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他想证明,自己就是诸伏景光。 * 我想我终于第一次真正看清了眼前的这个人,看清了这个,在残酷的成长当中失去了家人,失去了朋友,失去了童年,失去了正义,失去了目标,失去了信仰,失去了所有一切的人。 他狰狞而扭曲地站在那里,像是个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凶恶怪物。 可他本来不是怪物。 我看到他的灵魂千疮百孔,全是细小的裂痕,它们扭曲着连接在一起,构筑起他现在的身体,它们以错误的姿态排列着,所以才将他变成了这样面目全非的怪物。 他是苏格兰威士忌。 他是诸伏景光最扭曲的一部分,是所有的阴暗,所有的错误,所有的恶意全都连接在一起膨胀起来的怪物。 他笑着,但好像一直都在哭,那个从来都没能从七岁的夜晚走出来的孩子,他在哭。 他问我:我是谁? 他问我:为什么我不能是我? 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 那些拼图的碎片上明明投射着他的影子,诸伏景光和苏格兰威士忌,从来都是同一个人。 可不平整的边沿注定会将周围的一切割伤,他注定无法像正常人一样走进这个原本属于他的,原本应该被他守护的世界,像是最恶毒的诅咒似的,他无法被世界接纳,即使拼凑出他的碎片和别的世界一样。 * 我张开了双手,第一次,主动地拥抱了他。 这是飞蛾扑火,我知道,我会被他灼伤,我知道。 但我好想抱紧他。 我好想,跨过那一十一年的时光,抱紧那个濒临破碎的他。 游戏该结束了,是我输了。 我无法去抵抗眼前的怪物,因为我在妄想,能够在这堆废墟上,重新拼凑出他原本的形状。 “所以……” “你愿意把你的灵魂交给我吗?” “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