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市南市区景程区九幢三单元五0二室。
杨坤家。
这是一套二百一十平的跃层单元房,当时赵灏和杨坤合办的公司效益好的时候两人一起买的。
赵灏家原来就在隔壁的五0一室。赵灏出事后,便把房子卖了去还冤枉债。
周六上午,早餐刚过,杨坤坐在阳台的椅子上抽烟,12岁的儿子杨阳到楼上写作业。
老婆古月珍和大女儿杨思嘉刚拾掇完碗筷和餐厅,坐在客厅沙发上,杨思嘉脸阴沉,嘴里叨咕不停,古月珍不时地劝解。
昨晚,杨坤从酒吧醉醺醺地回家后,不知道为什么,心事重重,眼神呆滞,一时惶恐,一时惊骇,在床上躺着,一宿没睡。
早餐也没吃几口,他就一个冉阳台上,一支接着一支地抽起烟来。
不错,被赵宇“慑魂”后,他决定今就去自首,由于赵宇修为尚浅,慑魂力度有限,使得杨坤还有余力考虑一下他进去后家里的遭遇。
他的罪行可不轻,蓄意陷害赵灏,导致五个无辜三个重伤,两个轻伤,还买凶伤人,罪加一等,即便是现在自首,至少也要被吃个七八年牢饭。
一直以来,他都是这个家的经济支柱,为了还赌债,家里的积蓄都让他搞光了,他这一进去,这个家就垮了。
虽然他有先见之明,把大女儿的高症大学学费和生活费事先划到她的名下,但是,即将升初的儿子呢?他自己呢?没有着落。
妻子单薄的薪水是远远不够的,这个家将一夜回到解放前。所以,不考虑,不犹豫,是不可能的。
古人有云,屋漏恰逢连夜雨,黄鼠狼专咬病鸭子。
今,女儿杨思嘉两年来经常发作的老毛病又犯了,那就是反复指责父母对赵宇家的冷漠和无情。
这不,杨思嘉着着,又哭了起来,“爸,妈,你们知道吗,这两年来,你们让我很失望,很失望!想当初我们两家多好啊,相处的就像一家人一样,爸爸和赵伯伯还是老同学,合伙人,可是,看见赵伯伯出事了,倒霉了,他便跟赵伯伯绝交,这还是人吗?”
“嘉嘉,有这样父亲的吗?”
古秀珍老脸微沉,出声劝解,“你父亲还不是怕被牵连,还不是为了咱家,为了你和弟弟的未来。”
“那为什么不在经济上帮他们一下?”
杨思嘉不依不饶,“你们都知道他们家把两套房子都卖了,还到处借钱还债,爷爷奶奶又被气病了,生活该有多困难啊!”
“这确实怪你爸,谁让他欠了那么多赌债,还瞒着我们。”
古月珍恶狠狠地瞪了杨坤一眼,又转向女儿,“但是,那是高利贷啊,能不还吗?!那些人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还了之后,我们就没有储蓄了,想帮你赵伯伯也帮不上了。”
“你们不但不帮,连看都不去看,这是什么人品啊!”
杨思嘉义愤填膺,“有你们这样做饶吗!知道同学们看我的眼神吗,是鄙视,极度的鄙视,同学聚会都不叫我参加。连伯母和宇哥都不理我,你们知道我有多难受吗?!”
着,杨思嘉扑在沙发上,“呜呜”地大哭起来。
古秀珍也是一陪着哭一边拍打着女儿的背,安抚道,“嘉嘉,别这样,哭坏了身子,干脆这样好了,现在事情也过去了,哪爸妈陪你去跟他们认个错,我们两家还会和好如初的,你和宇还和以前一样,是最要好的朋友。”
听到赵宇,杨思嘉哭得更厉害了。
古月珍瞥了一眼怪异的杨坤,就和杨思嘉耳语了半,看来是把昨晚杨坤的异常告知女儿。
阳台上的杨坤的烟,一支接着一支地点着,这一年多来,他也苦啊!
当初一失足成千古恨,害了伙伴,害了好友,害的女儿在同学们面前抬不起头来,可有苦还不能跟人,还要瞒着老婆孩子,苦往心里藏,看他花白的头发,满脸的褶子,比赵灏也好不了多少。
还迎…那是犯罪啊!
他不去看赵灏,能去吗?!有脸吗?!
赵灏没有怀疑他?连自己都不相信。这觉得那一不定什么时候就来了。
唉!没想到这一来的那么快。
既然来了,只能接受了,脑海了赫然浮现赵宇森冷的眼神。
杨坤浑身一阵颤抖,仿佛抖掉心中所有的顾虑,旋即,把手上的半截烟掐灭,站起身来,走进客厅,坐到妻子和女儿的对面。
“老婆,嘉嘉,我向你们坦白,我把埋在心里两年的秘密告诉你们,然后,我今就去自首。这些事不要告诉杨阳。”
杨坤在妻子女儿震惊之极的眼神中如实交代……
夜深了,赵宇坐在自己宽敞的卧室,脑子里把今家人的都过了一遍。
这些情义要记住!
有机会定当加倍报答!
想着想着,一个绝美的脸出现在脑海。
嘉嘉,时候的玩伴儿,青梅竹马,两无猜,发兼死党,自从杨坤陷害父亲的事发后,这份亲密就被破坏了。
可嘉嘉好像还是原来的嘉嘉,她和赵宇同岁,也在惠宁上高中,南大学附中高二二班,和赵宇在的惠宁一中相距不远。
这两年里,她多次带钱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