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收藏古董文物,而且还只进不出,以免国宝落入歹人之手,必然要耗费大量的金钱,所以陈天默现在是格外的“贪财”,也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发财”的机会。
张典狱长犯了财不露白的大忌,让陈天默知道了那箱子里的黄白之物价值一千大洋,陈天默顿时“见钱眼开”,岂有不顺手牵羊之理?
他很快就想好了主意,悄无声息的跃下楼去,回到万宝斋的门外,用指甲在柱子上刻了八个字:“一张两万,不得好死!”随后抬起脚,朝着门板便是几脚猛踹!
“砰砰砰~~”
一连串的巨响,好几扇门板都四分五裂开来!
楼上的万大鹏、万大虎、张典狱长听见动静,尽皆吃惊,纷纷冲到窗口往
“谁啊!”
“什么人敢在万宝斋捣蛋?!”
“大半夜的作死呢!”
陈天默早闪进了万宝斋里,在一楼厅中的一扇大屏风后隐匿好身形,静观其变。
万大鹏他们三个在楼上喊了一阵,却听不到
万大鹏嘀咕道:“难道是费七他们回来了?”
张典狱长道:“回来就回来,弄出这么大动静干什么?也不见他们上来。”
万大虎道:“这事儿古怪,我下去瞅瞅。”
他握着铁胆下楼而去,到了楼下便吓了一跳——几扇门板被踢得稀碎,触目惊心!
“费七?是你吗?”
万
大虎低声呼唤着,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警惕的扫量着四周,然后小心翼翼的走到外面,但见街上静悄悄,空荡荡,连个鬼都没有!忽然间低头一瞥,看见阶下放着黑乎乎一大堆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便凑了过去。
“啊呀!”
近前只看了一眼,万大虎便惊呼起来,那不是什么东西,而是自己中州堂下的三个帮众,都死透了,而且面目狰狞,十分可怖!
“是谁干的!?”
万大虎惊怒交加,吼道:“出来啊!有种不要装神弄鬼!”
陈天默在屏风后无动于衷,只是暗暗的冷笑。
万大鹏和张典狱长听见万大虎的叫骂呼喊,也都坐不住了,一起跑下楼来。
“怎么了大虎?”
“我日,这门怎么碎了?”
“哎呀!”
看见三具尸体,万大鹏和张典狱长的脸色无不大变!
张典狱长忙问道:“这三具尸体哪里来的?是谁啊?”
万大虎咬着牙说道:“是我堂口的兄弟。”
张典狱长吃惊道:“就是去掳那小娘皮的三个帮众?”
万大虎道:“是。”
张典狱长悚然动容:“他们怎么会死在这里?!”
“不知道。”
“是谁干的?”
“不知道。”
“费七呢?”
“不知道。”
“小娘皮呢?”
“不知道。”
“日!一问三不知!”张典狱长恼火至极。
万大虎也怒了:“日日日,你除了知道日,还知道什么?!”
张典狱长惊怒交加:“万大虎,你没规矩了是吧
?!”
万大鹏赶紧劝解:“大虎住口!你怎么跟张大哥说话呢?张大哥您也别介意啊,大虎这是急了,毕竟三个兄弟莫名其妙的死在这里,费七又不见踪影,我看古韵斋那边也没起火,这件事情可真是古怪了。”
张典狱长“哼”道:“自己没本事,却把火气撒在老子头上!”说话间,一磨脸,瞥见了柱子上的字:“一张二万,不得好死。这是谁刻的?日!”
万大鹏连忙也凑近了去看,喃喃说道:“这是新刻的。”
“一张二万?”万大虎嘀咕道:“什么意思?打麻将呢这是?谁起到二万,谁不得好死?”
“就你这智商,是怎么当的青帮堂主?!”张典狱长没好气的说道:“一张是我,二万是你们兄弟,人家是说,咱们三个不得好死!”
万大虎心里剔然一惊:“沃日!”
张典狱长冷笑道:“你也日了吧?我就说今天晚上眼皮子一直跳,准没什么好事!万大鹏啊万大鹏,你派的人全是废物,没成事!”
万大鹏面如死灰,呐呐说道:“怎么可能呢?就那个小白脸,还有那个小娘皮,能是费七他们几个的对手?”
“你能花钱养费七,人家难道就养不出厉害的看家护院保镖随从?你也说了,那个小白脸一出手就是十条小黄鱼!论财大气粗,你万老板也未必是人家的对手吧?算了,我不跟你们兄弟这里掺和了,撤!”
“哎,张大哥,
你别走啊!”
“别走?日你娘的!老子今晚吃了一锅炖三宝,就等着你的人把小娘皮给掳过来呢!现在可好,你叫我找谁泻火去?留下来上你们兄弟俩啊?日!”
万大鹏一阵无语。
万大虎也默不作声,眼睛里却渐渐露出了凶光。
张典狱长转身便走,走了几步之后,忽然又折返回来,冷冷说道:“你们兄弟办事不牢靠,钱也不用你万老板去存了,老子自己存去。”
说着,张典狱长“噌噌噌”的上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