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问道:“张建新什么时候到?”
林恒回答他:“半个小时前说是在路上了,应该快到了吧。”
“王军的前妻呢?还是联系不上吗?”
“联系上一次,她说王军是个混蛋,死了都跟她没关系,还叫我们不要再打扰她。”林恒一脸无奈“但是她从四年前与王军离婚就一直在老家,没有过来龙城的记录。”
程安重重呼了口气,又问:“建筑工名单上的其他人呢,还有没有谁有嫌疑。”
李柔柔回答说:“已经排查了几个了,都没有可疑之处,还有一部分我会抓紧排查。”
张建新在这时,到了。
与李富不同,一个人在审讯室里的张建新显得急躁不安,时不时站起走几步又坐下,频频望向门口。
在张建新等的快要抓狂时,纪然和林恒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张建新局促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对着两位警官打招呼,并摆出了点头哈腰的态度。
纪然露出温柔和善的笑容说:“不用这么客气,坐吧坐吧。”
就算有个漂亮姑娘对着自己和善的笑着,张建新也无法忽视这姑娘身后黑着脸的林恒。
林恒是武警出身,身材魁梧肤色黝黑,受前警种影响,他脸上没有笑容的时候就会给人一种会随时暴起打人的危险感觉。
张建新偷偷看了眼林恒,见对方坐在那里盯着自己看,不安的用手来回摩擦着自己的大腿。
纪然对这样的状态感到满意,脸上的笑容愈发和善起来,她率先问道:“我们请你过来是有一件事情找你确认一下。”
说着,纪然将还原过的车票照片放到张建新面前,笑着问他:“这是你的吗?”
张建新看着桌上的照片,呼吸都重了几分,却不说话,只是盯着照片。
纪然见状,又把王军的照片放到他面前说:“认识他吗?”
张建新这会倒是说话了,他磕磕巴巴的说:“认,认识,王军嘛。”
“我们在王军的尸体上发现了这半张车票,我们警方认为,车票的主人与王军的死有关。”
张建新听闻此话,震惊又疑惑的抬头看纪然:“死了?车票不都是两年前的事情了吗?那个人渣把我的车票保留了两年?”
纪然目光凛然回视着张建新:“车票果然是你的,你的车票为什么在王军身上,还只有半张。”
张建新眼神变得闪躲,支支吾吾道:“就是,被他抢过去了啊。”
纪然不语,林恒猛地起身就向张建新走去,纪然装作着急的样子拉住林恒。
张建新被吓一大跳,慌忙大喊道:“干什么干什么?警察要打老百姓吗?”
“我们警察当然不会打寻常老百姓,但是。”纪然没了笑容,紧盯张建新说“我们对杀人凶手,可没有那么好的态度。”
张建新张目结舌,再度磕磕巴巴的说:“杀人,杀人凶手?你说我吗?”
“王军两年前就死了,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线索,你是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据我们所知,你曾在大庭广众之下扬言要杀了他。”纪然突然拍桌,语气森然的说“你还有什么可说!”
张建新被纪然的发难吓一激灵,随即急迫的解释道:“不不不,我没有,我只是打了他一顿啊,打他我都几天没敢睡,杀人,杀人我哪里敢啊警官!”
林恒向他逼近一步,厉声问:“只是打了一顿刚才你怎么不说?”
张建新被唬的缩了缩脖子,心虚得说:“因为,因为我,把他的银行卡抢走了。我一开始还以为,你们是在找这笔钱。”
纪然挑眉:“什么银行卡?”
“就是那个李富给他的银行卡,他们两个勾搭着骗了不少钱,我们工人的钱也被他们昧着良心吞了,我拿点钱回去给我妈治病怎么了。”
“所以两年前七月十日晚上,你真的见到了李富和王军在一起吃宵夜?”
“对,我本来是去找他要钱的,但是他把我臭骂一顿,我心里有气我就没走,我才知道,原来李富和王军干了那些勾当,我还看到李富扔了一张卡给王军,我就想,王军不给我,我就去抢,反正也是我自己的钱。”
说着,张建新低下了头:“我就在路边随便买了个小的装衣服那种袋子,一路跟着王军,找机会我就把他头蒙住,狠狠揍了他一顿,还把他的卡抢走了,谁知道,他突然抓住我的腿,一直拽我不让我走,还拿到了我的车票,我,我看他就快要把袋子弄掉了,我就抢了半张车票跑了。”
“你就这么走了?”
“当然啦!我拿了他这么多钱还打了他,他知道是我做的可能会杀了我的,我连夜就走了。我跑的时候他还骂骂咧咧的一点事都没有啊,不是我杀的人真的!”
“你是几点钟打的他?”
张建新一脸的苦难:“我不记得了啊,两年了我哪记得这么清楚。”
纪然审视着张建新,似乎在确定他说的话的真实性。
张建新生怕警察还觉得是他杀的人,又接着说:“我们工地上的女的,有个叫陈小菊的,她跟王军两个人不知道睡了多少次了,我有一次跟着王军我听到陈小菊跟他要钱,要五十万,王军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