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周兴宗一样,栗炳耀想不信陈天默的话都难,毕竟陈天默前面说的事情都精准无误,后面怎么可能出错?
再加上“巧舌功”的推波助澜,栗炳耀早已当真,弄得是心急如焚,眼前甚至都浮现出了自己老婆和其他狗男人鬼混快活的场面!
偏偏陈天默还又补了一句歹毒阴损至极的诛心话:“你仔细想想,你那儿子长得像你吗?”
“你给老子等着!”
栗炳耀再也沉不住气了,他拿枪指了指陈天默,怀揣着最后一份倔强,骂骂咧咧的说道:“老子其实不相信你说的鬼话!但是为了让你服气,这就回家去看看!过会儿,老子就带着老婆来,让她亲自证你说的不准!然后再把你的黄子挤出来喂苍蝇,口条拔出来喂野狗!”
说罢,他转身就跑。
陈天默望着栗炳耀的背影,一阵冷笑,心道:“我说的当然不准,如果事事都能相出来,那我就是神仙了。可谁让你嘴里不信心里信呢?”
至此,两个看守都已被他给支开了,监牢内外,只剩下他一个人。
按着栗炳耀和周兴宗的想法,陈天默的双手被铁铐箍着,双脚被铁镣缚着,连腰都被铁索缠了好几圈,浑身上下的家伙没有百多斤也得有七八十斤,又粗又重又结实!就算绑着的是头大象,也决计挣脱不开!
再加上铁门铁栓大铜锁,近乎水桶粗的原木,厚厚的青石墙壁,除非是大罗神仙,不然
,谁能逃出生天去?!
马堂主实在是太过于小心了,还派看守持枪监视,两个一班,昼夜轮值,纯属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但事实证明,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有时候比人与狗之间的都大!同样是青帮弟子,有些能做堂主,有些却只能做小喽啰。
监牢里本来静谧异常,忽然间,传出一阵“噼里啪啦”爆豆似的怪响,再看陈天默,右手已经从铁铐子里滑落了出来!
那动静,正是他施展“六相全功身相缩骨功”时弄出来的。
紧接着,他的左手也自由了。
双手没了束缚,其余的就都好说了——陈天默从衣内口袋里摸出诸葛欢所赠的万能钥匙,鼓捣了那么几鼓捣,腰上缠绕的铁索便脱落了,脚踝上的铁镣也解开了。
略微松散了松散筋骨之后,陈天默便朝着监牢的铁门走去。只可惜,铁门拴在外面,大铜锁也在外面,全都够不着,万能钥匙归于无用。
而原木之间的缝隙又太狭窄,即便是施展了“缩骨功”,也挤出不去。
为今之计,就只能动用蛮力了。
只须打断一根原门,让缝隙扩大,便可脱身。
不过,脱身事小,报仇事大,陈天默心里暗暗发狠:出去之后若不灭掉这泽州分堂乃至整个晋省堂,不灭掉所谓的“民防团”,不宰了田为峰,那脱身还有什么意义?!
既如此,能省力气就省些力气吧。
陈天默撩起裤腿,从绑带里抽出陨合
金匕首,“噗”的捅入一根原木里,转了几转,钻出个孔来,然后拔出匕首,隔开几寸,继续钻孔……沿着那原木连钻了一圈之后,他抬脚便是一记“撕云裂”!但听“咔嚓”声响,那原木应声而断!
陈天默从容的走出监牢,也不着急上去地面,而是收了陨合金匕首,然后坐在周兴宗原本坐的椅子上,闭目养神,运气调息,能恢复一点是一点,为出去之后要发生的恶战做准备!
过不多时,忽听有脚步声从上面传了进来,有人拾级而下,要来地牢,陈天默睁眼起身,吹灭了桌子上的灯烛,然后闪避到台阶过道的拐角处,静等来者。
但听周兴宗的声音传来:“姓陈那小王八蛋是喝大粪了,满嘴喷屎!我娘好端端的在家里熬糊糊喝呢,一点屁事都没有,硬是被他咒的要死了!”
接着便是栗炳耀的声音:“他说你不准,说我倒是准到姥姥家了!”
“他说你什么了?”
“老周啊,兄弟是过来人,送你一句良心话:做光棍其实挺好的!”
“几个意思?”
“家门不幸,兄弟我娶了个潘金莲啊!刚才回家,逮住那该死婆娘跟我亲弟弟滚一个被窝了!”
“啊?!”
此言一出,不但周兴宗失声惊呼,就连躲在暗处的陈天默都很惊讶。
自己胡说的话,只是为了哄骗栗炳耀回家去看看,结果,居然还应验了?
这嘴,开光了不是?
“呃~~~节哀
顺变吧兄弟,凡事都要看开点才好啊。”周兴宗还在安慰栗炳耀:“不过话说回来,跟她鬼混的人毕竟是你的亲弟弟,算是肥水没流外人田。这么一想,是不是心里好受多了?”
栗炳耀气急败坏的骂道:“我好受他马勒戈壁!过去一刀一个,把狗男女全都宰了!就连她生的那小杂种也杀了!从今往后,老子没有家了!老子的家就是青帮!”
“耀哥,没话说,真男人,兄弟佩服!”
“哼!老子誓死不做绿毛龟!”
“……”
两人说着,已下了台阶,望见一片黢黑,周兴宗便嘀咕了起来:“灯怎么灭了?”
栗炳耀也诧异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