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默连连给张省身赔上不是,张省身好言宽慰,自然是不会放在心里的。
他叫陈天默把他的药箱拿来,取出些瓶瓶罐罐,倒出了不少药,说都是疗伤用的,于内外均有疗效,且能止痛,非常灵验,分给陈家两兄弟吃。
陈天佑手里攥着一把花红柳绿的药丸,看了又看,嗅了又嗅,然后狐疑着问道:“老头,你这药到底管不管用?”
张省身愠道:“你可以怀疑老夫的身子骨不硬,但不能怀疑我张家的药不灵!尤其这些药,还是老夫亲自配制的!别人用等重的黄金找老夫换,老夫都不给!你居然还在这里嫌三道四,真当是白给的就不主贵啊。不吃就拿来!老夫还能省点!”
陈天佑“嘻嘻”笑着,把药丸一古脑都塞进嘴里了,嚼吧嚼吧咽完,然后说道:“开个玩笑而已,老头子一把年纪了,怎么不识逗呢?”
张省身道:“你全咽下去了?”
陈天佑“嗯”了一声:“不然呢?且不说疗效好不好啊,这味道,着实是不怎么样。”
张省身骂道:“你个囟球!那有一半是嚼碎之后外敷的!”
“哎?!”陈天佑傻眼了:“你怎么不早说?!”
张省身道:“老夫还没来得及说,你就吞了!比猪八戒吃人参果还下作!”
陈天佑急眼了:“那,那外敷的内服了,会不会中毒?”
陈天默道:“你还问什么?赶紧抠抠喉咙,趁那些药还没有开始消
化,给它哕出来啊。”
陈天佑便连忙伸指头去抠喉咙。
张省身却说道:“没事,不会中毒的,最多就是恶心。”
陈天佑把指头又拔了出来,松了口气,问道:“倒也不觉恶心。”
张省身道:“那是你不知道那外敷的丹都配了哪几味药材。”
陈天佑好奇道:“哪几味啊?”
陈天默道:“兄弟,我要是你,我就不问了。”
陈天佑笑道:“没事大哥,什么恶心的事情兄弟没经历过啊,兄弟是真正的硬汉,还怕这个?张老头你说。”
“好,是你让我说的啊。”张省身便掰着指头侃侃而谈道:“有五灵脂,是一种老鼠的屎,能治骨伤;有夜明砂,是一种蝙蝠的屎,能治血淤;有人中白,是人尿里的沉淀物,还有人中黄……”
“呕!”
张省身话还没有说完,陈天佑便干哕了起来。
陈天默看了看手里的药丸,偷摸藏到了袖子里。
张省身幸灾乐祸道:“你看,老夫不想说,你还非要听,你也不硬汉啊。”
“张老头我跟你拼了!”
陈天佑恨不得把胃掏出来给洗一遍。
陈天默喝道:“离三,别没大没小的!”
张省身笑道:“论什么大小,讲什么尊卑啊?父辈子辈不能乱,爷孙之间正要乱着才好玩呢。”
便在此时,一声响亮的喷嚏声传出,陈玉璋悠悠睁开了眼睛,终于醒了。
三人见状,便都凑了上去。
陈玉璋在茫然中,忽看见张省身和两个侄
子都围着自己看,不由得吓了一个激灵,颤声问道:“大家伙这,这是都还活着?还是咱们共赴黄泉,在阴间凑齐了?”
张省身没好气道:“你这话说的离了大谱,大家伙自然都还活着呢!”
陈玉璋惊喜交加,看向陈天默,道:“那坤一这是好了吗?张老爷子竟也没事?”
陈天默道:“真是惭愧,方才中邪,险些铸成大错,好在叔父力挽狂澜,拯救了小侄。现下已经好了。”
张省身道:“还有那具骷髅,也已经解决了。”
陈玉璋难以置信,道:“真的解决了?怎么你们说的这些情景,跟我梦到的场面是一样的呢?”
陈天佑笑道:“叔父倒还有闲心做梦,却不知道做了什么梦?”
陈玉璋喃喃说道:“我做了个好长的梦,梦见第五代麻衣神相,咱们祖宗子归公显灵了……”
陈天佑道:“叔父,那就不是梦,老祖真是显灵了。”
陈玉璋喜出望外:“真的?!老祖在哪儿?快叫我去叩拜!”
陈天佑撇嘴道:“那抠门的老祖刚散了形,你想拜也拜不了啦。”
陈玉璋的笑容登时凝固,兴奋劲儿也没了,抱怨道:“你们怎么也不叫醒我?!”
陈天佑道:“老祖上的是你的身,他不下来,你还醒不了呢。”
“……”
陈玉璋十分懊丧,挣扎着要起来,却忽然一跤摔趴在地上,慌得陈天默和陈天佑手忙脚乱的去搀扶他起来,却似拖一滩烂泥
一样,陈天佑道:“叔父这是怎么了?见不到那抠门老祖,也不至于伤心成这个样子啊。”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陈玉璋脸色难看道:“就觉得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而且四肢百骸都酸痛难忍,经脉与气海中的内息,全都空空如也!整个人仿佛被掏空了一样,这,这到底的是怎么回事?我也中了邪么?”
陈天佑笑道:“是那抠门老祖乱用你的身子,打的大哥都毫无还手之力,可威风了。但叔父你的本事又没有那么大,可不是要被掏空么?不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