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家摇动骰蛊,赌客们也开始了新一轮的下注。
待到骰蛊落定,陈天默把十块筹码重重的拍在了“大”上,动静依旧很大,引得许多人不满的嘟囔道:“一惊一乍的……”
“开!六,大!”
十块变二十!
“买定离手!”
“啪!”
“开!一一三,小!”
二十变四十!
“买定离手!”
“啪!”
“开了!二三三,小!”
四十变八十!
“买定离手!”
“啪!”
“开!四四六,大!”
八十变一百六!
……
随着一次次的开蛊,陈天默面前的筹码越来越多,白小玉的眼睛也跟着亮了起来,周围的赌客们、看客们对待陈天默的心情也从鄙夷不屑渐渐变成了惊讶和好奇。
这穷鬼,有一手啊!
就连庄家都有些不淡定了,这小子每一次都把筹码全部压下去,而且每一次还都押中了,邪门的很啊……
没过多久,陈天默的筹码便累加到了一千二百八十块!
就连兑换筹码的侍者都挤了过来围观,望着陈天默眼前的一堆筹码,吃惊的合不拢嘴:“这些都是那五块钱变的?”
庄家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次摇蛊了,他的手腕开始有些僵硬了,但是动作依旧娴熟。
“砰!”
落定。
陈天默心中一动,他听得出来,这次非同一般,是“豹子”,而且点数都是“五”!
“全部买豹子,点数五。”
陈天默把筹码一古脑的推了上去。
周围的看客们和赌客们无不吃惊的
看着他这一举动,心道:“疯了?!”白小玉忍不住低声劝道:“还是留下一部分吧,不要孤注一掷的为好……”
就连庄家也冲陈天默投来了冷笑。
臭小子,真当老天爷每次都眷顾你啊!
押豹子不说,居然还敢押点数!
陈天默却满脸笃定的神色,静待开蛊。
“开了!”
“五五……”
庄家只报了两个数,就报不下去了,冷汗瞬起,布满全脸,而且顺着脖子横流,他那双眼睛也瞪得好似一对铃铛,表情如见鬼魅!
赌桌四周先是安静的要死,跟着便突然爆出了一片喧腾!
“豹子!”
“真是豹子!”
“点数也对了!五五五!”
“天啊!一赔一百五啊!一千二百八要赔多少?发了!”
“神了!”
“……”
白小玉的兴奋的欢呼一声,蹦了起来,然后一把抱住了陈天默,大力在他的面颊上啄了一口,叫道:“你太厉害了!”
贵妇们一个个也都向他投来了炙热的眼光。
有本事的男人,总是浑身散发光彩,引人注目。
陈天默淡定的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冲那面色惨白的庄家说道:“算出来了吗?你要赔我十九万两千块。”
“先,先生稍等,我去回报一声……”庄家惨笑着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然后匆匆离开赌桌,朝着内厅走去。
有看客喊道:“庄家跑了啊!”
“误会,误会,我们赌场诚信经营,童叟无欺,不会跑,更不会赖账的,诸位稍等片
刻,马上回来。”早有人上前维持秩序。
……
内厅,一间宽敞明亮且安静的包厢里,只摆放着一张赌桌,四个赌客围坐在那里推牌九,他们身旁各有一名正值妙龄的妩媚女子作陪。
推庄的那人四十岁左右年纪,穿着一袭白色长袍,理着寸头,头发很稀,额头很阔,颧骨很高,两条倒八字眉毛像是要竖起来一样,显得不怒自威。
他手边放着一把折扇,嘴里叼着一根粗长的雪茄,烟灰已有寸余。
他背后站着两名身穿黑色大褂的彪形大汉,全是凶神恶煞的打手模样。
他左手边坐着的赌客是个洋人,也正是这家酒店和赌场的开设者,来自法国的路易斯-查尔斯,据说是法国贵族之后,手眼通天,能量很大。
查尔斯身边的妙龄女子高鼻深目,丰乳肥臀,一头长发是黄褐色的,两颗瞳仁是浅蓝色的,异常美丽,正是查尔斯的爱妻——伊莎贝尔-德纳芙。
这家酒店和赌场的命名来源,也正是她。
包厢里靠墙的沙发上,坐着一名腰背笔挺的中年男子,他西装革履,双手搭膝,始终纹丝不动,就如泥塑木雕一样。
“师父,查尔斯先生,外面来了个邪门的小子,像是来砸咱们场子的!”
赌大小的庄家推门进来,一边冲“倒八字眉”躬身行礼,一边说道:“他在我那桌押大小,九押九中!第九局,更是押中了豹子,押对了点数!用五块钱的筹
码,足足赢了十九万还多!而且,看样子,他并不打算收手!”
“哦?还有这种事?”查尔斯很惊讶的抬头,他的中国话说的相当流利。
他望向“倒八字眉”,询问道:“臧先生,你看怎么办?”
臧先生语带不屑的说道:“这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