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黄包车自己拉都很难的。”顾云轩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
陈天默问道:“难在哪里?”
顾云轩伸出指头道:“第一难处就是钱——”
陈天默道:“钱从来都不是问题。”
顾云轩讪笑道:“大哥,问题是兄弟真没有钱。”
陈天默道:“你没有,我有。说第二难吧。”
顾云轩怔了怔,有些疑惑的看了看陈天默,心中猜测这位陈大哥难道要帮自己开车行吗?但是这个念头只是一晃而过,毕竟这不是小事,陈大哥就算再慷慨仗义,也不至于刚跟自己见第二面
就愿意帮自己做这么大的事情。
他说道:“第二难是关系,开车行,要打通很多部门的关系,警署、卫生署、工务局等等,这不是钱能解决的。如果没关系,连牌照都拿不下来,就算拿了牌照,只要出车,也会被黑狗子们收了!”
陈天默道:“关系也不是问题,我有。”
顾云轩道:“第三难就是车了。黄包车又叫东洋车,都是从日本进口过来的,我没有直接从日本进货的渠道,如果从二道贩子手里买,代价极大!据我所知,三井永寿购进一辆黄包车的花费大概在五十块大洋左右,可他卖给我们车夫,至少是一百块大洋起步!翻了两倍!这么高的价格买来,再租出去,得多长时间能回本?我可不能把租金给兄弟们定到七成,连五成都不行!”
陈天默点了点头,道:“其实就一个问题,车。行了,咱们喝酒。”
顾云轩本以为自己酒量是海量,陈天默细皮嫩肉、斯斯文文的,肯定喝不过自己,结果直到他倒下的前一刻,还依稀看见陈天默自己在大碗狂饮。
而且直到他彻底“失忆”之前,他也没想明白,陈天默打听车行的门道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