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没有回答辉久的问题,只冷笑道:“这位客人,如今这个情况,我是否可以认为,你代表了整个禅院家的立场?”
辉久闻言眼神一凝,“你什么意思?”
确认对方立场,往往说明,自己也代表着一个立场。
老板不置可否,只淡淡地与辉久对视。
黑袍人在这时往前走了一步,却被辉久伸手拦下。
甚尔从地上站起身来,侧头看了一眼老板。
他现在手上已经拿着咒具,但奇怪的是,周围的咒灵也不再攻击他,那个一级咒灵也再次不知所踪。
令行禁止,简直像是有人在操纵一样。甚尔若有所感,抬眼看向对面的黑袍人。
是操纵咒灵的术式?不,有这样的人物他不可能没听说过。
那就是,咒具?
“这里是加茂家的?”辉久面露警惕,“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哦?那看来这还不是你能知道的事情。”老板眉目含笑,“禅院家真是一如既往地管不住下人啊。”
“你——!”这句话无疑刺中了辉久的痛楚,此时的他正处在被家族抛弃的边缘。
也正因如此,他不能再走错一步,若是再惹上事端,恐怕再也无法翻身。
禅院甚尔无所谓,但加茂家就麻烦了。
明白自己再留下来也不会有什么好处,辉久狠狠地瞪了甚尔一眼,当机立断抬手一挥,“我们走!”便带着身后一群人快速离开了酒吧。
“把脏东西都收拾干净哦。”两方人马擦肩而过,老板语气调皮地提醒。
辉久闻言脚步一顿,冷哼一声,昂首离去。
黑袍人见此明白过来,不甘地回首看了一眼酒吧。
暗处,藏于水泥中的咒灵悄然消失,周围遍布的咒灵也一个接着一个地飞出大门。
临走前,抚子扭头朝着后门的方向看了看,回头的时候,视线与紧盯着他们的甚尔无意中对上。
“……”抚子冷漠地移开双眼,快步离去。
就在他们踏出酒吧门口的一刹那,老板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整个人再也支撑不住,猛地跌落在地。
“喂!”甚尔眼疾手快地伸手撑住他的手臂。
“店长!”四周躲避起来的店员们纷纷跑了出来,“店长!你没事吧!”
“我没事。”老板猛地喘了几口气,好半会儿才缓了过来,“只是有点贫血。”
甚尔见他这样,皱了皱眉头,沉声道:“不需要你出手,这是冲我来的,我能够解决。”
“但我们的酒吧还要营业呢。”老板摆摆手,示意甚尔松开他,然后自己站了起来,旁边的人连忙从周围找了一个尚且完好的凳子,让他坐了上去。
“店长。”幸男从人群里钻了出来,跑到老板身边,看上去快哭了,“店长,补点血吧。”
老板只摆手。
姬奈也赶了过来,她望着老板的样
子眉头紧皱(),辖獓?纘桔▼()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大喊道:“好了别围在这里,这让人怎么呼吸!入鹿,去外头把牌子挂上,今天停业。你们把周围都收拾一下,带着弹孔的东西都丢到后门去!”
大姐头发话,大家虽然担心,也只好依言而行,纷纷四散开来,转眼吧台前就只剩下了老板、甚尔、姬奈和幸男四人。
如今的吧台早已面目全非,上面全是一个个的弹孔,光滑的大理石上布满了裂痕,就连被姬奈保护着的酒也有些许破碎,各色液体混在玻璃碎片中滴流而下,空气中弥漫着阵阵酒香。
酒吧中央更是一片狼藉,碎裂的木桌屑碎到处都是,格斗台也不能幸免,四边的栏绳断了七七八八。
就在十分钟前,这里还是一片热闹的景象。
“都怪你!”幸男擦了擦眼角,朝甚尔喊道,“你把这里毁了!”
“幸男!”老板呵斥道。
甚尔低头看了一眼幸男,并没有搭理的意思——他知道是自己引来了麻烦,但与此同时,他并不是对老板对他的利用一无所知。
世界本就是如此,想要获得一部分利益,就要承担一部分风险,他可没有那么多同情心可以泛滥,搞破坏的人又不是他。
更何况,他现在更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
“你是加茂家的?”甚尔双手抱胸,开始认真思考要不要继续留在这家店里工作。
如果这里真的是大家族的据点之一,那么他留下来可就是弊大于利了。
结果没想到听到甚尔的话,老板反而大吃一惊,“怎么可能!”
“……”
“那你的术式怎么回事?”
赤血操术可是加茂家的家传术式。
“我可没说过那是赤血操术。唉。”老板说话间气息断断续续,非常虚弱,但还记得装模作样地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太莽撞了,都不好好听老人家说话了。”
“……”甚尔匪夷所思,上下打量了老板一眼。
你很老吗?
老板着装一直非常年轻干净,一身白衬衫加上牛仔裤,再加上那张脸,出门被认成刚刚入学的大学生一点都不奇怪。
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