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佩佩躺在自己的床上,迷迷糊糊的看着自己从小就居住的卧室。
原本温馨明亮的小屋,如今漆黑一片,一个男人恶心的喘息声在自己耳边响彻,杨佩佩上过生物课,也看过一些大尺度的美剧,她已经能都明白这是什么声音了。
正是因为明白,这让杨佩佩顿时头皮发麻睡意全无,她猛地坐起身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竟然看见自己叫姐夫的男人浑身赤裸的坐在自己的床边,手还保持着动作,看着自己的两只眼睛通红一片,并且渐渐的染上令杨佩佩毛骨悚然的疯狂。
“我的小姨妹,乖佩佩。”
“不要哭,没事的。”
正在为杨佩佩准备早餐的林恒,突然听到了卧室里声嘶力竭的尖叫声,林恒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他扔下手中的碗筷,几步就冲进了卧室。
只见杨佩佩正蜷缩在床头和墙壁的角落里,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头深深埋在膝盖里,惊恐又崩溃的喊叫着。
林恒不敢冒进,只敢坐在床边温柔的呼唤着杨佩佩:“佩佩,你做梦了。”
“佩佩,没事了,我在这里。”
林恒的呼唤很快起了作用,杨佩佩泪眼婆娑惊魂未定的慢慢抬起头看着林恒,看了一会杨佩佩终于梦醒,一个猛扑就扎进林恒怀中,刚才还颤抖不止的身体在林恒双手环抱住她时,瞬间平息。
杨佩佩闭着眼睛紧紧抱住林恒,眼睑下垂,掩盖住其中的哀伤和贪婪。
林恒没有问杨佩佩任何问题,只是紧紧的环抱着怀中自己深爱的人,怜惜和愤怒犹如野草,迅速遍布林恒的心脏和大脑。
最终,两人温情的相拥被杨佩佩的手机铃声打断,她放开林恒在床底下找到了自己的手机,是张阿姨打过来的。
“佩佩,我昨天晚上去健身器材那里打听了一下,有不少年纪大的人记得霜霜呢。”
听着张阿姨的话,杨佩佩期待的问道:“那有人知道我姐姐去了哪里吗?”
“虽然没人知道这个,但是他们好多人都说霜霜那个老公卖房前一年,跟同小区的一个男人关系特别近,经常一起回霜霜家。”
杨佩佩闻言,在心中算了一下时间,正好就是她离开龙城去沪上读书的第一年,杨佩佩压下心里浓烈的不安,问道:“阿姨,你知道这个男人住在几栋几单元吗?”
电话那头的张阿姨叹息一声说道:“有说是三栋的有说是六栋的,他们都说不准那个男人到底是住在哪里的。”
杨佩佩感到非常的失落,一时就没有说话。
张阿姨听着对面的沉默,心里也着急,语气坚定的说:“你放心,我这几天都会在小区里打听,我一定会帮你找到那个男人到底是谁的。”
杨佩佩道谢后挂断了电话,莫名的开始有了强烈的不祥的预感,她开始害怕继续找下去,会得到什么样的真相。
与此同时,王局长大步流星的走到一组的办公室内,他看着里面只坐了两个人办公室,眼皮跳了跳,他咳了一声大声说道:“程安不在吗?”
纪然和李柔柔被领导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坐正了身体,纪然眨巴着眼睛指着程安的办公室说道:“在里面呢。”
王局长点点头,来到程安的办公室门前敲门喊道:“臭小子,有案子。”
王局长话音刚落,程安就把门打开了,一只手撑着拐杖,一只手握着门把手,双眼放光的看着王局长说:“在哪里?”
王局长无语的打量着他问道:“你行不行啊,走路都还是问题吧?组员也不齐,真是不想让你们组去。”
程安瞬间黑脸,冷着声音说道:“局长,另外两个组有需要的时候都跟我们组借人,难道我们组有需要的时候就不能去找他们借一借?”
王局长横眉怒目的说:“人家都有案子要办,不然我也不会叫你们,你先走几步我看看,恢复的怎样了,还有然然,你的手怎么样了!”
程安和纪然在王局长面前就差来一段才艺表演,王局长这才将现场的位置告诉了两人。
程安和纪然搭着江滨的车一起赶往现场。现场在龙城市光华区地界的一段山路下。
那是一段没有监控也罕有人烟的路段,附近只有两个村庄,平常人和车都不多。
在今天早晨七点多钟,有一位在山里采摘野菜菌菇的附近村民,在一处草丛中发现了一个身着整套西装,伤痕累累的男人。
村民还以为是失足摔下来受伤昏迷的人,喊了几声又推了几下都没有将人弄醒,于是村民拨打了120,当医护人员来到以后,这才发现这人早已经死亡多时了。
江滨带着程安和纪然到的时候,祁月舒的团队已经在进行拍照和简单的检查了。
派出所的同志带着程安等人从路边的一条土坡慢慢向下走去,走到了底部才见到躺在草丛里的死者。
他身上的西装如今破烂肮脏,一只手扭曲的外翻着,骨头扎破皮肉显露在外,脸上手上都有细长的数道伤痕,尸体僵直,呈现一种不自然到诡异的姿势。
程安被纪然和江滨扶着,艰难的来到尸体附近,祁月舒一见他们几人,调侃道:“哟,你们俩终于可以出现场了。”
纪然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