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守使署大门前,没有睡好的张参谋长满脸阴郁的走来。
经过一夜的折腾,全无所获,得到的都是坏消息,蒋波凌没有被找到,完全不知所踪了。
张参谋长打算再去劝说劝说彭九善,让他当机立断,赶紧携部逃奔晋省!
刚要进门,忽然听见有人喊道:“张参谋长!”
他回头一看,但见是守东城门的戴南戴营长,不禁眉头一皱:“你来这里干什么?”
“嘿嘿~~”戴南上前讪笑道:“有件事情很奇怪,卑职一直犹豫着要不要禀告。”
张参谋长脸色一沉:“说!”
“是!”
戴南连忙说道:“镇守浪荡渠大桥的赵冲坏了一档子事。他昨天傍晚押着一群壮丁和马匹来管城,半道里被一个戴墨镜和巴拿马草帽的人给打晕了!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壮丁和马匹全都没了,于是连忙回桥头搬救兵,沿路搜捕!找了一夜,才循着脚印抓到了一个走错路的壮丁,盘问之下得知,有人帮壮丁们徒手解开了镣铐,还骑了赵冲的军马,往管城来了!而陈副官就戴着墨镜和巴拿马草帽,他的那个随从骑的正是赵冲的军马。所以卑职怀疑,陈副官和他的随从有问题……”
张参谋长闻言脸色大变,怒声斥责道:“你怎么不早点过来回报?!”
戴南惶恐道:“赵冲追了一夜,也是今早才去告诉卑职的,卑职得信之后便赶紧过来了。”
“知道了,你回城门
吧。”张参谋长匆匆进了镇守使署。
——
此时此刻,彭九善正懵头懵脑的坐在花厅里,听丫鬟汇报:“乔治亚一早就回去睡觉了,奴婢问她夜里的情况,她说那个陈长官让她教外语,学了一夜呢。”
彭九善愕然道:“陈副官学了一夜的外语?”
丫鬟点点头:“是啊,别的什么事情都没干。”
彭九善惊讶道:“这个陈副官,坐怀不乱,是当代柳下惠啊!可这不扯淡吗?老子认识的那些个军汉们,有谁不是见了女人都如狼似虎?特别是乔治亚这样的大洋妞,迷死个人,折腾一夜都不是问题!”
“噗~~”
丫鬟忽然诡谲的一笑,连忙又捂住了嘴。
彭九善怪问道:“你笑什么?”
丫鬟连忙解释道:“奴婢是想到那个陈副官说的话好笑,他说跟他在一起的那个长官不喜欢女人。”
“嗯?”彭九善皱眉道:“不喜欢女人?难道他是兔爷?可陈副官为什么也不喜欢女人呢?这两个家伙,很有问题啊。”
“师座说的没错!”
张参谋长迈步进来,道:“陈副官他们两个的确有很大的问题!”
说着,他挥了挥手,示意无关的人出去,却留下了吴静忠在跟前,然后把戴南禀报的事情说给了彭九善听。
彭九善闻言吃了一惊:“陈副官劫了赵冲的人马?”
张参谋长道:“这只是小事!真正可怕的是,那些壮丁的镣铐被徒手解开了!”
彭九善终于反
应了过来:“你的意思是,陈副官带的那个随从是机关术高手?!”
张参谋长冷笑道:“只有这一个解释!陈副官的随从是机关术高手,救走蒋波凌的是他,闯入藏书阁盗走密信的也是他!”
“不错,不错……”
彭九善喃喃说道:“蒋波凌被抓的时候,陈副官和他的随从正好都在场,毒蛇夜袭的时候,咱们都跑了,他俩却没有跑,还说自己一直都待在花厅里,毒蛇没有袭击他们。”
“他们在撒谎啊!他们一定趁乱出了花厅,救走了蒋波凌,又进了藏书阁。盗走那封信,肯定是向齐振林告密!”张参谋长恶狠狠道:“师座,这个人必须马上除掉!”
吴静忠道:“标下现在就去办。”
“等等!”
彭九善连忙止住了吴静忠:“他可是齐振林的副官,如果杀了他,齐振林肯定要对我下手。”
张参谋长急道:“师座现在还考虑这个干什么?杀了姓陈的以后,咱们立刻去投奔燕东山啊!”
彭九善摇头道:“不行,我夜里已经对你说了,现在的情形复杂,手底下心不齐,队伍很不好带。着急忙慌的,根本就没办法把整个骑兵师带去晋省!军队可是你我的安身立命之本,没有一个师的人马,没有这万把条枪,咱们就算到了晋省,也没有任何说话的资本!到时候,也别想着去做副省督了,燕东山能给老子个副县长做都算他有良心”
张参谋
长也觉得彭九善说的有道理,但还是问道:“那就对姓陈的置之不理?”
彭九善沉吟道:“这个人必须要杀掉,但不能在镇守使署里杀!府内人多嘴杂,有不少齐振林安插进来的耳目,一旦杀了陈副官,难保不会有内奸给齐振林通风报信,齐振林也会马上对老子动手!嗯~~先让姓陈的离开管城,然后在半路截杀他,并且把现场伪装成土匪打劫的模样!这样,即便是齐振林知道了自己的副官死了,也不会怪罪到老子的头上,至多,他指派老子去剿剿匪而已。这么一来,齐振林没有老子反叛他的证据,也不会拿老子怎么样,而我们却有了整顿人马的时间,可以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