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群道都觉得雨庵真人宽宏大度,不会惩罚所有参与“叛乱”的长老时,却没有想到,他会单独把玉矶真人择出来,声称唯其不可饶恕!
白云诸老一时怔住,玉矶真人更是惊怒交加,叫道:“凭什么?!你可以不计较老四他们的过错,却单独要惩罚我,我不服!”
雨庵真人冷冷说道:“因为四师哥他们所犯的确实只是过错,而你所犯的,是实实在在的谋害掌教的不赦之罪!”
长虹子忍不住劝道:“掌教,三师哥也是被徐至谦给骗了,并非有意要害你的。”
雨庵真人摇头道:“四师哥有所不知——徐至谦当初之所以离开白云,是因为他曾帮助高某人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心中有极大愧疚,觉得没脸留在教内,也不敢面对三清四御各大天尊的神位,在我的许可之下,才远走他乡,隐姓埋名的。七年来,连我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玉矶却能找到他,若说不是费尽心思,处心积虑,谁能相信?”
玉矶真人辩解道:“那是因为高某人刚死不久,徐至谦就莫名其妙的失了踪,我心中怀疑,就暗中寻他,这有什么错?”
雨庵真人冷笑道:“只是寻找徐至谦当然没错,可是用下作手段逼迫他说谎,污蔑构陷于我,然后利用谎言,欺骗诸位师兄加入你的阵营,进而拉来蓝田玉,共同害我,这便十恶不赦了!”
玉矶真人“哼哼”道:“你说我逼迫徐至谦说谎,以污蔑构陷你,有什么证据!?徐至谦,你自己说,贫道什么时候用下作手段逼迫你了?!”
徐至谦默然不语。
玉矶真人得意的环顾群道:“如何?!”
雨庵真人看向陈天默:“方才陈盟主说过,徐至谦的夫妻宫、子女宫皆有异色显现,主家小有难,肯定是你劫持了他的亲人,他这才不得不屈从于你!”
“哈哈哈~~~”玉矶真人大笑道:“一个外人随口说的话,也能作为凭据?!”
雨庵真人道:“麻衣陈家的相术举世无双,陈天默是嫡系传人,当代家主,所言岂能有错?”
玉矶真人不屑道:“智者千虑也必有一失!更何况陈天默年纪轻轻,相术怎么可能通神?!贫道之前就讲过,他家父祖都死了十五年啦,那时候的他才多大,能得几分真传?再者说,陈天默一直对贫道不满,难免会故意编造些危言耸听的话来陷害我!”
陈天默啐了一口,骂道:“玉矶,我真想撕烂你的嘴!”
玉矶真人道:“你的修为比我厉害,我认!可你想以此来威胁我屈从,那是休想!我玉矶铁骨铮铮,宁死不屈!”
陈天默懒得与他斗嘴,转而对徐至谦说道:“徐道长,想要救你的家小,唯一的办法,就是制住玉矶真人,命他放人!如果你还是不肯说话,不肯交待实情,任由玉矶胡搅蛮缠,逃过制裁,他事后必然杀你全家灭口!你不是笨人,应该明白,我说的没错!”
徐至谦闻言,身子颤了一颤,缓缓抬起了脑袋,冲陈天默看去。
玉矶真人急叫道:“陈天默,你少在这里恐吓人!”
雨庵真人却道:“至谦,我以我身做保,你完全可以相信陈盟主的话!”
玉矶真人嚷嚷道:“你们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为了除掉我这个眼中钉,肉中刺,竟不惜用如此卑劣的手段,真正令人齿冷!诸位师弟,难道你们就眼睁睁看着雨庵真人和一个外人欺辱愚兄么?!我门下弟子又在何处?!难道你们就眼睁睁看着你们的师父,你们的师祖受他们作践吗?!我要是死了,你们还能在白云立足么!?”
他这番话一说出口,白云诸老果然有人皱起了眉头,他门下的徒子徒孙基于利益关系,也都忿忿不平起来。
“掌教师弟,这样咄咄逼人,不太妥当吧?”
“掌教真人,你要是非处死师父的话,不妨把我们也都杀了!”
“不错!我们都愿意为师父陪葬!”
“还有我们!我们都愿意追随师祖而去!”
“……”
陈天默摇了摇头,忽然掠到了长虹子身边,凝眸细看起来。
长虹子吓了一跳:“你,你要干什么?”
陈天默微微一笑:“道长无须担心,免费帮你看个相。”言罢,忽而施展“蚊音入密”之术,说下一番话来。
长虹子听着听着,脸色渐渐大变,忍不住失声问道:“你,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陈天默道:“用相术看出来的。”
“你,你简直可怕!”
“道长放心,那些话,出自我嘴,入于你耳,旁人决计无法听到。”
古松子好奇道:“四师哥,他对你说了什么?”
陈天默当即言道:“古松子前辈,我也给你看看如何?”
“看,贫道可没什么好怕的!”
陈天默便又细细打量了古松子一番,然后依旧是用“蚊音入密”之术说下几句话来,古松子立时惊呼道:“这是哪个王八蛋告诉你的!?”
陈天默笑而不语,转而看向空明子,空明子连忙伸手捂住脸,扭过头去:“别看贫道,贫道不喜看相……”
玄虚子挺胸抬头上前,道:“看我!我还不信这个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