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 聊天的语气漫不经心,目的当然是为了打消贝尔摩德对他和苏格兰威士忌之间的联想。 坐在副驾的贝尔摩德单手撑着侧脸,听我们说到这里,饶有兴趣地插话问了句:“诸伏警官家里有什么年下的弟弟之类的亲戚吗?” “为什么这么问?” 诸伏高明的声音听不出有什么波澜起伏。 “也没什么,就是几年前在东京一个地下夜场酒吧里遇到过一个贝斯手,看脸的话和您有一点像——但那个时候的您应该不会跑去东京玩什么驻唱乐队吧。” * 她果然察觉到了。 * “抱歉。”诸伏高明思索了一会儿之后才开口说道:“在我的印象里,家里好像并没有这样一个亲戚。” “或许只是长得像吧,毕竟这世界上相似之人多不胜数。” 他顿了顿,又道:“毛利先生记性很好,连几年前见过的人也记得。可惜上 次见面的时候您没有跟我提起过, 不然或许我可以回去跟家人确认一下, 说不准这次就能给您一个满意的答案。” “就是之前见过之后觉得熟悉,回去仔细想了很久才想起当年的事。”贝尔摩德将视线投向窗外:“我对那个人的印象挺深的,毕竟在那次见面之后没多久,就见到了他的尸体。” “是吗。”诸伏高明的表情依然没有多少波澜:“死生有命,做我们,还有毛利侦探这种职业的,总免不了要遇到这样的事。” “是啊。”贝尔摩德轻轻弯起嘴角:“看来诸伏警官对这种事也已经见惯了。” “不过接下来的情况您恐怕也没怎么见过吧——不久之前,我隐约又看到了一个和那个人很像的家伙呢。可惜只是一闪而过,没办法去确认。” “明明当时已经确认过是一副尸体了,时隔这么多年还会重新出现,是偶然遇到的双生子呢,还是这世界上不该存在的克隆复制品呢?又或者,是苏生的幽灵,还是别的东西。” “这样的案件真让人感兴趣,不是吗?” * 贝姐这段话信息量着实有点大——不是,等一下?她说她看到了诸伏景光?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难道是温泉旅馆的时候出了什么纰漏吗? 不对啊那个时候在旅馆的所有人我都见过了根本没有贝姐的身影啊,而且那个时候不是易容.面具被温泉水ban掉了吗?难道贝姐有什么独特的配方? 这个姑且不论吧,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去追责最多也只是亡羊补牢,这个牢我们什么时候补都来得及,现在我们的重点应该放在之后的问题上—— 就是说,贝姐到底想干嘛? 如果她真的看到了复活的诸伏景光,这张牌捏在手里的份量无疑很大,她可以利用这张牌调查很多事情,甚至搞不好能顺藤摸瓜地揪出波本是二五仔的证据。 但她此刻却把这张牌展示给了我们——这显然不是一个常规操作,毕竟王牌在没露面的时候才有威慑力,一旦知道谁手里有王牌,另外一方就有机会针对性地破局。 就算贝姐日常放水,可她和我之间的信赖关系还没到可以交付底牌的程度,所以这么做明显不自然。 她是在用放水的行为和我们示好?不,虽然贝尔摩德经常会用实际行动花式放水,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从自己的角度出发,她不会讨好或取悦任何人。 否则她早就跟红方站到统一战线上了。 所以更有可能的是另一种情况,那就是她已经用这张牌达到了自己的某种目的,她现在选择将这张牌展示给我们看,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顺水人情。 即使我们知道她拥有这张牌,也不会影响她要做的事情。 ——那么问题来了,她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 * 或者我更想问的是她将这张牌用在哪里了?她来找我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她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如果诸伏景光的存在暴露在组织面前的话,那对红方的行动势必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她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吗? * 而且……还有一点让我稍微有点在意,听她的意思是,当年她自己也确认了苏格兰威士忌的“死亡”。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诸伏景光他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 车子转过了某个转角,露出了被山体遮掩的前行的道路,就在这个瞬间,狭窄的双车道公路的前方忽然出现了成片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