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的陈天默心情极好,听青冢生揶揄自己,连忙致歉道:“青兄,是我错了,万乞恕罪!”
“大哥做错什么了呀?”
蒋波凌和诸葛欢一前一后进了小院,大概是听见陈的话了,蒋波凌好奇的询问。
由此可见,陈天默的心神是激荡到了极点,居然未能留意到有人接近。
他笑呵呵的答道:“是愚兄行事孟浪,得罪了青神医,如今正在赔罪呢。贤弟来的正好,这位是东海来的神医青冢生!”
青冢生纠正道:“不是神医,是鬼医。”
“哟~~又来了新朋友吗?小可蒋波凌,这厢有礼——”
蒋波凌移目打量青冢生,只一眼,便愣在了那里,嘴里说着有礼,也没行礼,心里就剩惊叹了:
这鬼斧神工的小样貌,还真是别致啊。
诸葛欢在后头嘟囔道:“做好饭了没有啊心月,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也不见你去叫我们来吃饭……”
她大概是因为设计营建地宫的图纸过度透支了,也或许是饿坏了,满脸无精打采的样子,踢踢拉拉走着路,一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样子,满心想的都是吃饭。
蒋波凌连忙扭头说道:“诸葛小姐,快看,来贵客了,是个玉面小郎君!”
“哪里?”
诸葛欢精神一震,张望起来。
蒋波凌飞快的跑到青冢生身旁,满脸坏笑的说道:“玉面小郎君在此!”
诸葛欢定睛看去,突然间娇躯一颤,趔趄了两步,
几乎摔倒。
“蒋波凌,你想死么?!”
青冢生很是不悦,至于如此吗?
陈天默也甚是无语。
“诸葛欢,这位先生是我特意请来给你治疗花痴病的大国手,真神医!快来拜见!”
“是鬼医。”
青冢生相当固执,再次对陈天默纠正了一遍自己的称谓。
陈天默颔首道:“好的青神医。”
青冢生:“……”
他好奇的审视着诸葛欢,“啧啧”叹道:“如此美貌的小娇娘,居然罹患花痴病,天默兄,真不知道是该说你有福分,还是该说你有烦恼。”
蒋波凌笑嘻嘻的说道:“鬼医先生用不着出手诊治,只须稍稍露个脸,诸葛小姐就好了。”
陈天默呵斥道:“波凌,休得无礼!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以貌取人,以貌取笑,是无知者的蠢行!也是无良者的恶习!道歉!”
“是。”
蒋波凌见陈天默发怒,也吓了一跳,连忙收了嬉皮笑脸,对青冢生老老实实的鞠躬作揖:“对不住了鬼医先生,是小子无礼。”
“无妨,我自认长得并不丑,旁人取笑我,是眼浅心窄,看不到我的美而已。”
青冢生并不以为意,微笑着冲诸葛欢走去:“我先给你把把脉。”
“我不要你治!”
诸葛欢眼见青冢生靠近自己,吓得哇哇乱叫,转身就跑。
青冢生愣在了那里,一阵尴尬。
陈天默连忙说道:“这诸葛小姐的脾气向来古怪,鬼医先生不用在意。我们先吃饭
,她饿了自然还会过来。心月,快去拿碗筷。”
青冢生点了点头:“也好。”
几人都去净了净手,然后到石桌旁落座。
心月已经把碗筷都拿来了,菜肴也摆齐了,还特意准备了酒,她自然知道大哥的心思,还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问青冢生呢,至少要打听出陈天佑的下落。
兄妹心意相通,陈天默确实也是这么想的。
他亲自给青冢生把盏,然后提杯敬道:“鬼医先生是天降贵人,今天能相识相交,并能请来寒舍做客,真是三生有幸!薄酒一杯,不成敬意,请贵客满饮!”
说完,陈天默先浮了一大白。
青冢生却没有端杯,而是笑道:“不着急喝酒,我还有些话要说。”
蒋波凌和心月见陈天默对他这般恭维,他却一点面子都不给,脸色都变的难看起来。
陈天默把酒杯放下,正襟危坐:“先生请讲。”
“别叫我先生了,你我的年纪也差不多。令弟称呼我为‘老鬼’,我称呼令弟为‘老道’,虽然各自都还处于年少轻狂的状态,但这么称呼却显得亲近。听你叫‘先生’,我便只觉得别扭。”
“好,那我以后也叫你‘老鬼’。”
“哎,这听起来就舒服多了嘛。那个,我怎么称呼你?陈天默,还是陈坤一?或者像令弟那样,有个江湖绰号?”
“你叫我天默就行,只是那‘坤一’二字,能不提就不提了。”
“怎么,你怕别人猜出你的身世
,知道你的底细?”
“对。”
“猜到了,知道了,就得被你杀掉?”
陈天默一愣,随即苦笑道:“或许是我的疑心太重,也或许是我行事太过谨慎,在我想来,能猜出我底细的人,要么是麻衣陈家的朋友,要么是麻衣陈家的敌人,对于朋友,我肯定是不会下毒手的,对于敌人,我向来没有手软过。当然,今天是错怪了老鬼你,我再次致歉,还望老鬼海涵。”
“那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