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烛往身后接待员那侧看了眼,推他,低声道:“你怎么总用钱砸我啊......”
周斯扬微微挑眉,手从她发顶滑下来,帮她拨了拨前额的碎发,眼睛带笑,顺着她的话问:“被砸得开心吗?”
上来的楼梯口站了两个接待人员,夏烛被拨头发都不好意思,胳膊把周斯扬的手隔开,小声应付似的:“开心,开心。”
周斯扬看着她的动作,握着她的胳膊拉下来,抬手又拨了下她的头发。
“周斯扬!”夏烛压着声音。
“在呢。”男人清懒的声线回。
断断续续的低声对话——
“在什么在,你不要动我了呀,很不好意思。”小声。
“嗯。”依旧懒懒,带点若有似无的笑。
“嗯什么嗯,周斯扬!...你离我远一点,这样看起来很像在接吻,还有人看着......”
“有人看着犯法?”
“不是这个意思......”
......
吵吵闹闹了两分钟,身后不远处的楼梯传来脚步声,夏烛一步撤开,拧了把周斯扬的腰。
周斯扬轻声淡笑,抱臂,背靠在玻璃窗上,跟两位已经走近的经理人点头示意。
夏烛其实全程听不太明白两位经理人在说什么,只在对方播放介绍片时眼睛一亮。
漂亮,阔气,太漂亮,太阔气了,原来新闻上那些女明星,大小姐的私人飞机都是这样的啊。
好好好,行行行,全世界就她一个穷鬼是不是。
因为放介绍片,东面的玻璃拉上了百叶窗,光线被阻了大半部分,房间里略微昏沉。
夏烛盯着几米外的幕布,嗓子做吞咽的动作,左手勾着身旁周斯扬的袖子扯了扯。
周斯扬合上手里的杂志,俯首靠近,听到清软的女声问了句:“周斯扬,你这辈子不会破产吧。”
“可千万不要破产啊,有钱太好了呜呜......”她喃喃自语,难得的表情生动。
“有可能会破产,”周斯扬戳破她的幻想,“还会因为是法人,欠银行钱太多被抓进去。”
“......”夏烛停止感动的哭泣,偏眼看他。
对视两秒后,她悄声:“那如果有那么一天你能不能提前告诉我,然后我们离婚,我带着钱跑到国外,在那边吃香的喝辣的等你......我们两个总要保一个,还要带小孩儿呢......”
“你想要孩子?”周斯扬问。
夏烛一惊:“不是这个意思。”
周斯扬轻声哼。
夏烛咳了两下,话题绕回刚刚:“刚开玩笑的。”
她两手挎上他的手臂:“我怎么可能舍得放弃如此英俊帅气、财大气粗、风流倜傥,潇洒英俊...”
周斯扬打断她:“词用重复了。”
“哦,”夏烛抱他胳膊的手更紧了些,接着刚
刚的话说完,“...的老公。”
周斯扬:.........
......
从高新区的工厂回到住的地方已经是晚上八点,一路上周永江连环夺命call一共给周斯扬打了八个电话。
周斯扬不接,也不让夏烛接。
他原话是“如果你不想再听他讲半个小时情史的话”。
夏烛琢磨了一下,放弃了接电话的念头。
半小时后,到家,车停在楼前的停车位,从单元门栋进去,再上电梯。
电梯门开时,夏烛有点“近乡情怯”,手勾着周斯扬的衣服,怯懦懦地看了他一眼:“爸妈不会打我吧......”
“不会,”周斯扬牵住她抓在自己衬衣的手,低头输密码,“他们只会打我。”
话音刚落,门打开,里面扔出来个枕头。
“周斯扬!!!”周永江气沉丹田的声音。
周斯扬反手抓住往他脸上扔的枕头,牵着夏烛往里走,反手关门,接着很平淡的嗯了一声:“怎么了,爸?”
夏烛瞥他一眼:.........不动声色气死人的本事他是一顶一得强。
果然,下一秒,周永江的声音更炸了:“还怎么了,你自己干的混账事你不知道怎么了??!!!我怎么会生出来你这种儿子,不怪你妈,一定是我的基因不好......”
他从客厅走过来,绕过玄关处的屏风,看到跟在周斯扬身后的夏烛。
夏烛半边身子躲在周斯扬身后,提着唇笑得非常乖巧:“爸爸.”
周永江两秒钟怔愣后,再看周斯扬的眼睛更是火大:“不是合约都结束了吗,你还抓人家小夏过来干什么?你演戏演上瘾了??别干你那破设计了,去奥斯卡演戏啊!!!”
周斯扬把手上的抱枕丢到鞋柜旁的竹筐里,一手牵着夏烛,另一手打开鞋柜,从里面拿出她的拖鞋放在地上。
牵着她的那只手改为托住她手肘的姿势,低头看着她换鞋,整套动作非常自然,对他老子的话充耳不闻。
被忽视的周永江:.........
沈漱玉从客厅沙发起来,也走过来,还没走近,看周永江一眼:“你小点声。”
周永江喘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