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庆嘴里的臭袜子。曾国庆此刻已经涕泪横流。 嘴里的阻碍没了,他睁着已经因为脸肿,被挤压得只剩下一条缝的眼睛: “攀娣, ▐(), 快放了我,快放了我。” 此刻的曾国庆,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神气,他的语气中满是恳求,显然刘荷花黄小菊四人的抽打,已经让他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是疼痛。 曾国庆是个能屈能伸的人,他哪怕心中已经恨极了梁攀娣五人,他现在也拉得下脸来求梁攀娣。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一向是他的人生信条。 只要现在梁攀娣放了他,他以后多的是机会报复回来,这些女人,一个都别想逃过! 梁攀娣跟他同床共枕那么多年,他的报复心有多重她一清一楚,她又怎么会信他的鬼话? 她笑了笑:“曾国庆,你还记得我的第一个孩子吗?那个我刚刚生出来,剪了脐带还没有来得及多看一眼的女儿。” 提起那个孩子,曾国庆已经明白了梁攀娣也不会是那个会放了他的人。他脚跟踩地,一点点的往后退。 嘴里也忍不住狡辩:“攀娣,攀娣,你别冲动。我错了,我错了。” 梁攀娣朝前走一步:“你错?你有什么错啊?你没有错啊。你也是逼不得已,毕竟你爸妈不想要女儿,只想抱孙子,你家里也穷,养不起那么多孩子,是吧?” 曾国庆听梁攀娣这么说,开始点头:“是啊是啊,攀娣,你一直都懂事,你快放了我。你不想我,你得想想叙永,是不是?” “你还有脸提叙永?”梁攀娣拽着曾国庆的衣领,一巴掌抽过去:“你还有脸提叙永?” 梁攀娣又打了曾国庆一巴掌:“叙永这些年得你一句好吗?在你不能生之前,你对叙永有过一点好吗?叙永的学费,你出过一分没有?那年叙永要读书,学费四块钱,我好不容易才攒下来的,你这个当爹的是怎么做的?因为你的小妹妹要一双球鞋,所以你硬生生的把那四块钱抢走了。” 梁攀娣说起这个又是恨得不行,她双目通红:“在你曾国庆的心里,只有你父母、你妹妹是你的家人,我跟我生的孩子是什么?是工具!” “因为你的妹妹不喜欢我的女儿,所以她们当着你的面把我的女儿丢进桶里的时候,你一言不发,甚至在边上看热闹。事后为了防止我闹,所以你趁着我刚刚生完孩子还在虚弱,把我打了个半死。” “曾国庆,你既然那么喜欢你的两个妹妹,你娶媳妇做什么?你让她嫁人做什么?你们一家子自己过不就好了吗?啊?”梁攀娣越说越激动,站了起来,一脚一脚的往曾国庆的身上踹,曾国庆用脚跟戳地往后躲。 但他躲退后的那点距离并没有影响到梁攀娣的发挥。 娄凤琴在边上看着,唏嘘不已:“我本来以为曾国庆就已经足够禽兽了,没想到他还能更加禽兽。” 吕英兰也想教训曾国庆,但她连插手的机会都没有,她走到窗子边,紧张的往外面看,就怕有人走过来,听到曾国庆的惨叫过来看。 黄小菊看到她的动作,走到她的身边,笑着说:“你别害怕,这里没有人过来的。这是大路,离外面比较远,平时大家出村,都是从那 边的小路过的。那边的小路离外面近,也能走车。” 曾屋村有两条通往外面的路,这条路修好以后,走的人就少。这也是曾国庆为什么那么明目张胆的敢把欺辱人的地方放到这里来的原因。 吕英兰还是有点不放心:“真的没有人来吗?” “没有,这个村公所在以前,是山神庙,后面破四旧这个地方就被改成了村公所。后面的地方是坟地,一般情况下,没有人来的。” 在很多年前,黄小菊也一样担心有人路过,看到她跟曾国庆的丑事,那样,她在村子里就没有办法立足了。 到后来,她被打得半死的时候,她就想着要是有人能够从这个门口路过就好了,可惜一直没有人路过。一个是曾国庆比较会挑时间,让她来的时候都是半夜,第一个,是这里,真的很少有人来走。 要是真的究其原因,恐怕是曾国庆总是半夜在这里装鬼吓人吧。 吕英兰还是不放心,这个时候,梁攀娣看到了吕英兰脚上的细高跟鞋:“吕英兰。” 吕英兰转头:“啊?” “能不能借你的鞋子穿一下?”梁攀娣都不用问吕英兰的脚,就知道自己的脚跟吕英兰的一样大。 那年曾国庆强J吕英兰回来以后,意犹未尽,曾看着梁攀娣的脚说过一句让梁攀娣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话。 曾国庆说:怎么一样的鞋码,吕英兰的脚就那么精致好看,你的就那么粗糙丑陋。 梁攀娣没有恨过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