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些什么?!”
“不许你如此污蔑高掌教!”
“为了给自己脱罪,居然把脏水泼到已故的前任掌教身上,真可谓是无耻之尤啊!”
“你当我们会信你的鬼话么?!”
“真该把你的舌头给割了!”
“想我师父一生简单朴素,不近女色,屡屡为苍生祈福,为百姓求愿!多次开设粥场,赈济灾民!时常举办香会,筹款救贫!那是何等慈悲大义之人?却被你污蔑到这样的地步!你的恶毒,真是令人发指!”
“……”
雨庵真人的话说完不久,天井之内,便群情激奋起来,纷纷指责他血口喷人,胡说八道。
李至慧等高氏一脉的徒子徒孙,自然最是愤怒,尽皆喝骂起来。
就连蓝田玉也忍不住勃然作色,啐了一口,骂道:“下作!老夫真想撕烂你的嘴!”
哪怕是陈天默,一颗心也“砰砰”乱跳,暗道:“这样的指控,可是惊天动地啊!如果没有真凭实据,只怕白云群道会把六叔祖给撕碎吃了!”
玉矶真人本来还有些惊忧,见此情形,便又稳了下来,冷笑不止道:“陈明彬,你可够小人的啊,居然把掌教大师兄说的这么不堪,大污我白云名誉,其心可诛!”
长虹子叹息道:“雨庵,你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就算想要给自己脱罪,也不至于用这种伎俩啊。”
玄虚子冷笑道:“教唆弟子给师父下毒,戕害同门,谋夺掌教,他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
面对众人先后发难,雨庵真人却并不着急,只淡然问道:“你们有谁去过三清阁吗?知道三清阁之下,设有多少间密室么?知道那些密室里放着什么东西,是干什么用的吗?”
群道一愣,都错愕起来。
不少人开始向身边的师兄弟询问打听:“三清阁
询问者固是不知究竟,被问者也摇头难答。
既是密室,当然鲜有人知。
就连玉矶真人也是一头雾水,心道:“他忽然扯三清阁干什么?三清阁之下居然有密室,我怎么不知道?难道——”
他的心中忽然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转瞬望向徐至谦,但徐至谦仍旧伏地不起,脑袋深埋在双臂之中,玉矶真人就是想找他询问一二,此时当着众人的面,也难得机会。
只听雨庵真人又问道:“在京城正阳门外,有一座酒楼,名曰‘太升堂’,装饰的富丽堂皇,极尽奢华!在天字第一号客房里,设有一张可容十数人共眠的大床,你们可知道是谁开设的,又是用来做什么的吗?京城之内另有一处客栈,名曰‘万福居’,内中设有一静室,却不准任何人入住,专为一人而留,你们可知这个人是谁吗?”
群道闻言,愈发茫然,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与我们有什么相干?
终于有道人忍不住质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雨庵真人没有回答,而是把目光投向了长虹子,拱手说道:“四师兄,劳烦你带门下弟子去一趟三清阁,阁楼第一层楼道之下第三阶,有一个机关闸,向左大力搬动,便能开启地下密室。密室之中,有数十只箱子,其中有一只是红色的,另有一只是金色的,余者全是黑色的,就把金、红二箱抬出来,搬到此处,与大家伙过过目,开开眼。”
长虹子狐疑道:“那两只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雨庵真人道:“搬来之后,打开一看,自然就知道了。我若是叫我门下弟子去搬运,料想大家伙会疑心我暗中有什么布置。四师兄,我相信你的为人,不至于弄虚作假,大家伙也相信你。劳烦了。”
玉矶真人虽然不知道雨庵真人到底要干什么,更不知道那两个箱子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但潜意识里已经暗感不妙,当即喝道:“陈明彬,现在是要定你的罪,要惩治你!你却叫四师弟去搬运什么金色的红色的箱子,分明是想支开大家伙,你好逃脱!又或者,密室里暗藏机关,设有陷阱,四师弟去了,多半会遇到危险,身遭不测,你正好去处一个大敌!如此拙劣的计策,你休想瞒过我,也甭想瞒过大家伙!四师弟,你可千万不要去!”
雨庵真人说道:“若是密室之内有陷阱机关,我何不叫你们都过去?只害四师兄一脉,留着你们这么多人,便能叫我安然脱身吗?玉矶,莫要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啦。待两个箱子搬运过来,大家伙共同过目之后,如果仍然觉得我雨庵该死,那我便当众引颈自戕,绝无怨言!”
玉矶真人冷笑道:“你现在就该引颈自戕!”
雨庵真人不再搭理他,转而看向蓝田玉:“蓝帮主,你是否膝下曾有一个女儿,排行最末,极得你宠爱。可是她在十六岁那一年,忽然吊死于闺房之内,你老年丧女,伤心不已,至今却不知道她究竟为什么自杀……”
蓝田玉的脸色阴沉了下去,难看的吓人。
袁建朝怒斥道:“雨庵,你无缘无故提我已然作古的小师妹做什么?!”
雨庵真人叹息了一声,道:“蓝帮主难道不想知道令嫒的真正死因吗?”
蓝田玉森然问道:“莫非你知道?!”
雨庵真人幽幽说道:“答案就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