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波凌心神激荡,难捱振奋,暗暗感慨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大哥在派我来龙门的时候,肯定不会想到,在这里能得到他苦苦寻觅的线索!能听到这些,别说挨两顿打,吃臭袜子了,就是再挨两顿打,吃臭鞋子,也值啊!”
“你道我们盗墓四大派为什么会找陈玉煌寻仇?”
但听圆禄和尚幽幽说道:“当年,陈玉煌联合术界数十个所谓的名门正派和世家大族,组建‘玄门九脉同盟’,并被推举为盟主。随后,他便提出了清剿一切旁门左道的口号,说什么要正本清源,还玄门术界以清正之风,浩然之气……他新官上任三把火也就罢了,毕竟当上了盟主,总要做些标新立异的大事,以引人注目,好出风头嘛,可是他却不该把我们作为踏脚石!盗墓四大派还有厌胜门、一贯道等等近百个门派都被陈玉煌视为旁门左道,列入清剿名目!真是岂有此理?!”
蒋波凌暗骂道:“就你们这些恶贯满盈的狗贼,被列入旁门左道,还嫌冤枉?”
只听圆禄和尚继续说道:“陈玉煌率领他的走狗,对我等门派穷追猛打,誓要赶尽杀绝啊!我们的势力不及他们,被打的惶惶如丧家之犬,几乎不能生存,真是惨不忍睹!亏得天降一位神奇之人,本领通天彻地,修为超凡入圣,就在官府之中也拥有极大的人脉!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位‘神人’
也恼恨麻衣陈家,于是邀集了我们这一干被欺压的门派,且纠合了官府势力,去找陈玉煌算账。一夜之间,就把所谓的玄门第一世家给抹除了!哼哼~~陈玉煌在围剿我们的时候,就该想到,总有一天,也会被我们围剿!虽然我们死伤惨重,可总好过他麻衣陈家灭族灭门!”
蒋波凌听得大怒,在心里咒骂道:“老贼秃,我大哥家才没有灭族灭门呢!陈盟主不但有后,而且他的后代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兀自要找你们算账!你们这些旁门左道的余孽,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迟早还是要倒大霉!”
罗辛绝却十分附和圆禄和尚的话,听得连连点头,还说道:“这些术界往事,小弟也断断续续的听说过,尤其是听咱们四大派的萧总瓢把子屡屡提及。”
圆禄和尚“嗯”了一声,说道:“萧总瓢把子的威名,贫僧多有耳闻。他能一统盗墓四大派,做到前人做不到的成就,确实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啊!若得机缘,贫僧一定要拜见拜见他。”
罗辛绝笑道:“总瓢把子求贤若渴,像大师这样的厉害角色,他一定十分喜欢,小弟愿意代为引荐,促成大师与他的相见。”
圆禄和尚欢喜道:“那就多谢绝爷了。”
“大师客气……”
这一番闲话把蒋波凌给急的几乎七窍冒烟,好端端的正说着十五年前的事情,怎么又扯到盗墓四大派的总瓢把子了?
一个盗墓贼的头头,缺德冒烟之徒们的集大成者,千夫所指万口唾弃的货,有什么好吹的?
正急不可耐之际,亏得罗辛绝把话拉回了正题,问道:“咱们总瓢把子的事情暂且不聊,还说回十五年前,大师口中的那位天降神人是谁?”
蒋波凌顿时又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他比罗辛绝更想知道所谓的“天降神人”究竟姓甚名谁!
却听圆禄和尚苦笑道:“贫僧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罗辛绝顿时愕然。
蒋波凌在愣了一愣之后,恨不得吐出袜子来骂娘。
说了半天热闹,终于说到最要紧的人物了,居然不知道?!
罗辛绝不信道:“想当年,大师可是亲自参与了对麻衣陈家的围剿,必然是见过那位‘神人’的,怎么会不知道他姓甚名谁?”
圆禄和尚道:“见是见过他,但贫僧确实不知道他姓什么,也不知道他叫什么,更不知道他的家世,因为,他从不曾提及这些,也没有人敢询问他这些。就连他的相貌,都很难描述,直到现在回想他的样子,贫僧都会隐隐觉得他不像是个人。思之深处,还会心生畏惧!更奇的是,自那一夜过后,他就消失了,仿佛从来都没有在这世上出现过一样。有时候想想,贫僧甚至会怀疑,那一夜的事情难道真的发生过吗?这个‘天降神人’难道真的出现过吗?”
罗辛绝听的无限神往:“这位‘神人’,如
此离奇的吗?”
圆禄和尚也是一副缅怀的样子,悠悠说道:“最离奇的是他的本领啊!那陈玉煌身为玄门九脉盟主,可以说是彼时的天下第一高手了,而且,是名副其实那种!贫僧至今仍清楚记得,我跟着康煊先师,闯入陈家村,撞见陈玉煌之后,只一招,贫僧就被打的吐血倒地,不能再战了,然后又眼睁睁看着康煊先师死在他手里!还有你的先师黄垚,也是死在陈玉煌手里的!但就是这样厉害的人物,在那位‘神人’面前,却不值一提!陈玉煌连同他那修为近乎与他一样的妻子,双战‘神人’,却毫无还手之力,当场殒命!”
这番话说完,罗辛绝陷入了一阵沉默,也不知道是在遐想十五年前的那一夜恶战究竟有多惨烈,还是在幻想所谓“神人”的风采有多出众。
蒋波凌却在暗暗诅咒:“杀害陈盟主的那个大恶贼,只愿你到现在还没有死掉,然后快些落入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