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他们用来打粽子了。
“符爷,这是什么东西呀,墓室那边,我们都找遍了,但是什么都没有,宝贝是不是都在棺材里呀?”
道神符正小心擦拭手中的瓶子,被身后突然开口的王胖子吓了一跳。
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直接将手里的黑不溜丢的罐子丢给在胖子怀里。
“你来的一路上,看的考古大全你都就饭吃了?”
恰巧这会儿,胡八一也从外面跟进来了,对于这些瓶瓶罐罐,其实他也是两眼一抹黑。
“老胡,你说这墓主人也太穷了,就留下一堆破罐子,还有那么几件破烂的兵器,咱们这趟恐怕是白跑了。”
“就这破罐子,都比不上我的夜壶看着顺眼。”
胖子还在絮絮叨叨,手上的黑罐子还被他随手颠来丢去,完全没把这东西当回事。
“啊这是什么呀?”
就在两人小声交谈的功夫,英子也跟在后面走了进来,当先看到的就是地上的白骨。
胖子手上一滑,黑罐子当即就要掉在地上。
好在道神符眼疾手快,一把将罐子抄在手上。
“没看出来,胖爷还是个家境殷实的大户啊,家里的夜壶都价值连城的!”
“这个金代黑釉线条罐,不算很贵重,就是古代人家中的常用器具罢了,也就勉强能卖个五六百,胖爷有钱人呐!”
道神符手上颠了颠那个黑罐子,轻笑着递给了一边的胡八一,顺手还对王胖子竖起了一对大拇指。
好在这也就是王胖子,对于道神符的调侃没有半点脸红,两眼金光四射的看着胡八一手里的破陶罐。
千万不要小看了五六百块在八十年代的购买力,毕竟这可是三十六块万岁的年代,少数一些高收入的工作,也少有超过每月百元的。
五六百块还只是一个罐子,也难怪王胖子眼睛里闪烁金光了。
“别笑了,那个应该是最便宜的,看看这个“耀州窑黑釉执壶”这东西基本能上千了,品相可比老胡手里那个好,有点收藏价值了。”
一听道神符开口上千块,王胖子急忙上前,伸出双手,小心翼翼的接过他手中的黑釉酒壶,笑的眼睛这会儿都睁不开了。
抱着黑釉酒壶就亲了一口,看的胡八一一阵干呕,差点就吐在怀中那个罐子里。
“符爷,那这些罐子,是不是都是宝贝?”
胖子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眼神在地上的那一堆罐子中来回扫视。
觉得地上这些罐子,每一个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殊不知,他把事情明显想的太过简单了。
说实话,看着王胖子此时那一脸期待的神色,道神符都有点不好意思把话说开,生怕会打击到他。
“这些瓷器,不是每一个都有收藏价值,至少金国在北方的几个窑口出产的,并没有太高的收藏价值。”
“首先你要看这些瓷器是否完整,其次就是要看官窑和民窑之间的区分,毕竟官窑和民窑产出的这些瓷器,不管是质地还是纹路的绘制都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层次。”
“最好的无疑就是汝窑青瓷、宋官窑的净白素面、哥窑的盘、碗、瓶、洗,以金丝铁线釉面最为吸引人,剩下的就是北宋御用的定窑产出,以盘、碗为主的暖白瓷。”
“最后一个,就是你们运气不错,那一大堆平民窑口中,真有那么一件宝贝。”
道神符给王胖子解释了半天,最后手上的手电筒,缓缓落在了那一堆陶瓷罐中间,光线停在了一个体态不大,形状也不算出众的碗状器皿上方。
胖子和胡八一这会儿眼睛都落在了那个小碗上,实在看不出特别来,这东西就巴掌大小,实在看不出来哪里像是个宝贝了。
“那是个钧窑天蓝釉紫红斑碗,我刚才都以为自己看错了,毕竟钧窑器型一般是以盆、尊、洗为主,仿制古铜礼器的古形器皿,这么一个酒碗出自钧窑实在有点突兀。”
“当然也不完全,官窑专门烧制也不是没有过,一些战功卓着的将领,犒赏这东西也就说的通了。”
这种酒碗器型,在钧窑当中绝对算是少见的,道神符也就见过这么一个,要不是与之相似的一个花盆,就在他家里摆着,他也不一定会留意这东西。
王胖子一听是好东西,连忙上前检查,确认是完整的,急忙摘了手套,擦去上面的灰尘,捧在手心生怕会掉在地上,那摔碎的可就不是一个小碗儿了,那是他王胖子的一整颗心。
“符爷,您说这碗是个宝贝,那这东西得值个一万左右吧?”
天地良心,胡八一已经尽力在往更高的价格去想了,毕竟在他看来,一万块这个价格,已经算是有些偏高了。
全国万元户能有多少,一个酒碗能价值上万块?
可这个价格,在道神符看来,简直不是一般的低,但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受限于这个时代的问题。
“行情每天都有些变化的,我只能说上次见过一件色泽类似的笔洗,港岛一个阔佬花了上百万,当然品相会比你手上这个稍微好一点。”
这个价格一出,胡八一差点当场咬了舌头。
作为一名无产阶级革命后裔,他是真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