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的家具,都给了先生吧……”
陈天默眉头微皱,道:“我要这些劳什子干什么?臧啸林的字不是很好吗,总该收藏了一些名帖吧?”
臧啸林道:“我的字是为了修身养性而练的,那些年,确实买了些名帖收藏,但把字练出来以后,我就把名帖全都卖了换钱。除了钱,没有什么东西是值钱的。”
陈天默一听这话,那还有什么可聊的?
要钱没有,要古董也没有,只有烂命一条,摆明了欺负人嘛!
陈天默霍然起身,便准备对臧啸林下死手,结果了他!忽听外面有人喊道:“天默先生!手下留情!咱们是自家人!”
听见这个声音,楼月琴登时喜形于色,臧啸林也稍稍松了口气。
是杜玉生来了。
陈天默早听见“噔噔蹬蹬”快步上楼的动静,跟着就看见一个中年男子
出现在门口。
此人穿一袭长袍马褂,身材瘦骨嶙峋,个头不高不低,平顶寸发,双眉颦蹙,额骨高隆,面颊微凹,脸上淡漠而无甚表情,瞧着不喜不怒不悲,在门口站定之后,脊背佝偻着,望过来的模样显得清癯且猥琐。
“您就是天默先生吧?”
在他开口的瞬间,脸上便有了笑意:“在下杜玉生,久仰先生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