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恒和陈龙范很快就通过李柔柔发送的位置找到了杨兴农。
杨兴农电话信号所在的位置是一家鱼龙混杂的钟点房中。这个老板原本还试图否认里面有没有做登记的人,被陈龙范好一番教训并威胁带人来查,这才告诉了他们哪个房间的客人没有登记身份证。
等林恒找到那间屋子,破门而入时,一个原本卧在窗边床上的男人动作敏捷的下床朝着窗户就奔去。
林恒见状,眼中冒出锋利如利刃的精光,如同一只猎豹猛地窜出,不过几步便冲到那个男人的身边,勒住他的脖子猛地向后拽。
男人上半身被林恒控制着往地上摁,已经放到窗外的双脚高高翘起,这个男人也是个不肯轻易认输的人,他在身体失去平衡的情况下还能快速作出反应。
只见他双脚主动曲起收回窗内,然后凭着感觉猛地双脚蹬向窗框。他借着力腰部爆发出力量,竟然顺势翻了一周。
林恒没有防备,男人的脖子就这么从他的臂弯挣脱出来。
门口的陈龙范见此情况,正想上去帮忙,左边洗手间突然被用力打开,陈龙范没有意料到这样的变故,被门推着向前踉跄了两步。
等陈龙范回过头,就见一个身影跑出门向着楼道的方向跑走了。
陈龙范来不及多想此人是谁,匆忙大喊一声站住,抬脚便极速追了上去。
窗边的林恒因为惯性,手臂还是重重砸在地上,而那个敏捷的男人已经一个翻滚就向着门口冲去。
林恒眯起眼,手掌撑地猛地用力,一双大长腿借力一蹬,整个人就以迅雷之势如同一只凶恶的猛兽扑了出去。
那个男人哪里能比得过林恒,不过刚跑出去两步,就被林恒以擒拿手牢牢摁在了床上。
林恒掏出别在后腰的手铐,将男人的双手铐住。
至此,男人终于放弃了挣扎。
再说追着不明人士的陈龙范那边,那个男人一边奔跑,一边竟然敲着路过的每个房门,陈龙范见状暗骂对方狡诈的同时,奔跑的方向就已经顺着被打开的房门做出了改变。
男人的干扰还是非常有效的,等陈龙范追到楼梯时,男人已经快要跑到下一层楼。
陈龙范看着那道就快要消失的身影,心知单纯的跑楼梯怕是无法追到人,他左右打量了一下整个楼道的距离结构,然后只见他一手撑着,一脚能蹬,人竟然就这么蹲到扶手上。
陈龙范看着跳过去。
陈龙范如自己预期的,抓住了扶手,他双脚用力一荡,就这么跳进了下一层的楼梯。然后他如法炮制,又进行了一次极限运动,极快的拉短了与不明人士的距离。
那个男人几乎是三层四层台阶跨着下楼,却还是很快就被陈龙范抓住。
陈龙范一边大口喘气,一边为那个男人带上手铐。
林恒带着人下到一楼,就见陈龙范抓着男人靠在墙边活动着脚踝,表情有些龇牙咧嘴。
林恒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陈龙范摇摇头:“没事,回去冰敷下就行。”
等两名嫌疑人被带回刑警队,程安一见两人就眼睛一亮:“杨兴农,张达。”
原来,那名被林恒抓住的就是杨兴农,而那名意料之外的,就是张达。
两人当时从富源村一起出逃,找了一个对于身份登记并不严格的钟点房,就这么躲了三天。
杨兴农给自己女儿打电话是背着张达打的,这才留下尾巴让警方能够顺利抓捕到他们。
程安等人迅速开始了对两人的审讯工作。
“说吧,把那天在富源村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
杨兴农低着头说:“那天早上,我们知道物流中心的人会去开工,我们几个人早早的就聚在一起。”
张达吞了吞口水,说道:“有个人过来告诉我们,早餐店里面来了八个不认识的生面孔,我们当时就觉得是物流中心的人。”
“我们一群二十来个人吧,我和张达带头,找了几个绳子就去到早餐店,一起把那八个人捆了。有一个人跑回他们的面包车上,张达捡了个石头就把窗户砸坏了,开了门,把人从车上拖了下来。”
“我和杨兴农带着他们一起去了村口那个空屋,我们问他们是谁派他们来的,他们不说,我们就打他们,一直打他们也不承认是来村子里闹事的。杨兴农就有了主意,叫了个嗓门大胆子大的,在村里招呼了一些愿意出头的人。”
“他们虽然不说是来干嘛的,但是他们说有不少人在物流中心等着,我们就带着他们八个去到了村口,果然没多久,有二三十辆面包车就带着好多好多人,来了我们村口。”
“他们每个人都全副武装,我们却一点也不害怕,他们欺负我们这么多年,我们只是想要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我们让那八个人跪在我们的面前,我们叫对面的人退回去,但是他们那么多人,意见不统一,挤在路边怎么也不肯退。”
“张达见他们这样,不知道叫谁从哪里拿来了两桶汽油,他把汽油就这么浇在那八个人身上,我当时有些害怕,但是事情已经到了那个地步,我也不能退。”
“杨兴农把汽油泼上去,我都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