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阿月”这个名字,再一品禅房中二女对话的内容,什么“为娘”,什么“儿媳”,什么“爹的床上”……陈天默早已猜出了她们的身份。
所谓的“阿月”必定是赤帝宫大少宫主梅双影的妻子——独孤月。
“为娘”应该是毒王梅珞华的夫人,赤帝宫的当代“毒后”!
大约是白小玉的到来,让这婆媳二人如临大敌,如坐针毡,至少,对独孤月而言,是这样的,所以才有了这样的禅房密谋。
陈天默心道:“且听听这婆媳二人能密谋出个什么结果,打算怎么对付白小玉……”
但听独孤月“哼”了一声,说道:“娘,放肆的人可不是我,而是那个姓白的贱货!您躲在这禅房里,说什么打坐念经,自认为能耳根清净,其实是自欺欺人,反倒给了她和我爹逍遥快活、恣意放纵的机会!我便不信,您就不想那骚货和爹爹在您的卧室里,在您的卧榻上,干那些龌龊脏事!我更不信,您就半点都不在意,丝毫都不介怀?”
毒后喝道:“住口!你给我住口!独孤月,身为长房儿媳,我看你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独孤月冷笑道:“娘,您越是叫我住口,便越说明您心中不怎么清净,我便越是要放肆,越是要说!”
毒后愠道:“你也是大门大户出来的姑娘,在未出阁之前,你父母便是这么教你跟长辈,跟婆婆说话的么?!”
独孤月不慌不
忙道:“我父母教我要好好相夫教子,要孝敬公婆,我如今做的正是这些。姓白的那个骚货不除掉,爹爹便好不了,娘也好不了,双影更是好不了!我独孤月身为毒王毒后的长房儿媳,当然不能容忍一个狐狸精毁了我夫家偌大的家业!我倒是想请教婆婆您,您的娘家父母又是怎么教您的呢?遇到鸠占鹊巢的事情就躲起来?眼睁睁瞧着外来的妖艳贱货登堂入室,祸乱夫家而置若罔闻,袖手旁观?又或者是您所谓的忏悔己过?说到‘忏悔己过’,儿媳我倒真是糊涂了,您究竟有什么过错需要忏悔的?莫非是没有空出‘正宫夫人’的位置,没有腾出‘毒后’的头衔,没有葬送偌大的家业,都让给那骚货吗?”
“你——”毒后被怼的哑口无言,只幽幽的叹了口气。
陈天默在外面听的暗暗赞叹:“这个独孤月好强的性格,好伶俐的口才,是个厉害角色!”
“呵呵~~阿月啊,为娘被你说的真是不堪啊。可你说该怎么办?为娘又能怎么办?”
毒后苦笑一声,幽幽说道:“这件事情的根子并不在白小玉身上,而是在你爹身上。就因为他好色无厌,白小玉才有机会登堂入室,鸠占鹊巢。成,就按你的想法,我拿出所谓‘毒后’的手段,亮出‘正宫夫人’的威风,把白小玉赶走,甚至打死!可结果又能如何?得罪了你爹不说,他还会引来
第二个白小玉。”
“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就杀一双!”
独孤月恶狠狠的说道:“外面那些妖艳贱货只要不怕死,只要敢来,我们就敢杀!让赤帝宫的弟子满世界宣扬去,就说赤帝宫有两个母老虎,吃贱人不吐骨头!总强过外面的人纷纷扬扬的传诵赤帝宫毒王与少宫主共享一女要好听得多!至于爹爹,他怪罪我们就让他怪罪好了,如今他倒是不怪罪您,可又给您什么好脸色了?结果总不会更坏就是了。只要您不主动让出位置去,您就永远都是这赤帝宫的‘正宫夫人’,就是‘毒后’!哪怕爹爹再混账,再糊涂,也不至于冒天下之大不韪,废了您。”
毒后不悦道:“别这么说你爹的坏话,什么混账,什么糊涂……世上哪个男人不好色?喜新厌旧,是男人的本性,男人倘若不这样,反倒是奇怪了。”
独孤月冷笑道:“那双清怎么不这样?他跟薛若梅成婚多年,却始终恩爱如初,从来没有沾花惹草,更没有对别的女人另眼相待。难道,他不是男人?”
毒后强辩道:“双清还小,成婚的时间也不算太长。”
独孤月亢声说道:“娘,承认自己的夫君混账和糊涂并不丢人,丢人的是自欺欺人,是欲盖弥彰!正因为他们有缺点,有问题,才显出你我的好处来!做妻子的,对内不能照顾好他的衣食住行,养好他的儿女,伺候好他的父母
,对外不能规劝丈夫的过失,不能为丈夫善后,那还算什么贤妻良母?!”
毒后道:“你倒是比我更像‘毒后’。”
独孤月道:“多说无益。娘,我现在只问您一句话——您到底找不找那个姓白的骚货算账?您要是不想去,不敢去,我就自己去闯爹爹的房间,到时候面上都不好看也怪不得我!爹爹要是在盛怒之下,为了维护那个贱货,出手打死我,我也无怨无悔!届时,就让那个贱货给你们梅家生孩子吧,就怕生出来以后,不知道是该叫您娘亲,还是该叫您奶奶。”
“你,你这话说的可真损啊!”
毒后再次无语,良久才叹道:“罢了罢了,我就跟你蹚这一次浑水!你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独孤月道:“你去把爹引出来,只留白小玉一个人在房中就可以,我冲进去宰了她!”
毒后道:“那白小玉已得峨眉掌教白眉道姑的真传,而且还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