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子远比旁人狡黠,一见事情不妙,毫不迟疑的就选择跑路,而且还带上袁运长,看似是好心,其实是拉垫背的。
可怜袁运长,来的稀里糊涂,走的也是莫名其妙……
圣玛丽亚说道:“陈师父,我记住那个太虚子长什么样子了,我来追踪他的位置。”
虎生道:“我跟你一起,非把那家伙抓住不可!”
苗九娘道:“我也去。”
陈天默想了想,说道:“你们三个可以去追,但是要听九娘的调度。以三天为限,追不上,就立刻回陈家村。尤其是你虎生,你的病还没有痊愈,不能在外面浪荡太久,须得早日回来,让青冢生继续为你医治。”
“知道了!三天就三天!”
只要能出去打架,虎生就高兴,当即满口答应。
陈天默也知道太虚子是极大祸患,越早除掉越好,可终究是不放心陈家村,所以只能叫虎生他们去追,他自己则带着陈天利火速回转陈家村。
……
村内风平浪静,明岗暗哨均有布防,一如陈天默临行前的安排。
陈天佑更是亲自带队在外面巡视,瞧见他们回来,连忙接住,欢喜无限道:“就知道大哥出马,万事无忧!老五准定能全须全尾的到家!哎,那个虎子,洋婆子还有苗九娘他们人呢?”
“是虎生,不是虎子,叫珍妮,别叫洋婆子。”
“哦哦~~”
陈天默边走边说施公馆里破局的经过,陈天佑听见只死了一个袁运长
,血玲珑、闵何用、张天师都还活着,太虚子还跑了,不禁骂骂咧咧,遗憾非常。
他向陈天默汇报道:“大哥,还真是如你所料,那些客商真的是辫子军,藏了大批军火!找到的时候,我浑身冷汗,到现在都后怕呢!”
陈天默道:“人都抓住了么?”
陈天佑恨恨说道:“只有个逃掉了,其余的都被抓了!大哥吩咐吧,该怎么处置他们?”
陈天默道:“等齐大帅的人来了,都交给他们处置,也算是我的一点礼物。”
陈天佑一愣:“礼物?”
陈天默笑道:“这么多的军火,这么多的军汉,不是礼物是什么?张勋这个哑巴亏吃定了,打死他也不会承认这些兵是他派来的。”
陈天佑一想也是,再一想,大哥处事当真高明,那些兵杀了不行,要惹一身骚,放了更不行,要憋一肚子气,唯独交给齐振林是最优解!张勋吃亏不敢言语,齐振林白捡便宜还感激,陈家村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真是一举三得!
陈天默吩咐道:“老二,明早你去一趟南胡庄,找胡靖丰,把咱们的地给买回来。”
陈天佑不解道:“大哥,那些地本来就是咱们的,被姓胡的强占了,要回来就是,难道还用得着花钱买么?”
陈天默摇头道:“他手握地契,不管怎么来的,都是合法的地主,我们还是赎回来为好。毕竟十五六年没回来了,临近的乡民看待咱们是陌
生的,也是猜疑的,所以得尽量谦逊做事,不能让人家诟病咱们仗势欺人,免得以后不好相处。”
陈天佑点了点头:“明白了,大哥。”
……
到公中大院的时候,蒋波凌也在,一见陈天默,好不激动,同着众兄弟姐妹摆下家宴,吃酒闲话,直热闹到半夜才罢。
席间,蒋波凌询问正式乔迁的吉日,陈是要在八月十二当日大摆宴席,举村同庆,还要搭台子,唱大戏,直到过完中秋!
蒋波凌大喜,表示届时一定也赶来凑热闹,然后便摇摇晃晃的回颍上去了。
次日清晨,陈天佑带了几个人匆匆赶去南胡找胡靖丰商议赎回陈家村土地的事情,结果不到中午便回来了。
陈天默见他气冲冲的,便笑道:“没谈成?”
陈天佑道:“大哥怎么知道?”
陈天默打趣道:“马上要中午了,人家连你们的午饭都没有管,可见是不怎么愉快。”
“那个混蛋说给多少钱都不卖!”陈天佑怒发冲冠道:“他还说就连咱们起新宅子的地方,也是他的!又说什么之前忙,没空搭理咱们,等闲下来,就要好好说道说道!”
陈天默冷笑道:“怎么,意思是咱们辛辛苦苦建了一年的陈家村要归他了?”
“他就是这个意思!”陈天佑咬牙切齿道:“大哥,我听你的话,从头到尾都压着脾气,好言好语的跟他讲道理,可他油盐不进,说有种就让咱们去找县太
爷告他!你是没看见他那副嘴脸,我真恨不得当场就拗断他的脖子!”
陈天默却没有那么激动,只轻描淡写的说道:“好啊,咱们先礼后兵,不为己甚,他如此惫赖,就等他上门来说道吧。”
陈天佑瞪眼道:“还等他闹上门?那不是要丢咱们自己的人么!?大哥,你一句话,我再去一趟,保证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
“我说过了,谦逊行事,别留话柄。”陈天默耐心解释道:“你打上人家门去,陈家村就得被人扣上仗势欺人、以武犯禁、无法无天的帽子,胡靖丰找上门来,收地收房,那为富不仁、贿通官府、欺压百姓的就是他,明白么?”
陈天佑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