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默看得心头火起,指着那楹联冷笑道:“这也算是医者能写出来的东西?简直混账!”
何首乌冷冷说道:“这是我师父亲笔写的。”
陈天默道:“梅双影么?若是他写的,那就更混账了!冲着这副对联,冲着你们这些徒子徒孙的臭德性,他就比他弟弟差一大截!”
何首乌等闻听这“大逆不道”的话,都只是敢怒而不敢言。
陈天默喝道:“去把这副楹联给我摘了,烧了!”
梅双影的这一干徒子徒孙面面相觑,谁也没动。
开玩笑,烧师父(师祖)的亲笔,那才叫欺师灭祖吧!
陈天默冷笑道:“不摘是吧?好,我现在就放一把火,把这铺子连同楹联一并
烧了!”
何首乌气道:“就算你是我师叔,也大不过我师父吧?这是我师父名下的产业,你还是放尊重点好!”
陈天默道:“梅双影不在这里,那就是我最大,自然我说了算!怎么,你那屁股是不疼了?还想再挨一顿打么?去,由你给我摘下来!”
何首乌又气又怒又怕又无可奈何,总不能再被扒了裤子挨打吧?也只好过去,把那楹联给摘了下来。
陈天默吩咐道:“找人重新挂上一副,上联写:‘宁可架上药生尘!’下联写:‘但求世间人无病!’现在就去安排,听见了没有?”
何首乌闷闷答道:“听见了。”当即指着一个弟子说道:“你去办。”
那弟子如蒙大赦,开开心心,一溜烟的跑了。
陈天默扭头冲围观的百姓们说道:“诸位父老乡亲,从今天开始,神农堂梅家分号免费为大家伙坐诊,也免费为大家伙抓药!”
百姓们都愣了。
何首乌等人也愣了。
“没听明白吗?那我再说一遍。”陈天默又重申了一遍方才的话语,然后笑道:“快来排队,别待会儿争抢吵闹起来,反而不美。”
直到此时,才有人怯生生问了句:“你说真的?”
“绝无虚言。”陈天默道:“他们谁敢不听我的话,作践你们,为难你们,恐吓你们,勒索你们,都跟我说!届时我也学周道爷,该割他们舌头的,便割舌头,该断他们手脚的,就断手脚!”
“
先生大义啊!”
一声喊,老百姓们都沸腾了,纷纷往神农堂里冲。
陈天默随手指了几名四代弟子,道:“你们帮忙维持秩序,叫乡亲们排着队来。”
那几名弟子连连答应:“是,爷爷……”
何首乌急道:“这,这不行!如此胡来,怎么能成?!要不了多久,药就得被他们抢光,铺子就得关门大吉!我怎么跟师父交待?!”
“我说行,它就行。”陈天默阴沉着脸说道:“你们从他们身上压榨了那么多钱财,也该还回去一些了。再说了,你们不是有几十家铺子吗?药多得是,不够,就去调,断不至于会关门大吉。我现在要进赤帝宫,没工夫在这里看着。但等我回来的时候,倘有一个父老乡亲们跟我告状,说你们的不是,便有你们好果子吃!周雄黄,前头带路!”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