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皮老太太与肖菩萨显然是对“鹤顶红”一家三口有诸多的不满,当即出来争功。
赵龟年也趁隙恭维道:“这两位便是神调门大名鼎鼎的肖老先生和刘老夫人!肖老先生诨号‘金巫公’,刘老夫人诨号‘银巫婆’,金巫公的神目秘术,银巫婆的幻影秘术,陈大盟主想必都印象深刻吧。”
陈天默自然是印象深刻,金巫公那双眼睛,能散发出来近乎实质的光束,着实骇人!而银巫婆的幻影秘术,也相当诡异,对镜自照的时候,她人在肩头,挥手去打的时候,却空无一物,亲眼去看的时候,她又消失无踪……陈道:“银巫婆的幻影秘术自是把陈某闹了个眼花缭乱,手足无措,还以为是真被恶鬼缠上了,而金巫公的那双神目则更加厉害了,我自负修成三大目法已属非凡,也曾见过李书文大哥的鹰眼广目,还见识过一个妖孽蛇瞳的厉害,却从未有谁的眼睛像金巫公的神目厉害,也不知道是怎么修炼出来的?”
恭维的话,人人爱听,不同的人说出来,又有不同的效果,似陈天默这等大人物,亲口当众说出,金巫公和银巫婆的心里别提有多舒坦了,脸上都乐开了花。
夫妻俩正在兴奋,不料那鹤顶红却忽然嘿然笑道:“厉害什么?陈天默你妄自有那么大的名头,却也孤陋寡闻,少见多怪!老巫公的那双眼睛看着唬人,其实也就
只能放放光,再没有别的屁用!说什么神目如电,其实就是专门用来坑骗外行人的。神调门俗称‘跳大神’的,本来就是靠着这些花里胡哨的手段,才能哄住那些凡夫俗子,叫普通人以为他们是什么活神仙,活菩萨,能够降妖除魔,解决疑难怪病……”
金巫公、银巫婆对红手门一家三口不忿,当众争功,那鹤顶红对他们夫妇俩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话可言,逮着机会便当众拆台。
金巫公大为恼怒,骂道:“鹤顶红!陈天默是咱们的大敌,你却在他面前泄露老夫的底细,如此吃里扒外,你打的是什么主意,安的是什么心?!”
鹤顶红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道:“泄露了你的底细又能如何?陈天默已经被我们给抓住了,你还怕逑个什么?值得大呼小叫么?”
银巫婆“哼哼”道:“鹤顶红,你最好搞清楚,是我们夫妇俩合力抓住了陈天默,不是你们!你没有资格在这里炫耀口舌之利!”
“就是!”一直没有说话的菊香忽然啐了一口,讥讽道:“三个变戏法的而已,却自以为很厉害,还好炫耀,真不知道他们在神气活现些什么!抓住陈天默,你们三口的功劳其实最小!”
“哎?!”
鹤顶红一对一斗嘴还能占个上风,如今忽然一对三,便被说懵圈了,愣了片刻,他怒极反笑道:“好哇,一个不留神,神调门的和盗门的人穿上一条裤子
了!你们合起伙来针对老子是不是?!行!可以!老巫婆是用符纸封住了陈天默的‘泥丸宫’,彻底制住了陈天默,大家伙有目共睹,这份功劳昧不掉,老子也不会去昧!可你们不要忘了,如果没有我们一家三口的幻术和障眼法,陈天默能变得昏昏沉沉,浑浑噩噩,迷六七瞪么?会那么轻易被你老巫婆贴上符纸么?!”
“你可别再往自家脸上贴金了!”菊香嘲讽道:“你敢说陈天默变得昏昏沉沉、浑浑噩噩、迷六七瞪是你们一家三口的功劳么?!”
“怎么不敢?!”
“呸!那明明是本姑娘茶水的功劳!我那茶水里放的可是我们盗门至高无上的迷药——醉仙粉!无色无味,哪怕是麻衣陈家的‘万嗅功’也闻不出来!喝了就倒,闻了就晕!”
陈天默忍不住出声说道:“原来菊香姑娘是盗门弟子啊,真看不出来!”
他也明白了,为什么菊香会忽然帮腔金巫公和银巫婆去骂鹤顶红一家三口,只因自己方才故意猜测鹤顶红一家三口是盗门弟子的时候,鹤顶红表现的颇为愤怒,言语之中,无不透露出他对盗门弟子的鄙视。
既然他做了初一,那当然就不能怪人家做十五了……
菊香笑嘻嘻道:“陈大盟主,人家的茶水还算好喝吧?”
陈天默苦笑道:“好喝不好喝另说,至少好闻的很,我贪恋那茶香,闻了好几口,你这姑娘,也忒坏了。
”
菊香吃吃发笑:“你也够鸡贼的,要是当时就把那一杯茶给喝完,哪里还有后续这么多的麻烦?”
陈天默道:“我还奇怪呢,怎么一来到这里,就提不起力气了,浑身瘫软,头重脚轻,我还当是中了什么幻术,结果居然是因为嗅了你的茶水,真是好厉害的醉仙粉啊!”
“听见了么?!”菊香横了鹤顶红一眼,得意洋洋的说道:“你们红手门的幻术和障眼法,不过是放屁添风的作用!真正对陈天默起到奇效的,是本姑娘的醉仙粉!”
被受害者亲口肯定,鹤顶红一时间也无力反驳,只恨恨的瞪着陈天默,心道:“这该死的家伙居然只佩服他们却不佩服老子?!”
“死妮子,我真想撕烂你的那张臭嘴!”一丈红见丈夫被众口群攻,在骂战中落了下风,哪里还忍得住?当即上前帮忙,冲菊香骂道:“你个小娘皮,除了偷偷摸摸,会下个迷药,还有什么屁用?!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