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兆虎应了声:“是,谨遵好汉吩咐。”心中暗暗咒骂道:“小贼,你现在有多神气,稍后便有多凄惨!”
倪嗣冲点头哈腰道:“小英雄,你有所不知,这些家伙都是贪得无厌的兵痞子!是雁过拔毛,鸡过留蛋的坏种!叫他们去清点财物,无异于叫猫去养鱼,叫老鼠去守仓,就没有个不偷腥的!不如让我也跟着,替小英雄看好他们,免得他们手脚不干净!”
陈天默笑道:“还是你想得周到,那就辛苦你,跟他们一起了。”
“为小英雄办事,如何会辛苦呢?”倪嗣冲脸上涌现出十分荣耀的神情,直起身来,扭头便冲朱兆虎挥手道:“走啊!”
朱兆虎又惊又喜,心道:“那小贼也是个脑子坏掉的蠢货,居然这么轻易就信了大帅的话,放了大帅?!”
但见倪嗣冲走到自己身边,已距陈天默有三四丈远,朱兆虎如释重负,再也不怕投鼠忌器,登时变脸,纵声喝道:“兄弟们,上啊,随我拿下那小逆贼!”
喊声中,他率先奔陈天默冲了上去!
后面有反应快的军士,也都恶吼着,奔将起来。
陈天默冷笑着看朱兆虎过来,仍旧坐在椅子里,无动于衷。
朱兆虎见他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登时大怒,心道:“好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毛贼!给点颜色就敢开染坊!老子方才夸你修为高深,你还真就装起来了!?”
他大喝一声,拔地而起,
凌空飞脚,恶狠狠的踢向陈天默的左侧太阳穴。
陈天默兀自坐在椅子里,反手一抓,又是“提千斤”,闪电般捏住朱兆虎的脚踝!一带一拧一挥,但听“砰”的一声响,朱兆虎已重重的摔在地上。
后面正往前冲的军卒们,见平素里被他们奉若神明一样的朱副官在那少年面前,居然如此不堪一击,都吓得愣住,全部刹住了脚步,谁也没敢再上前一步。
朱兆虎被摔得浑身发麻,痛彻心扉!他挣扎着爬了起来,不可思议的望向陈天默,心里又惊又怕又难以置信:“你,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是南王冯化龙的弟子,修为颇为不低,自信在玄门术界已是一流高手,能胜过自己的必然不多,能坐在椅子里不起身,还一招就击败自己的,绝不可能有!
更何况,对方还如此年少,就算是在娘胎里就开始修炼,又能有多少道行?
但听陈天默冷冷答道:“你听好了,我是麻衣陈家第三十三代传人,当世家主,陈天默!”
“你,你就是陈天默!?”
朱兆虎脸色大变,震惊非常,颤声说道:“你就是那个在上海滩杀了东皇郎回天,在海城击败了张忍魁的陈天默?!”
“你的消息倒是很灵通。”
陈着话,忽然瞥向死在地上已久的萧道真,凝视有时,嘴角渐渐浮起了一抹旁人难以察觉的古怪笑意。
朱兆虎喃喃说道:“原来是你,怪不
得,怪不得……”
在他想来,郎回天是“东皇”,自己师父是“南王”,两人的修为应是相当,陈天默有本事杀掉郎回天,那修为只怕比自己的师父还要高深!坐着不起,一招击败自己,也没什么奇怪的了。
其实是他多想了,既高看了自己,也高看了陈天默。
便在此时,倪嗣冲气急败坏的跑了过来,一巴掌兜在朱兆虎的脸上,骂道:“怪不得什么?!本帅刚才说过什么?!小英雄便如同本帅一样,对他不敬,就是对本帅不敬!对他动手,便是对本帅动手!你敢对本帅动手?!”
朱兆虎都懵了:“大帅,你来真的?”
“废话!”倪嗣冲大声说道:“我对小英雄是真心实意,你当本帅说话是放屁么!?”
“你,你——”朱兆虎瞠目结舌,又惊疑不定的看向陈天默,道:“麻衣陈家传人,真是好手段,敢问陈家主,对我们倪大帅做了什么?”
陈天默道:“我没对倪大帅做什么,陈某向来喜欢以德服人。”
倪嗣冲也道:“你少把小英雄想得太坏!人家根本就没有对我做什么!”
朱兆虎哪里肯信,劝道:“大帅,麻衣陈家的人向来邪门,你八成是中了他的什么邪术,被蛊惑控制了,但您不要怕,也不必委屈,咱们人多,准定能拿下他!”
“拿你妈的头!”
倪嗣冲暴怒,抬手连打了几巴掌,直抽的朱兆虎的脸都起印子了。
“来人啊
!”
倪嗣冲抽的自己手疼,打的也不解恨,当即叫道:“把朱兆虎给老子拿下,毙了!谁再敢对小英雄动手,便和他一样下场!”
早有几名亲卫上前,扭住了朱兆虎,说道:“朱副官,跪下吧?”
朱兆虎硬挺着站直不跪,难以置信的看向倪嗣冲,道:“大帅,你真要杀我?”
“少废话!”倪嗣冲不耐烦的说了声,又对陈天默请示道:“小英雄,要毙了朱兆虎这个家伙,能否允我们取把枪?就一把!”
陈天默“嗯”了一声,抬手便将倪嗣冲的手枪丢了过去。
倪嗣冲手忙脚乱的接住,转身正要抵向朱兆虎,朱兆虎忽然大喝一声,将扭着他胳膊的两名卫兵震开,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