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萧衍墨的呼吸都开始不畅快了起来。
眼下虽然是猜测,但是萧衍墨觉得他的猜测已经八九不离十了,如果幕后之人不是梁佳茵的话,她根本不会这么急匆匆的上门来取消订婚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
萧衍墨用手掌狠狠的拍了拍椅子,然后站起来,用最快的时间约见了梁佳茵在画舫里。
梁国公府。
梁佳茵接到萧衍墨的邀请慌乱的不行,第一时间训了母亲,她不仅仅是眼神,连带声音里面都充斥着害怕和恐惧:“母亲,你说这件事情爵爷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所以才会约见我的,我好害怕啊。”
之前萧衍墨疯批的样子已经在她的脑海中留下了深刻不可磨灭的恐慌。
梁国公府安抚着她:“茵儿,你要振作起来,而且你还要试图自己说服自己,凌语嫣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你从头到尾都是不知道的。”
她之前很期待见到萧衍墨,但是现在只觉得他是洪水猛兽。
“母亲,我不想去,我不敢去,我能不能不去啊?”
她真的很害怕。
梁国公夫人的手臂放在梁佳茵的肩膀两侧,眼神坚定:“这件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你去了才能洗脱嫌疑,若是不肯去的话,萧衍墨肯定要怀疑到你的身上,母亲相信你这些事情能处理好的,放心,我们会在背后保护好你的。”
在母亲的劝说下,她做好心理防备直接前往了,一路上心里都觉得狠狠地压了一块石头,甚至是呼吸都呼吸不过来的。
这种感觉真的太难受,太崩溃了。
画舫。
梁佳茵看到萧衍墨的时候,嘴角扯着僵硬的笑意:“爵爷,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约我?”
萧衍墨不答反问:“幕后指使是你吧,白聘婷在去岭南庄子之前已经将全部的事情都告诉我了,说这件事情是你指使的。”
她坐在椅子上,心里狠狠震了一下,害怕的没有坐稳,直接从上面跌落下来,狼狈的摔倒在地上,她试图辩解,但是对上萧衍墨探究的眸子,崩溃起来。
“我……”
萧衍墨冷声道:“事情我已经全部知道了,你若是现在坦白的话,我还能酌情考虑,但若是你不肯说,就不要怪我翻脸不认识了。”
她全身都跟着颤抖着,眼眶里面的泪水像是不要钱的珠子一样,一颗一颗的往下砸,顺着脸颊一直滑落下去。
在萧衍墨眼神和语言的逼迫下,她说了个干干净净。
“爵爷,我是真的爱你啊,但是你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凌姑娘的身上,我不甘心,就想着让白聘婷去拆散你们,但是我真的没有想到她竟然如此狼心狗肺,让凌姑娘受了那么重的伤。”
她已经去问了给凌语嫣看病的大夫,对方透露是刀伤。
萧衍墨对她很失望,原本以为梁佳茵心底善良的,但是现在一切都是自己以为的。
他冷笑一声。
梁佳茵如同一直受伤的小白兔一样看着萧衍墨:“我真的只是太爱你了,所以才能被猪油蒙了心,但若是我一开始就知道白聘婷会那么下死手,我万万不敢让她动手的啊,或许她只是借了我的手,想惩罚凌姑娘罢了。”
萧衍墨从椅子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瘫坐着的女人。
“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若是再有下一次的话,梁国公府也保不住你。”
说完,萧衍墨起身离开。
梁佳茵瘫坐在原地,很长时间都爬不起来,女使上来搀扶,她艰难的站起来。
好险……
萧衍墨现在已经走了,是不是代表这件事情已经这样了?
她甚至还在天真的想着,自己终归是有些不一样的,不然的话,为什么白聘婷被送回了岭南庄子上,她只是被萧衍墨口头训斥几句。
看来,她在萧衍墨的心中终究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萧衍墨彻底的离开之后,梁佳茵后怕的去找了柳娇如。
“他只是警告我,别的也没有做什么。”
柳娇如眉头狠狠的皱着,然后叹息口气,拉着她的手指语重心长的说道:“茵儿,你真的是太天真了,我相信爵爷肯定是手里没有证据,所以才不能拿你怎么办,他只是在诈你,若是白聘婷将你供出来的话,现在萧衍墨肯定都带兵去你府上了,就算不去,也会让大理寺处理的。”
梁佳茵整个人都呆滞了。
“是吗?”
柳娇如点点头:“是这样的,只有你承认是没有用的,白聘婷不承认他拿不到口供,既然拿不到就没有办法开罪你,你可是梁国公府的人,他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能随随便便动你,所以白聘婷肯定什么都没有说,等着你去救人呢。”
梁佳茵听着她这么分析,觉得是这么个道理。
她自嘲了笑了笑,原本还以为在萧衍墨的心中她终究是有些不一样的,所以才能被他高抬贵手,但是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想罢了。
自己真的是又天真又可笑。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救下白聘婷吗?”
柳娇如摇摇头:“算了吧,既然她已经被送回岭南庄子上了,那么暂时也没有利用的价值了,你若是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