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三十六雷将”之中,仅是雨庵真人一脉的弟子就有九人,“七十二贤”里,更是有将近二十名弟子,是全派上下毫无疑问的第一大势力!
但人数再多,也毕竟只是一脉,观内其余的战力,除却高仁峒传下的一脉,如李至慧等聊聊数人之外,几乎全都隶属于“白云九老”派系,对比起来,自是占比更重!
在玉矶真人、长虹子等紫袍老道的命令下,“白云九老”派系弟子很快便将掌教一脉弟子围了起来,同派师兄弟登时刀兵相向!
只因事发突然,缘由不明,而且雨庵真人并不在场,没人撑腰,掌教一脉弟子有惊怒交加者,有不敢以下犯上者,有犹豫未决者,有莫名其妙者,有目瞪口呆者……总之,大多数都没能做出任何反抗,束手就擒。
程至忠倒是怒吼着奋起而击,不愿就范,而是想往方丈居里冲去,却被玉矶真人三两招制住。
至此,“白云九老”算是彻底掌控了局面。
李至慧等高仁峒一脉的弟子虽然没有动手,却也难掩惊愕,李至慧忍不住问道:“众位师叔,你们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掌教一脉弟子究竟所犯何事,为什么要抓起来?”
“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待会儿你们便明白了!”玉矶真人沉声下令道:“押着他们,进方丈居!”
长虹子笑道:“三师哥你慌什么?给至慧他们说明白,把这里的局面彻底料理清楚,再进去也不迟嘛。”
玉矶真人急道:“那小贼已经进去了,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长虹子浑不在意,道:“方丈居里有那位高人及其徒弟,又有老八和老十一在,那小贼纵然是闯进去了,也是送死。”
玉矶真人跺脚说道:“你可知道那小贼是谁么?!陈天默!杀死东皇郎回天的陈天默!”
“啊?!”
长虹子、空明子等人尽皆悚然动容:“竟然是他?!”
玄虚子喃喃说道:“难怪,难怪,我们六兄弟居然拦不住他……”
玉矶真人喝道:“还磨蹭什么?快走!”
……
却说陈天默闯进方丈居之后,入眼处乃是一间会客厅,厅内桌倒椅翻,遍地都是碎裂的茶具,却没有一个人在。
穿过厅堂,豁然开朗,乃是偌大的天井,天井内横七竖八躺着近二十名道人,全都身着灰袍,倒是没死,都是穴道被封的样子,无法动弹。
陈天默心下狐疑,这白云弟子服饰共有七色,乃金、紫、绿、蓝、红、黄、白,从未听说过还有穿灰袍的,也不知道在白云观里充当的是什么职司。
环顾四周,但见左右两侧都是一层高的厢房,对面则是一座两层高的楼房,楼下漆黑一片,楼上灯光甚是亮堂,窗下人影绰绰,且有说话声音传出:
“雨庵,你到底把丘祖剑藏在哪里了?!”
“水月子、神风子,你们两个勾结外人,戕害同门,谋夺掌教之位,可谓是厚颜无耻,罪大恶极,居然还有脸索要丘祖剑?!丘祖剑若在我手,必取你二人项上首级!且看你们死后,有何面目去见历代掌教英灵!”
“行了雨庵,你大势已去,就别逞口舌之利了,老老实实把丘祖剑交出来,或可保住性命!不然,我们就把你做的丑事当着全观所有弟子的面揭发出来,公开处刑!”
“呵呵~~我问心无愧!”
“……”
陈天默听到这里,已知雨庵真人就在楼上屋内,当即腾挪而起,抓住二楼栏杆,翻身落在走廊里。
他正要躲向窗下,往屋里窥探究竟,却忽听屋内传出一道苍老的呼喝声:“谁在外面?!”
陈天默吃了一惊,暗道:“我如此轻盈的身法,他们竟能听得到?!”
屋里又传出一声询问:“是三师哥回来了吗?”
陈天默不好回答,便在此时,屋门“砰”的大开,一个中年男子跃了出来,约莫四五十岁左右年级,一头寸发,不是发髻,穿的也非道袍,而是白衬黑褂,显见不是出家在白云的弟子,相貌甚是平常,望着陈天默问道:“你是什么人?!”
这声音,并不苍老,显然不是方才屋里发声之人。
陈天默眼珠子一转,道:“是玉矶真人派我来的,有要事通禀,快叫我进去!”
那寸发男子倒是十分谨慎,没有让开身子,而是扭头冲屋里说道:“来了个面生的小伙子,不是道士。两位道长,你们认得此人吗?”
两名紫袍老道闪了出来,上下打量陈天默,然后彼此对视,都摇了摇头,自是表示都不认识。
陈天默不等他们说话,便抢先问道:“两位道长,谁是水月子,谁是神风子?”
这话把两个老道问的有些发懵。
一老道答曰:“我是水月子,他是神风子,怎么了?”
另一老道则盘问起来:“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们怎么从没有见过?”
陈天默当即拜道:“参见两位师叔!晚辈乃是玉矶真人座下的记名弟子,没有出家,也没有来过观里,但今夜事关重大,是以师父派人传信,叫我来帮忙了。”
陈天默扯了几句谎,骗的水月子和神风子将信将疑。
水月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