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地狱无相,不见天日的昏天黑地中,
一道无法形容的震耳欲聋之音骤然响起。
充满不祥。
又有些像是无数不可想象的厉鬼诡物咆哮。
同时,随着这声音响起。
遮天蔽日的暗夜之中。
隐隐之间,可以看见一座不可想象的身影于那滚滚黑雾之中时隐时现,并未显现出全貌,但只是一角轮廓就足矣惊世。
因为实在是太庞大了。
王境生灵的天地法相于其面前甚至不过蝼蚁一般微不足道,
这种微不足道并非气势与实力上的差距,而是单纯来自体型上的对比。
仅仅只是微显出来的一角轮廓便近乎堪比一方小世界般庞大。
那是诡异一族的始祖之一。
在其身旁,还有其他不可想象的巨影隐现,滔天气息倏然之间如同井喷一般席卷这里。
全部都从沉眠之中短暂的醒来。
究其原因。
是因为这段时间所有的诡异始祖全部都在做梦。
而且还是同一个梦。
要知道,它们可是始祖,早就已经超越了帝境,位列不可想象的地步,献祭了自身大道。
根本是不应该做梦的。
更别说一连诸多时间,做的还是同一个梦。
这让它们隐隐中感到了一丝震撼与不安。
在梦中,它们梦到了一个男人。
对方的脸上被层层因果遮挡,又相隔数不清的岁月,纵然是它们都无法看的太清楚,总是会有一种模糊感觉,只听有人称那个男人为荒天帝。
其实按理来说,以它们的实力,更背靠着这片灾厄古地。
不要管什么天帝,对它们而言都不过蝼蚁而已。
本不应该心惊的,
因为它们根本杀不死。
即便是被杀,也会瞬间在这片不祥高远上秽土重生。
可在梦境中,那荒天地居然可以彻底杀死它们……
除此之外,还有两道模糊的身影存在,同样也可以彻底杀死它们,哪怕是背靠高原都无法复活。
但和荒天帝一样,另外两道模糊的身影同样被无法想象的因果缠绕,根本不得见分毫。
尤其是第三道,甚至连身形都模糊到不可追朔,似乎属于未来。
“我等已经踏入了那個境界,根本不应该做梦,这是我等的预警。”
在那道浩大声音落下的同时,又一道轰鸣一般的声音响起,同样充满不可想象的不祥气息。
“可第三道身影无论如何都推演不出来究竟是谁……”
“还有一些死去的人,都复活了,那些人本不应该继续出现的,本来就是一群死人,因为那个所谓的荒天帝而复活。”
“荒,该杀!”
“他掌握着一种很弥天的手段,即便比不上高原神奇,但也不初具不俗,能够让死去的人在光阴长河之中重新照耀。”
“荒……的确是个祸患!”
更多的声音出来,声如雷鸣,充满暴怒。
一时之间,黑色的炼狱彻底震颤。
高原之外。
此刻正遍布着数不清看起来诡异无比的生灵,每一头都极为恐怖,身上散发着不可想象的夸张气息,其中甚至不乏帝境波动,并且还不止一头,数量多到不可想象,放在外面根本不可想象,但在这里却是多去牛毛一般。
随着黑暗之中那声音越发密集,高原上的所有竟然是全都神色慌张的匍匐跪地叩首起来,即便是帝境都如此……
“荒究竟属于哪段时间?到现在还没有寻找,有人在强行抹除这一切……尤其,他身上的因果太大,岁月长河上看不见。”
“除了荒,还有另外二人,他们迟早会坏咱们的大事,无论如何,一定要献祭一切,复活那位古祖。
我等都是因其而诞生,因其而存在,若想要继续超脱一切,只有寻求到真正而唯一的终点才可以……”
黑暗之中,不分男女的声音轰鸣在一起,足足良久,才渐渐平息下去……
…
…
柳村。
后山,山峦。
凉风轻拂之间,世界树那巨大的树冠发出宛若银铃一般的华章乐鸣。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停留在这个男人脸上的目光实在是太长。
狠人大帝下意识的微微侧首,映满沧桑却又澈然若泉水一般的明眸看向一旁。
四周景色如画。
只是点点勾勒之间,便俨然如同一幅上了色彩的水墨重现。
可这景色固然美不胜收。
但显然也无法让狠人大帝太过关注。
此番过来,她是耗费了很大的代价。
这代价固然不会伤及自身,但因果相随,用一次也就少一次。
可纵然,她已经将事情的严重性以及前因后果说的这般清楚,但却并没有在对方的身上看到自己想要的反应。
当然,准确来说,她也不是说非要那种愕然的回响。
只是听到那般匪夷所思消息后,不管是谁,脸上怎么着也应该有一些波动才对,这是对未来的担心。
但对方却是从始至今神色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