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身上带有东派的秘宝,关键时刻能助她脱离危险,你就不用太过于担心了,不过......”
见雪兔欲言又止,墨殇以为是今贝贝会有什么闪失,急忙道:“不过什么?”
雪兔看了一眼墨殇佩戴在手指上的破军戒,神情又变回了先前的凝重:“掌门若是从秘境中出来见到了你,恐怕就无心再处理东派的事情,她可是有过先例的。”
话中所说的先例,是指今贝贝在雪域的时候,她丢下管理东烟郡的职责,与墨殇笑傲江湖之事。
听出雪兔话中有话,墨殇迅速站起身子,表情有些可怕:“雪兔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雪兔这一次来找墨殇不仅仅是为了让墨殇替她传话,同时也是为了墨殇和今贝贝的事情而来。
此刻话已说开,雪兔也不再有所顾忌,站起身子,神情比墨殇还可怕:“掌门为你铺设的路实在太多了,似乎早已忘却她的使命。你若识好歹,就不要轻易再去与掌门见面,她如今的身份今非昔比,东派未来的生死存亡也全在她一念之间。我不想因为你的出现而乱了她的心境,乱了她计划,乱了她的一思一绪!”
突然,墨殇用力一拍桌子,怒道:“我答应过她要与她并肩前行,如今我到这蛮域,说白了就是为兑现我对她的承诺而来,这一点谁也阻挡不了!”
见墨殇如此执拗,雪兔也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情绪,跟着怒声反驳道:“口口声声说要与她并肩前行,那你现在可知她将来要面对的是什么?而你又能为她做些什么?你能保证现在的你不拖她的后腿吗?”
一口气,雪兔连问三个问题。
听到雪兔问出的这三个问题,墨殇心中虽有答案,却一个也答不出来。
所谓他心中认为正确的那些答案,无非只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答案罢了,而非现实中真正的答案。
若他此刻将心中的那些答案说出,不仅得不到雪兔的认可,而且还会显得自己太过异想天开,苍白无力的同时也让人嗤之以鼻。
“墨殇,眼下贝贝已经成为了东派的掌门,而你身上又怀揣着五件东派不外传的秘宝,她理应从你身上夺回。你现在若是与她同行,不小心在东派之人面前暴露了这五件神器,你说她该怎么做。是从你身上夺回秘宝,还是放你自由离去,你可有好好想过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墨殇想过无数次,却始终想不出一个能让他妥善解决的方案。
如果今贝贝夺回秘宝,必定折损了他的实力。如果今贝贝放他离开,今贝贝今后在东派又情何以堪。
然而,墨殇很清楚今贝贝的选择,肯定会选择放他离开,然后自己独自承受东派的千古骂名。
墨殇紧紧地握着拳头,苦笑自嘲道:“说到底,还是因我的实力不够强大,无法冲破这一切的阻碍......”
看到墨殇认清了当下的现实,雪兔缓缓转过身子,朝门口走去。
离开前,她留下最后的话语:“掌门身边还有我在,在你继续成长的这段时间,我会替你挡在她的面前,不许任何对她图谋不轨的男子接近。希望我们下一次的见面,你终于有了足够与东派平起平坐的实力和资本!”
说完,雪兔便打开了房门,往屋外走去。
......
这一夜,时间过得很漫长,墨殇躺在床上思绪万千,曾经那个近在咫尺之人,如今却让他感觉到离得很遥远。
一直以来,他都在不断提醒自己,想要要与今贝贝展翅双飞,那自己就必须拥有足以碾压一切的力量。
否则,在这变数万千的千千世界,很有可能就会错失良人,懊悔一生。
从刚开始离开火国到八层世界闯荡,再从八层世界来到七层世界学院进修。
而后,又一路追着今贝贝的脚步来到六层世界雪域,并在雪域创立了自己的宗门。
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让自己更优秀一点,能与今贝贝再靠近一些。
然而,不管他怎么努力,他似乎都追不上今贝贝打从出生起,就像开了挂一样的人生。
今贝贝不仅自幼就含着金汤勺长大,自身的优秀更是羡煞旁人,让人望尘莫及。
如此优秀之人,他自知确实无法媲美。
这也是为什么雪兔今晚的话会让他百感交集,茫然若失。
此刻,他望着窗户外远方的星空,低声呢喃道:“贝贝......我到底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
次日清晨,墨殇的房门被人破门而入,进来的是一脸着急的钟日天。
“墨老弟,雪兔昨晚找你说了些什么?”钟日天扶起刚睡去没多久的墨殇摇晃了几下。
墨殇单手捂了捂头,眯着双眼,一脸困意朦胧:“钟大哥,发生什么事儿了......”
钟日天又用力摇晃了几下:“墨老弟,是我要问你发生了什么事,雪兔他们为何在昨晚匆忙离开?”
今日早晨,钟日天起来后就去找雪兔升温一下感情。
然而,当他看到雪兔的屋子空无一人,就连东派的其他弟子也不见了踪影,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