是上了峻极峰之后,遇到曾家主、蒋家主这几位朋友,才知道陈盟主已经来了,赶紧前来拜望!如果叫那几个门派知道了,肯定也得来打搅!只怕要不了一天,这行宫的大门,就得被他们给踏烂!”
“哈哈哈~~~”
众人说笑了一番,各自离去,到了午后,茅山、阁皂、东华、净明等几派的掌门以及陆家、江家的家主果然都在白灵素等三个老道的引领下,来到了行宫,拜见陈天默,援引结识。
行宫里直热闹到傍晚,各路访客这才渐次散去。
到了第三天,一干人闲不住,四处溜达转悠,只留陈天默、岳潇潇、心月、苗九娘等寥寥数人在行宫里,修心养性,打坐练功。
午时,陈天佑等人下来,对陈天默、岳潇潇报说:“大哥,那封禅台上又插了许多旗帜!嫂子,你们械武一脉来了王屋派、太极门、形意门、八极门、戚家刀、断魂枪……可不少名家呢。”
岳潇潇道:“当年说是要举办国武游艺大会,却因为种种原因没能成行,这次正好是个机会,可以与同道交流学习了。”
陈天默笑道:“看来械武一脉的头筹,你是志在必得了。”
岳潇潇道:“不然呢?本姑娘当仁不让!”
陈天佑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