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师嫉恨陈天默,又愤怒于三大派掌门不听自己的话,便当着张勋的面,来了一招祸水东移,好一顿拱火,以期望把张勋的注意力都转移到陈天默身上去,届时两人火拼,天师府便能安然置身于事外了……他这如意算盘打得虽好,可结果却没想到,张勋一听见“陈天默”三个字,竟像是瞬间变了个人,转怒为喜不说,眼中甚至还透露出了一丝丝谄媚之情!
如此变化,不但大出张天师的意料之外,就连白、赵、原三个老道也觉惊讶非常!
难怪陈天默声称可以帮忙对付张勋,原来,这大辫子对陈盟主如此敬仰爱慕啊。
张天师心中大叫:“糟糕!我偷鸡不成蚀把米,煽风点火半天,哪成想却换回来这么一个结果,天师府危矣!陈天默必定是恨死了我,稍时,还不得往死里撺掇张大辫子来对付我么?”
张天师想到这里,登时懊悔不已,冤家宜结不宜解,何苦去招惹陈天默呢?
此时,冯化龙上前再次质问陈天默道:“昨夜里与本王厮杀的那个老者,到底是不是你假扮的?”
“哎,冯老兄,你都来半天了,现在让老夫先与陈先生攀谈攀谈!”张勋不由分说的扒拉开冯化龙,亲热的凑到陈天默近前。
冯化龙一时无语,也只好忍耐。
只听张勋迫不及待的询问道:“陈先生,你在京城与老头子相见的时候,他老人家有没有提到我啊?”
陈天默笑吟吟答道:“那是自然会提及的,大总统把麾下英豪人物说了个遍,着重夸赞老帅忠肝义胆,老成持国,智勇双全,是最值得他信任的一员福将啊!”
说好话不费舌头,陈天默自然也不会吝啬唾沫星子,此言一出,效果绝佳!
“哈哈哈哈~~~”
张勋大喜过望,乐不可支,捋须说道:“还是老头子知人善任啊!”
陈天默道:“也是老帅非同凡响。”
张勋愈发欢喜,越看陈天默越觉是个大好少年,怎么瞧着就那么顺眼呢!
张天师见此情形,则是越发忧心忡忡,趁着陈天默与张勋热烈攀谈,无暇旁顾的时候,连忙呼唤来两个亲信弟子,耳语叮咛道:“古柏,古竹,你们两个立刻去天师私第,叫夫人和恩普收拾行囊,火速从后门离开,即刻下山,暂且去上海避难!未得我消息,不可再回龙虎山来!若是我不幸罹难,恩普便是天师府的第六十三代天师!叫他切记,天师府的大仇人是麻衣陈家的陈天默!正一道的叛徒是神霄、清微、太一三派!”
“天师——”
“快去!”
“是……”
陈天默的耳目是何等伶俐,张天师的所作所为岂能瞒得住他?早被他听见了这番嘱托!他心中暗暗冷笑,既觉可气又觉可笑,心道:“张天师名不副实,原来这般心胸偏狭,目光所及,怕是只有天师府内外大小了……”这时候的张勋已经缠着他
为自己看相了,陈天默也没有理会张天师。
只粗略的看了一番,陈了几句好话,便把张勋哄得心花怒放,哪里还会去追究他夜里救人,纵放“囚犯”的事情。
或许是忘了,或许是假装忘了。
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为了三个不重要的道士,去得罪大总统跟前的红人。
陈天默当然也猜得出张勋的心思,可是此事不能这样糊弄过去,既然答应了白、赵、原三个老道,那即便黑不提白不提,自己也总是要提的,于是陈道:“老帅,白掌门、赵掌门、原掌门三位道长,并无罪过,你误会他们了。昨天夜里雪大,实在寒凉,贵军把三位道长绑在后院冰天雪地里,粒米未进,滴水不沾,我真怕他们饥寒交迫,被折磨出什么病来,有损老帅的仁善美名,所以才出手解救。彼时,老帅已经睡下,我也不敢打搅,想着老帅今天就会携带部众上山,便预先在天师府里等着了,而今果然相见……却没想到会因此连累马副官获咎身死,实在是罪过!”
冯化龙听见这话,已确认陈天默就是夜里与自己鏖战的皴皮老者,心中不禁又气又恼,暗忖道:“被这小子给耍了!”
待要发飙,可转念一想,自己并不是陈天默的对手,斗起来,徒增羞辱!
更何况,父亲已经交待下来,不可与陈天默为敌。
嗯,还是听爸爸的话要紧。
……
“这算多大的
事儿?”
那张勋听了陈辞,又瞥了白、赵、原三人几眼,不以为意的说道:“老夫与他们本来也没有什么过节,只是气恼他们没本事还摆臭架子,而且胆敢构陷污蔑狐仙和袁相尊,这才把他们抓了起来,教训教训,免得以后继续招摇撞骗……如今既是陈先生求情,那这点小事就算是过去啦。马副官之死,是因为醉酒误事,与陈先生没有半点干系,陈先生不要有任何内疚!”
白灵素忍不住说道:“我们三人修炼数十载,不是没有本事的人!我们也不会构陷污蔑任何好人,更不会招摇撞骗!所以还请张大帅收回自己刚才的话!”
张勋闻言大怒,叱道:“老夫是看在陈先生的面子上,才饶了你们,你们别蹬鼻子上脸!”
陈天默笑道:“老帅,我也不信这三位道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