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默靠着树坐在那里,姿态倒是惬意的很,他缓缓摇了摇头,说道:“还真不是我安排的,连我也没有想到,她会找到这里来。”
赵龟年上下打量珍妮-圣玛丽亚,道:“洋婆子,你是什么来头?”
珍妮-圣玛丽亚皱眉道:“来头是什么?不是什么头,我是找陈天默做我师父的,你们这些坏蛋不许伤害他,不然,我会对你们不客气的!放了我们,我就不打你们!”
“哟,你还对我们不客气?真有意思,嘿嘿~~”
鹤顶红一直死死的盯着珍妮-圣玛丽亚,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此时淫笑道:“想拜陈天默为师啊,那师徒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陈天默是要死的,你也别想走了!”
风飘絮啐了一口,揶揄道:“陈天默,你还真是个风流之人!处处留情,无论是中国女人,还是外国娘儿们,你都能招惹。苗九娘,看见么了,他可是连洋婆子都不放过!”
苗九娘没有言语,只是珍妮-圣玛丽亚的姿色和风采让她自惭形秽。
菊香道:“我刚才可是看见了,苗九娘根本就没有拦阻这洋婆子,反而故意让开了,放任这洋婆子抱走了陈天默!赵老龟,这事儿怎么处理?!”
一丈红跟着说道:“就是!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算是咱们外八门的叛徒了吧?!就算她爹是蛊门的门主,也不能轻易饶恕吧?!”
赵龟年皱了皱眉头,道:“苗九娘
,你有什么话说?”
苗九娘道:“我怕这洋女人撒的是一种厉害的毒,所以躲开了,这难道也有错么?”
风飘絮冷笑道:“你会怕毒?你是用蛊的高手!”
苗九娘道:“毒与毒不同,更何况是洋人的毒,你们能怕,我怎么不能怕?”
在众人的争执声中,珍妮-圣玛丽亚询问陈天默道:“陈,他们这些人里,谁是头目?”
她出身教廷骑士团,久经群战,还是懂得“擒贼先擒王”道理的。
陈天默道:“你还真要跟他们动手啊?别了,速速离开!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珍妮-圣玛丽亚倔强道:“不,我就要救你!”
“好了,都别争执了!”
赵龟年打断了几个女人的争吵,说道:“人家都要动手打咱们了,咱们还要内讧么?”
几个女人这才住嘴。
“诸位,把这小洋妞交给我吧,老子要试试她到底有多邪门!嘿嘿~~”
鹤顶红舔了舔嘴唇,纵身上前,手一扬,一条红手绢飘了出去,贴向珍妮-圣玛丽亚的脸面。
“唰!”
珍妮-圣玛丽亚长剑疾刺,数点寒芒爆射,那红手绢立时四分五裂!
鹤顶红“咦”了一声,连忙后退,珍妮-圣玛丽亚却趁势一个箭步冲上前去,速度奇快!“唰唰唰唰”连刺数剑,所攻部位,眉心、咽喉、胸口、小腹……无不是鹤顶红的要害之处!其出剑招式与中土械武一脉的剑法大不相同,并没有许多花哨的动
作,而是直接明了,去繁就简,而且几无没有任何防守的动作,全是进击,就是奔着要命去的!珍妮-圣玛丽亚出剑的速度也是极快,完全不弱于江湖一流高手,隐隐都可以接近绝顶高手之列了!
陈天默看的眼前一亮,心道:“此前就听说西洋剑术虽与中土不同,但也有其独到之处,如今看来,所言非虚,这妮子的本领不差!”
赵龟年、变色龙、金巫公、银巫婆、风飘絮、阿杰、菊香等人原本并不把珍妮-圣玛丽亚放在眼里,心道一个洋婆子能有多大本事,如今看见她剑术如此凌厉,都不免大大吃惊,均收起了小觑之心,惕然起来。
而与珍妮-圣玛丽亚对战的鹤顶红根本就招架不住,一昧的慌乱闪避,手忙脚乱,好几次都险些被刺中,更是无暇反攻!
“哈!”
忽听珍妮-圣玛丽亚一声大喝,仗剑怒劈,待鹤顶红仓惶躲过去之后,紧跟着一个挺刺,击向鹤顶红的面门!
鹤顶红奋力一缩身子,虽避开了要害,可头皮却被削掉了一块!
大片鲜血涌了出来,瞬间染红了鹤顶红的整个脑袋,这一下,可算是名副其实的“鹤顶红”了。
“哇靠!”
鹤顶红吓得魂飞魄散,慌忙伸手摸了摸脑袋,只觉伤处血肉模糊,几乎露骨!痛彻心扉之余,他也不禁惊惧交加,余光中瞥见外八门的同道都在冷眼旁观,竟然没有一个人关心自己,更没有
谁来上前出手相助,就连自己的老婆一丈红,也在那里站着看自己出丑,他不由得愤恨交加,大骂道:“你们都是死人,只会干看着么?!”
金巫公冷笑道:“不是你自己说的,要我们把这小洋妞交给你来单独对付么?”
菊香也讥讽道:“怎么,你的戏法对洋婆子是不灵了么?”
风飘絮嬉笑道:“我看他是见了漂亮女人,就手软脚麻,使不出本事。”
鹤顶红又气又恼又无可奈何,大话是自己说的,还能怪得了别人?
要怪就只能怪自己太好色,真是见了漂亮女人就忘乎所以,只当这大洋妞好惹呢,没想到是这么一朵扎死人的玫瑰!
窘迫之下,他又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