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迎溪将宁长乐抱回房中,替自家夫人脱去鞋袜,宁长乐脸红红的偏过头,不好意思看着,那双美丽的玉足被自家小乾君温热双手捧着,小心翼翼的。
小傻子看见自家夫人脚腕处肿起了好大一块,心疼的对着泛红的伤处轻轻吹气,明明带着些微的凉,吹到宁长乐痛的没知觉的脚腕处,偏叫她感到一阵莫名的热烫。
宁长乐下意识瑟缩了一下,却忘了自己的脚扭伤了,这一动,牵连了伤处,疼的直皱眉,更是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低吟。
流朱带着府医进来,顾迎溪便让开身子,只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十分担心紧张,宁长乐伸手抓着她衣袖,稍微摇摇,冲着自家小乾君扬起一个笑容,安抚炸毛的小狮子。
顾迎溪有些内疚,还是没保护好夫人,见到宁长乐冲她笑,她面前也扬起了一个笑容,只是那笑容怎么说呢,笑的十分勉强,还不如哭呢。
“傻子,笑的不好看。”宁长乐嘀嘀咕咕,又伸出手指去勾顾迎溪的手指,逗玩了好一会儿,都没法让自家小乾君那紧绷的身子松懈下来。
她无可奈何的撇撇嘴,也就老实接受府医的检查了。
“好在没伤到筋骨,少夫人这几l日多多注意不要使用这条扭伤的腿即可。”
府医是从云都城侯府里带出来的,临行之前侯夫人杨琬莠千叮咛万嘱咐,最后还是不放心的从府医里挑了个医术最好的,就是生怕小两口这一路上难免有个头疼脑热的。
那是宁长乐还觉得实在是自家婆母关心过度了,想着带着也行,可以给自家父亲看看,父亲那倒是没事,没想到如今自己也用上了。
“流朱姑娘同我回去取几l瓶药酒,回头给少夫人伤处用药酒按揉,一日揉两次,直至彻底消肿。”
流朱点点头,听完府医的交代便随府医一同去取药。
顾迎溪想想了,跟着流朱与府医走出去,拦下府医。
“如何,揉按?”
小傻子平静了下来,又开始化身小磕巴,流朱都觉得无奈了,府医愣了一下,忙将揉按的手法告诉顾迎溪,大致演示了一下。
顾迎溪虽然平时同她阿父学武艺的时候学的特别快,记性好,动手能力又强的小世女,还是坚持让府医多演示了几l次,直到确保自己一点都不会记错,才将人放走。
转身回到房里去陪宁长乐,流朱与府医对视了一眼,皆是忍不住露出感慨的笑意,世女对少夫人是真好呀。
宁长乐见自家小乾君不声不响的出去,又在外面呆了好半晌才见人回来,正好奇呢。
于是她主动开口问:“溪溪去做什么?”
顾迎溪摇摇头,没说,脱了鞋袜到床上抱着宁长乐,委屈巴巴的,好像受伤的人是她而不是宁长乐。
“怎么了?”宁长乐被她这么依赖的姿态惹的心中柔软,轻声哄着,她家小乾君估计又要自责没能保护好她。
顾迎溪是真的立志要做靖安侯府最
好的乾元,当时同宁长乐说到这件事时,宁长乐觉得小乾君朴实的可爱。
那是在什么情况之下说的呢?好像就是前不久吧,讲到一些关于梦想的定义,宁长乐同顾迎溪讲解完梦想这个词语的意思之后,问了一句,顾迎溪有什么梦想。
小傻子毫不犹豫就回答她:“想做,靖安,侯府,最好的,小乾元。”
没有经过思考,说明这就是顾迎溪内心里一直想要达成的目标,宁长乐听说过要高官厚禄权势财富的,也听说过要娇妻美妾左拥右抱的,总之没想过也没见过会有这种答案。
顾迎溪没说要做个好人,她说的是做最好的小乾元,还加了限定范围,只是靖安侯府的。
说明在她心中,她并不需要对其他任何人好,只需要对宁长乐好就可以了。
宁长乐问她:“为什么是小乾元?不是最好的乾元。”
顾迎溪当时在看书,头也没抬。
她说:“因为,阿娘,有阿父,心疼,溪,只要,心疼,夫人,就好。”
然后她想想又补充道:“溪也,不是,不疼,阿娘,但是,最疼,夫人。”
她在什么都还不懂的时候就是这样想的,她在什么都没学会的时候,从她说要娶宁长乐的那一刻,她就是这么想的。
她不懂情爱,只是本能里亲近宁长乐,可她做的要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乾元都要好,包容和尊重、关爱和体贴,一切一切特殊的情感与对待,她都毫无保留的交给宁长乐。
她甚至不会说花言巧语来讨宁长乐欢心,只有一颗绝不作伪的炽热真心。
宁长乐那时是怎么想的呢?
她觉得自己完蛋了,她竟然为一个根本不知情爱为何物的小傻子心动。
她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自己对顾迎溪的感情已经产生了变化,那些不自知的柔软与心悸,她只在面对顾迎溪之时才会有的脸红心跳。
宁长乐从前没有动过这份心思,不代表她会拿不准自己的感情,相反,她知道她爱上了她家傻傻的小乾君,只是不知道自己要花费多长时间,才能教会小傻子,究竟什么是爱。
从回忆中恍然回神,便见顾迎溪小心翼翼的拥着她,下身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