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的脸上莫名的多出了一丝癫狂，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使自己冷静下来。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这样跟大人说话！”
土娃子瞪大了眼睛，与顾辰并肩而立，两人的英眸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怒喝道，实在是无法容忍有人以这种态度对待柳神大人，简直是大不敬。
声音落下，二人不再有任何保留，直接释放出远超过至尊的长生气息。
“轰轰轰！”
“轰轰轰！”
刹那之间，冲霄气势汹涌沸腾，如同两条巨龙冲天而起，搅动一方天地。
“真……真仙……不对，有一种红尘之气，是红尘仙，居然还是两个！”
感受着那澎湃不休的狂暴气势陡然从那两个原本被它视为蝼蚁一般的年轻人身上升腾而起，老者的脸色刹那之间剧变，额头布满冷汗。
它嘴巴大张，眼神呆滞，如同刚才一般充满愕然。
“你们究竟是谁？九天十地明明只是一块残破的界域，怎么可能存在真正的仙？！”
感受着那扑面而来的磅礴仙气，老者嘴角干涩，身形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好几步。
待到腰背与身后的厚重黄土紧紧贴合在一起后，这才压住心中错愕。
“还九天十地呢？老家伙，我看你是睡过头了？这里是仙域，早就已经不是什么九天十地了。”
土娃子咧嘴骂道，倒是并没有继续动手，只是冷冷的盯着老者，因为江槐伸手拦住了他们。
江槐认为自己心态一向都算的上是颇为大度，不能因为人家出声严厉一些就直接轰杀了事吧。
“仙域……仙域……怎么可能，仙门早就已经关闭，谁能进入仙域？你们肯定是在说谎，肯定是在胡说八道！”
老者眼睛瞪得浑圆，身上裂开的血肉之中突然涌现出密密麻麻的黑色纹路。
远看下去，像是密集的针线，又如同纠缠在一起，盘根错节的树根筋络，将那些看起来要掉下去的烂肉硬生生拽住。
不然的话，老者身上很有可能没有一块好地方。
不过这显然是有极限的。
随着老者的动作越来越剧烈，一些已经腐烂到极致的血肉彻底挂不住了，哗啦啦的从乌黑的骨架上脱落下来。
不过老者对此浑然不知，嘴中依旧在嘀咕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大人，这家伙难不成在装疯卖傻？！”
顾辰皱着眉头，而后神色肃然，看向悬在空中的那道炽热夺目身姿，敬语道。
此刻，暮色渐渐变黑。
月色如乳白色的细纱，将连绵不绝的群山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
江槐的身影在夜色中若隐若现，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修长，宛如一把利剑，直指苍穹。
裹挟着丝丝冷意的微风袭来，吹动大氅，衣诀飘飘。
顾辰的话落下，江槐不由轻笑两声。
虽然有些胡蒙大天的嫌疑，但不得不说，还真被这小子给蒙对了。
对方确实是在装傻充愣。
至于原因。
也不难猜出。
如果是两个至尊说这里是仙域的话，对方绝对不可能相信。
但两个红尘仙，火力全开之下能够和准仙王对拼的存在说这里是仙域，就由不得对方不相信。
莫说其是一截断裂的指骨得道，即便是对方的正主过来，恐怕也不及这般境界。
九天十地灵气枯竭，成仙之路早就已经丧失，即便是再惊艳才绝的经天纬地之辈也不可能逆天而行，在不可能得道成仙的年代成仙。
这不是天赋，刻苦就能改变的。
就比如一个普通人，最多只能活个一百多岁，即便是再养生，保健，也不可能达到两百，那时候身体的机能早就已经瘫痪了。
如此，只能说明这里确实是仙域。
是了。
这么一提醒，老者甚至已经嗅到了一丝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奇妙之气。
正是仙气。
仙古岁月之后，这股灵气便已经是仙域独属了。
只是一口，便让它神清气爽，血肉腐烂的速度都在一瞬间变缓慢了不少。
隐约之间甚至还有些许修复的酥麻之感环绕。
可好是好……
但原本坐落于九天十地上的仙坟竟然来到了仙域，这种伟岸无匹的力量，断然不是它一个小小的断骨能够想象的。
老者心中越发烦躁，自己只不过是沉眠了一个纪元而已，一觉醒来，究竟是来到了哪个狼窝虎穴？！太过于可怕，超出它的想象。
“如果你觉得装傻充愣很有趣的话，本座可以让伱一直这样下去！”
就在这时，一道冷如冰霜般的声音陡然自老者的脑海中炸响，让他原本有些疯癫的身形顿时一顿。
而后彻底呆愣住。
老者微微扭头，用一丝被凌乱发丝遮挡住的视线看向虚空中的那道傲然身影。
神色尴尬到抠脚。
被看穿了。
还要不要演……
若是继续演的话，对方会不会真的如所说的那般，直接动手……
这下子，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老老实实回答本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