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素心的,不是也会唱两段吗?”
“她也不安分,想个法子让她知道,年华不等人,等到人老珠黄了,伯爵府哪里还容得下她?”
兰芝思索片刻:“这也可行,如今素心在二姑娘身边是受了冷落的。”
“想来自己心里也不安,正好可以以利用一下。”
陆氏点点头:“尽快着手去办吧。”
想起她讽刺嘉雪的嘴脸,陆氏心里就不好受。
“还有周姨娘,徐嘉青敢对嘉雪不敬,我就要让周姨娘吃点苦头。”
“我知道有人看在徐嘉明的面子上,还有些照顾周姨娘。”
“你吩咐下去,风雨庵堂是清修之地,谁再敢照顾她,那就滚出徐府。”
兰芝应下:“奴婢这就去办。”
陆氏又问道:“嘉云那边如何,和徐嘉青有什么接触吗?”
兰芝摇了摇头:“三姑娘早早就回了梦云苑,不曾与二姑娘四姑娘闲谈。”
“她倒是乖觉,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陆氏摆了摆手。
隐幽苑。
徐嘉曼想了半日,心里终于定下了主意。
父亲虽然不说什么,上次也解了姨娘的禁足,但是明显不如从前那般重视自己了。
若是直接跑到父亲面前诉苦,少不得又是一顿训斥,还要说自己的性子还是没改。
这回还是要想个迂回一些的法子。
从前徐嘉文不就是因为在隐幽苑病了,所以才能被挪出去的吗?
若是生了病,自然容易让人心软。
到时候,自己想法子求一求父亲,说不定能搬去隐幽苑去,还能多得些嫁妆。
徐嘉曼想着这些事情,慢慢地入了睡。
第二天一早,徐嘉曼便没有来请安,而是让映月来告假,说是生病了。
陆氏蹙眉问道:“生了什么病?不是昨儿还在园子里和嘉青说话的吗?”
“今儿就病倒了?”
“可不是吗?”徐嘉云道,“昨日四妹妹回去,正遇上我的小丫鬟在园子里剪腊梅枝。”
“四妹妹还说喜欢,捧了腊梅回去,今儿怎么连床也起不来了?”
映月一时语塞。
宋姨娘倒是真有几分担心:“哎呀,这么严重,太太赶紧让大夫去瞧瞧吧。”
“这病来的这么快,恐怕拖不得呀。”
陆氏点点头,吩咐兰芝去请了大夫过府来。
徐嘉曼看上去脸色有些苍白,可是嘴唇红润。
这也就罢了,面上还能看出脂粉的颜色,是白白的珍珠粉。
大夫把了好一会儿脉,却迟迟不说什么。
宋姨娘追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大夫你倒是说话啊。”
那大夫问道:“不知小娘子有哪里不舒服?”
徐嘉曼虚咳一声:“觉得头晕脑胀,嗓子也疼。”
那大夫却面露狐疑之色:“看脉象,小娘子并没有什么不妥啊。”
大夫这话说了,陆氏心里明镜儿似的:“既然嘉曼说不舒服,大夫您听着症状开药方吧。”
宋姨娘面上有些不解的神色,听大夫说脉象没什么不妥也就放下了心。
徐嘉云回到梦云梦,绮月忍不住笑道:“这个四姑娘可真是,连装病都装不像。”
“面上的白珍珠粉一看就知道不是真的,脉象连老大夫都说瞧不出来。”
“还在那里口口声声说自己不舒服,着实有些好笑。”
徐嘉云笑笑:“看来四妹妹没想到母亲会这么快带着人过去,一时来不及准备。”
“面上白珍珠粉就可以看出她的仓促。”
“既想要得到好处,又不想真的生病,所以才会弄成这样。”
绮月想起了什么似的:“难道四姑娘也想学着从前四少爷的法子,想要迁离隐幽苑?”
“当初四少爷可是真的病了一场,才不是四姑娘这般装模作样的。”
“咱们要不要想法子揭穿她?”
徐嘉云却摇了摇头道:“咱们都能想到,母亲自然也是。”
“再说了,昨日二姐姐和四姐姐在园子里亲亲热热地说话,母亲看在眼里,难道会高兴?”
“这种假惺惺的小把戏,母亲自有法子。”
绮月点点头:“也是,如今太太忌惮着姑娘,姑娘不生事也是好的。”
深柳院听风堂。
陆氏嘴角微勾:“这个徐嘉曼,装病也装得四不像。”
“太太既然知道四姑娘是装的,为何还要让大夫开药呢?”兰芝问道。
陆氏道:“口说无凭,总是要有证据才好,你这几日让人盯着隐幽苑,看她是不是没有喝药。”
兰芝点点头:“奴婢看着四姑娘的模样不对,已经叫人看着了。”
这时已经有人来回禀:“太太,四姑娘并没有喝药,而是将药都倒进了窗台上的盆栽里。”
陆氏道:“我知道了,下去吧。”
又吩咐兰芝道:“你去把老爷请过来,认真论起来,嘉曼可不是我的女儿,倒是他的。”
“我管不了了,自然要让他来管。”
陆氏把徐嘉云和李家的事情办得漂亮,徐常瑞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