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齐振林和谢良佐才明白他们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陈天默并不负所托,推荐的高手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大帅客气了。”
四老岂能受齐振林的大礼,纷纷还了回去。
齐振林笑问道:“叔叔们都如何称呼呀?”
陈公栋回道:“我们四个的名字好记,依次是栋、梁、芝、材。栋梁好说,芝是灵芝,材是木材。”
他也不说全名,还是小心。
齐振林也不多问:“好,那以后便叫栋叔、梁叔、芝叔、材叔!”说完,他还环顾一干部众和下人,吩咐道:“至于你们,要叫爷!听见了吗?”
“听见了!”连同谢良佐、老管家在内的所有人齐声答应。
“叔叔们刚才怎么反应那么快,那么及时呢?”齐振林心有余悸的问道。
陈公栋道:“打那两个刺客一出现,我们就看出来了,他们是练家子。”
陈公梁道:“他们满眼的凶光,满脸的凶相,根本就没有半点文官的样子。”
陈公芝道:“看他们像狼,像毒蛇,总之,不像好人。”
陈公材“嗯”了一声:“不错。”
齐振林感慨道:“叔叔们真是老奸巨——啊不,是经验老道,眼光毒辣啊!高人!真高!”扭头便吩咐道:“给我叔叔们收拾出来四间好房,而且要挨着本帅的屋子,不能相隔太远!叔叔们的吃穿用度,都要最好的!再拿四十根金条给叔叔们,另外,每个月发四百大
洋给叔叔们当零花钱!”
老管家在旁边连连点头:“是是是,小的都记住了。”
有实力才能赢来尊重,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四老得到如此重赏是理所应当的。
“一群饭桶!”
对四老论功行赏过以后,齐振林便开始怒骂手下,对谢良佐还是轻的,只是狠狠瞪了一眼,饶是如此,谢良佐已经浑身发抖了。
对帅府卫队,齐振林是挨个抽嘴巴子,又把卫队长单独揪了出来,骂道:“要不是四位叔叔在场,老子今天得死两回!被刀捅了以后还得被枪鞭尸!妈了个巴子的,养你们有个屁用!你,去自尽谢罪吧!”
卫队长吓得面无人色,早软了两腿,瘫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央求:“大帅,下次不会是这样了,饶卑职一命吧!”
“还有下次?!”
“不不不,没有下次了!真的,卑职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求大帅开恩啊!”
“老子一向是有功必赏,有过必罚!不惩戒你,何以服众啊,咹?!至于你的妻儿老小,老子替你养了!你就安心上路去吧!”
“大帅息怒。”陈公栋忽然开口了:“不是所有人能有我们这份眼力,分辨得出人是好是坏。还有,那两个刺客动手的时候,与大帅近在咫尺,跟他们相距甚远,他们救援不及,也在情理之中。所以,无须苛责。”
齐振林迟疑道:“这——”
“我们的赏赐宁愿不要。”陈公
梁也求情道:“如果因为我们救了大帅,就要杀掉没能及时出手相救大帅的人,那他们就是因我们而死。正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不义啊。”
陈公芝附和道:“不但不义,还损阴德。”
陈公材总结道:“饶了他吧。”
齐振林当然也知道卫队长没有什么大错,是他决定对刺客不搜身的,也是他主动接近刺客的,之所以说要卫队长自尽,不过是行使大帅威严,好杀鸡儆猴,让手下们心存忌惮,长个记性,如今四老求情,他便就坡下驴,说道:“既然是叔叔们这么说了,那就权且记下他那颗狗头。”
卫队长大喜过望:“多谢大帅开恩!多谢四位爷求情!”
“行了,把那活着的刺客带下去,仔细审问,要揪出他幕后的黑手!问出来便算是将功折罪,问不出来,老子还得罚你!”
“是!”
卫队长连忙带着几名手下,架着“八字须”火速去审讯了。
谢良佐擦了擦脸上的汗,讪笑道:“大帅,其实不用审问,那幕后元凶已经呼之欲出了啊。”
齐振林眉头一皱:“嗯?怎么讲?”
谢良佐道:“那个假冒姚立参议的刺客动手的时候说什么是上帝派他来的,上帝……您细品这句话!”
齐振林也不傻,立刻醒悟道:“你的意思是,这两个刺客是怀履光派来的?可怀履光还在警署里羁押着呢。”
谢良佐解释道:“怀履光的势力不小
,买凶的或许是他的手下,或许是威尔逊,也或许是京-城那边的总领事馆。反正,卑职笃定是他们这伙人!因为不释放怀履光是大帅的决定,这帮西洋人大搞舆论,就是想逼迫大总统撤掉您,换一个亲近他们的省督。结果,天默先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打赢了舆论战,受到口诛笔伐的是他们,大帅反而因为执法铁面无私,行事不偏袒洋人,赢得了更多的民心和美名,撤换掉您已绝无可能实现!于是,他们就只能铤而走险,买凶杀人了!”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齐振林一拍大腿,深表赞同,又骂骂咧咧道:“他奶奶个熊的,一定要让那个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