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她想起了范阳伯所在朝代的皇帝,那可真是一个大方的皇帝啊,送了她好几块玉器。
其中一块玉佩,她可是卖了三千多万。
兰辞一看她那财迷的模样,忍不住掩唇笑出声,云姑娘这副样子一点儿也不市侩,反倒挺可爱的。
“云姑娘,我实话实说,得看是哪方面。”
他笑容灿烂的模样宛如初升的太阳,好看极了,“在一般情况来说,皇上是不太大方的,如果是涉及到有极大利益的事,那皇上会很大方。”
云心月被他的笑容差点儿晃花眼,她赶紧移开眼,小声地嘀咕道,“一个大男人笑得这么风骚做什么?”
兰辞没听清楚她说的话,疑惑道,“云姑娘刚说的什么?我没听清楚。”
云心月轻咳两声,眼神有点儿飘,“我刚自言自语,你不用在意。”
她赶紧转移了话题,“兰辞,你准备让兴怀什么时候回你们老家?还有,兴怀回去了,只有护工照顾你,能行吗?”
她挺担心兰辞这个贵公子的,毕竟他从小锦衣玉食,吃穿用度都有人照顾,要是留他一个人在医院,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兰辞颇为无奈和好笑,“云姑娘的担心是多余的,我有手有脚,还有护工,怎么都能照顾好自己的。”
“再说了,兴怀又不是去很久,也不是不回来了。”
云心月见状,就不再多劝了,“那行,等下我带兴怀回去,让他带着方便面回一趟你们老家。”
她也希望能跟兰辞老家的皇帝建立良好的关系,这样对她会有极大的好处的。
……
岚山。
云心月和兴怀刚回到吊脚楼,就看到坐在前院里的刘叔与孙老头。
“刘爷爷,孙爷爷。”云心月笑眯眯地挥手打招呼。
刘叔刚要开口,就注意到了云心月的不对劲,哟了一声,“心月,你是不是感冒了?”
他一脸关心和着急,“这感冒可不是小事,耽误不得的。”
云心月扯了下唇角,连忙解释道,“刘爷爷,我这不是感冒,可能是最近事情太多才会这样。”
她这满脸通红,一副虚弱的样子,回来的一路上可没少引人注目,连带着兴怀被好多人用怀疑的眼神看。
刘叔还是不放心,劝道,“心月,你别心疼钱,身体最重要。”
“等下,你就到村里的诊所拿点药,早点儿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云心月一口答应下来,转而问起了刘叔怎么会在这里,“刘爷爷在这里陪孙爷爷?”
刘叔嗯了声,“孙老弟还不太适应这里,我又没事,顺带帮你看家。”
“对了,兰辞的病怎么样了?”
云心月含糊道,“年轻人的一些毛病,住几天院就好了。”
刘叔一听就懂了,他忍不住念叨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不爱护自己的身体,一天到晚得熬夜乱吃喝,把身体都搞坏了。”
云心月知道他是为自己好,很耐心地听着,“刘爷爷,麻烦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就看到孙老头猛地跑了,“孙爷爷,你又要去哪儿?”
她想要追,然而眼前一阵阵发黑,整个人好险才站稳,“兴怀,快,你快去追孙爷爷!”
她扶着花台站稳,脸色发白。
兴怀顾不上她,赶紧去追孙老头,“孙爷爷,你不要跑!你又跑什么?”
“心月!”刘叔立刻扶着云心月坐在长椅上,一脸担心,“我送你到诊所看看?你这情况必须要到诊所看看才行。”
云心月捂着胸口,狠狠地喘了几口气,“刘爷爷,我这不是病了,就是跑来跑去太累导致的。”
她急忙问道,“刘爷爷,孙爷爷这两天有哪里不对劲吗?他为什么又突然跑了?”
刘叔对这件事也很纳闷,“这两天孙老弟没发生任何不好的事啊,他就是不说话,坐在那的时候有些不安,所以我才会来陪着他。”
说到这里,他颇有些埋怨和不爽,“孙老弟这真是太过分了,他明明看出来你病了,居然还做出这样的事来。”
“枉费你对他这么好。”
他原本以为孙老头是个不错的人,谁知道他这么自私,只顾着他自己,完全不顾心月。
云心月也有点儿心寒,想她为了劝孙爷爷不要自尽,用尽了办法,处处帮着他,可现在他还是莫名其妙地跑了。
要不是任务摆在这里,她真的不太想管孙爷爷了。
“刘爷爷,咱们先不说这些,等找回孙爷爷再说,我怕他做傻事。”
刘叔活了大半辈子,又是经历过灾年的人,眼界和想法是有很大的不同的,“心月,你就听刘爷爷一句劝。”
“这人啊,真要想死,没谁能拦得住的。”
他回忆道,“就像那一年,咱们村有一对老夫妻……我记得,那一年是最难熬的一年,岚山的山神还没出现,村里绝大多数的人家都没多少吃的了。”
云心月是有听父母说过那些年的日子的,爸妈说,那时候的日子连活下去都成了奢望,还有很多人为了活下去连良心和道德都不要了。
刘叔叹了口气,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