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心思本就难以捉摸,更何况是白小玉这样的女人,陈天默想不明白也是正常。
不过斯人已逝,大敌当前,他也无暇多想。
郎回天提着龙头杖,已嬉笑着朝他缓缓逼近,脸上的表情颇为狰狞,还带着些许不屑,又有几分猫戏老鼠的残忍快乐。
陈天默最后看了一眼白小玉的尸体,心中暗暗说道:“你害过我,杀过我,也帮过我,救过我,总是相识一场,我当为你报仇……”
他紧握陨合金匕首,迅速起身,正要应敌,却没想到,朝奉的动作比他还要快。
“老疯子,杀我大姐,我——”
一句话还没有骂完,便戛然而止。
郎回天挥动龙头杖,闪电般一击,便直挺挺的击穿了朝奉的咽喉!
其出手速度之快,陈天默自认平生未见!
朝奉瞪大双眼,死不瞑目的倒了下去。
陈天默暗叫一声:“可惜!”那朝奉和经理都是逞一腔孤勇,却白白送死,就没有想过与自己联手御敌,那样或许还有几分胜算。
如今倒好,教堂里遍地死尸,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与疯魔老贼对垒了。
郎回天甩了甩龙头杖上的血,嘴里喃喃说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宵小之辈,岂能懂得?老夫自己也能复国,不用你们这帮小杂碎了……”
说话的时候,他双眼充血,死死的盯着陈天默。
陈天默的手心里溢满了冷汗。
其实,他预备的也有后手,可是直到现在都还没有
出现,眼下,只能想方设法的拖延时间,尽可能的不与郎回天正面交锋,才是保命良策。
于是他转身便跑。
“小贼,你逃不过老夫的手掌心!”
郎回天拔足便追。
借着教堂里摆放的桌椅板凳,陈天默拼尽全力施展腾挪本领,东西南北扶摇来去,郎回天在急切间倒也捉不住他。
但是陈天默始终没有往教堂外面逃去,要是离开了这里,他所安排的后手可就派不上用场了。
而且教堂的外面是一片开阔地,几乎没有任何遮挡物和屏障,逃出去之后,就没有办法再跟郎回天来回兜圈子了,那样一来,只怕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抓住,然后死得更快!
封闭的空间自有封闭的好处,摆设乱七八糟也有乱七八糟的好处,至少,更便于陈天默“躲猫猫”。
只是这追逐的时间一长,郎回天便忍不住焦躁起来,叫骂道:“小贼,老夫就算是拆了这间教堂,也非抓住你不可!”
随即便是一阵“咔嚓咔嚓”的声响,陈天默扭头看时,但见郎回天所经之处,桌椅板凳都被他脚下御力,踩成了碎片!
陈天默心道:“糟糕!”这可算是釜底抽薪了。
眼看着没有了“路障”,陈天默四下里一张望,立时奔告解室而去,一头钻进里面,然后把门反锁住。
郎回天骂道:“你是小孩子么?还玩如此幼稚的把戏!”也飞身赶来,抬起左掌便拍向屋门。
那门只是薄薄的一
层木板,而且早已破败,根本就不结实,怎挡得住郎回天的巨力?!
“砰!”
一声响,木屑纷飞,那门裂了一地,但郎回天也惨叫了一声,左手攥着拳头往后退却,掌心里鲜血淋漓!
原来,陈天默猜到郎回天会拍击木门,于是便藏身门后,待郎回天挥掌打来的时候,他听风辨位,把陨合金匕首迎了上去,郎回天掌透木门,也打在了匕首上,几乎刺个对穿!
也是郎回天反应极快,稍觉疼痛时,便立刻警觉回掌,要不然,真会废掉一手!
陈天默得了便宜卖乖,成心要激怒郎回天,嘴里浪笑一声:“老贼,有胆便继续追我,下次捅的可就不是你的手了!”
笑声中,他翻窗而出,纵身跳上了告解室的屋顶。
郎回天怒极反笑:“好小子,老夫不把你碎尸万段,实是对不你这一番作为!”
他也提杖往屋顶上跃去。
告解室本就不大,只是在堂内搭建的简易小屋,顶上面积更是狭窄,陈天默岂能让他上来?右手持定陨合金匕首,左掌施展“塌山手”,一个俯冲,猛朝郎回天扑去!
匕首刺的方向是郎回天的心口,“塌山手”要打的是郎回天的天灵盖!
他居高,郎回天临下,他从高处扑落,占了地利,又有自重优势,郎回天则在半空中无处借力,如此交锋,必然吃亏。
但东皇到底是东皇,在劣势之下,依旧没有丝毫慌乱,人在半空中,只把
龙头杖一晃,闪电般连刺,直指陈天默“气海”、“巨阙”、“关元”、“神阙”等各处大穴!
陈天默暗叫一声:“不好!”连忙扭动身子,略偏了偏,同时拿匕首削向杖头,但是这么一来,虽然避开了郎回天的杀招,可他自己的杀招也威力大减,居高临下和自重的优势,几乎全部浪费。
郎回天一声冷笑,龙头杖又黏住了陨合金匕首,借着吸力,人已踏上告解室的屋顶,带血的左掌疾往陈天默面门击去!
陈天默不得已又丢了匕首,翻身跳下屋顶,绕着告解室逃窜。
郎回天跟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