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骂我狗奴才,你就是狗奴才的女儿,老子为了让你享受荣华富贵,整天在你面前低三下四装奴才,你他娘的不知感恩,还反过来骂老子,你这天打雷劈的不孝女!”
此言一出,宾客们又是一阵哗然。
宋妙莲居然是马六的女儿,这简直比她指使杀人还要令人震惊。
穗和也很意外,目光惊诧地在两个人脸上来回扫视。
她有想过宋妙莲和李嬷嬷可能早就认识,所以才勾结在一起弄了假胎记骗取荣华富贵。
可是现在,马六说宋妙莲是他的女儿,那李嬷嬷岂不就是宋妙莲的母亲?
就算不是亲娘,也是继母。
他们隐瞒得真好,一年了,都没有被人发现破绽,假如宋妙莲没有用胎记的事来诬陷大人,国公府会不会被他们骗一辈子?
安国公两口子比穗和还要震惊,同时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宋妙莲。
“莲儿,他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是他女儿吗?”国公夫人颤声问道。
宋妙莲没想到马六会破罐子破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他们的老底抖露出来,一时惊慌失措,不知该如何是好,脸色惨白如纸。
裴景修同样震惊,几乎维持不住表面的深情,将宋妙莲从怀里推开,拉着她站了起来:“宋妙莲,这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呀!”
宋妙莲惊恐地看着他,嘴唇颤抖,说不出话。
其实她什么都不用说,大家也已经相信了马六的话。
裴景修这回是真的怒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背弃了穗和,费尽心思娶回家的,居然是两个奴才生的孩子。
他堂堂的状元郎,千挑万选,选了这么一个出身如此下贱的东西,这叫他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他看向穗和,满心满眼的悔恨如浪潮翻涌,一口鲜血压制不住地喷了出来。
“夫君。”宋妙莲惊呼,伸手去扶裴景修。
“滚开,别碰我!”裴景修挥袖将她挡开,头一回在大众面前露出狠戾的一面。
但众人并不觉得他过分,相反,对他的同情更加深了几分。
被骗的这么惨,这大概是本朝有史以来最惨的状元郎了。
就连安国公都觉得对不起他,亲自扶了他一把,歉疚道:“景修,你消消气,我一定会给你个说法的。”
裴景修冷笑,推开了他的手:“我已经颜面尽失,什么说法还重要吗?”
安国公也很尴尬,冲宋妙莲怒斥:“你还不快快从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