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中,又传出薛曼的狞笑之声:“吃里扒外的东西,不让本宫帮你们,本宫就帮他们!”
如此变故,别说大出陈家叔侄三人意料之外,就是东京、长安、紫禁、雍丘四使也都惊得目瞪口呆!
她们全部停止了打斗,只恐惧的望着那团白气。
陈天默与陈玉璋对视一眼,两人扯住陈天佑,悄无声息的退避开来,站在远处,静观其变。
不管薛曼为什么会突然对五行使者中修为最高的官渡下毒手,但她们主仆之间内讧,总算是给了陈家叔侄三人喘息的机会。
但见白气之中,跌跌撞撞冲出来一道佝偻的身影,众人定睛看时,竟是个满头鹤发、满脸橘皮的老态龙钟妇人!
陈天佑瞠目结舌的问道:“她,她又是谁?”
陈天默幽幽说道:“木行使官渡。”
陈天佑“啊”的一声惊呼:“这,这怎么可能?!”
官渡明明是个明眸皓齿的年轻美貌女子啊,怎么会摇身一变,成了个老太婆?!
陈玉璋道:“看她的衣服。”
陈天佑再仔细一看,这才发现,那老妇人确实穿着一身青衣,与官渡的打扮一模一样!
可是他仍然不敢相信,前少后老,竟是一人!
此时,薛曼撮土所焚的那一炷香也燃烧殆尽。
最后一抹香烟飘散之际,薛曼的身影也从白气之中飘了出来,她目波流转,先扫了一眼陈天默,莺声呖呖,不尽温柔道:“臭小子,这‘五行夺命阵’
可不是你们破掉的,而是本宫破掉的。倘若本宫不帮你们,一炷香之内,你们三个必然落败。所以,本宫不用自杀,也不用自废修为,你们反而还得感激本宫。”
陈天默冷眼相对,并不理会她的言语。
薛曼回转目光,上下打量那老妇,笑嘻嘻说道:“原来木行使老了之后是这副尊容啊。”
官渡本来就是年逾百岁的老人,方才遭薛曼偷袭,被一枚“销金丹”击中了后心的要害,致使一身苦练百年的命术修为彻底烟消云散,再也无法维持她年轻状态的气血和容颜,因此才现出了一百多岁老人应该有的模样。
她颤巍巍,犹如风中残烛般站在那里,一副油尽灯枯、行将就木的样子,竟似是连话都说不出来。
如梦方醒般的紫禁飞身赶来,眼中垂泪喊了一声:“大姐……”连忙掏出“续命丹”,给官渡服下了一粒。
薛曼冷冷说道:“土行使,就别浪费你的仙丹了,木行使修为尽失,就是吃了‘续命丹’,也是命不久矣。”
紫禁怨毒的看向薛曼,道:“你好狠辣!”
薛曼嫣然一笑,道:“多谢夸赞。”
紫禁一时也是无语。
服下“续命丹”的官渡气色好转不少,精神也像是抖擞了一些,她“咳咳”两声,清了清嗓子,然后盯着薛曼恨声问道:“你为什么要如此待我?!”
薛曼讥讽道:“本宫以为你活了这么大岁数,该明白很多人情世故
的,原来你不懂啊。岂不闻‘一朝天子一朝臣’么?有你们五个老不死的横行霸道,本宫什么时候能组建自己的班底?仗着辈分,倚老卖老,本就该杀!真以为打着师父的名头,便可以肆意的欺压本宫吗?!”
官渡缓缓的点了点头,道:“原来你是觉得我们碍手碍脚了。”
薛曼喝道:“不错!本宫要把血金乌发扬光大,再度威震玄门术界!你们五个就是最大的绊脚石!老而不死是为贼,你们本来就应该随着师父去的!自己没有足够的觉悟,本宫便帮你们一把!”
话音方落,薛曼拂袖一挥,早有两张血色的“催命符”从她袖子里飞了出来,一左一右,分别朝着官渡和紫禁的额面上贴去。
紫禁脸色一变,也连忙飞符去挡,可官渡显然是无力躲避,也无力反抗,但东京和长安二使同时飞身抢出,从薛曼身旁掠过,要替官渡拦截那张“催命符”。
官渡却瞳孔骤缩,急喊道:“小心!”
便在此时,薛曼猛然出掌,“砰”、“砰”两声,分别击在东京和长安的后脑勺上,大团土黄色的气以及一团黑气相继弥漫了开来!
东京和长安也应声倒地。
原来,薛曼飞符去杀官渡和紫禁是诱饵,待骗得东京和长安出手相救,从她身旁掠过的时候,她又施偷袭,猛下杀手!左掌心里暗藏“化土丹”,右掌心里暗藏“泄水丹”,把水行、火行两名使
者无声无息的当场打死!
陈天佑已看懵了:“这,这女人可真够毒的啊!”
陈天默和陈玉璋都是眉头大皱,心中均暗暗想道:“此女几无人性可言,绝不可留!”
望着两姐妹的尸体,官渡又惊又怒又气,几乎晕厥过去,嘴里颤声骂道:“小,小妮子,你,你简直不是人!你容不下我们,赶走我们就是,废了我们修为也成,何至于下此毒手……”
紫禁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呆呆的望着姐妹的尸体出神。
雍丘惊骇之余,直接破口大骂道:“该杀的小野种!先宫主当初就不该留下你,更不该把你收为弟子!最不该让你继任宫主!简直狼子野心,毫无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