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爵爷现在并不在伯爵府,所以凌语嫣行事上面也少了三分顾忌,再加上她是伯爵府正儿八经嫡出的大姑娘,便是调人也方便些。
凌语嫣轻轻松松的弄来了一辆马车,什么劲儿都不费,更加叫春华崇拜不已。
二人到底还是记着时间的,虽然爵爷不在府中,可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回来了,凌语嫣也不敢去冒这个险。
二人就这样紧赶慢赶,到了之前张伯住的院子。
凌语嫣作为伯爵府的姑娘,并没有下车,反倒是春华下了车,她一下车,便见齐正义恭恭敬敬的站在马车旁边,心中一松,便笑道:“你站在这里做什么?走,进去说。”
“春华姐姐,姑娘没来吗?”
齐正义眼巴巴的看着马车,他自认为自己的事情做的不差,自然,也想要得到凌语嫣的夸奖和认可。
见他如此,春华面上的笑容更加真挚:“放心吧,姑娘来了,只是她的身份不方便下车,走吧,我有话要跟你说。”
“都挺姐姐的。”
二人进院子的时候,院子里并没有一个人,面对春华脸上的疑惑,齐正义颇有几分赫然:“我一个人住,也不需要谁伺候,所以就放出去了,姐姐……”
“无妨,姑娘不会为着这个怪你。”
春华摆摆手,将手中的盒子递给齐正义,在齐正义查看盒子的时候,她也不忘了解释:
“你的事情做的非常好,姑娘很满意,这些钱你拿着,里头还有一张地址,是张伯现在住的地方,你今天就走,走水路,去寻张伯,好好帮姑娘打理产业。”
“可是……”
齐正义之前笑的有多开心,现在的表情就有多茫然,他惶惶道:“姐姐,姑娘不是说,买我是为了叫我保护姑娘吗?我不想走,我得留下来保护姑娘!”
“齐正义!”
春华见他如此,面色一肃,喝道:“你莫不是疯了?这事儿也是你能做主的?”
春华说完,见齐正义还有些想要顶嘴,她又软了语气:“你听话,姑娘身边如今正缺人手,你以为只有跟在姑娘跟前,才叫做事,才叫忠心吗?我告诉你,听从姑娘的安排,才叫忠心!”
她顿了顿,又道:“你以为姑娘让你去扬州,只是让你经商吗?这些可是姑娘的钱袋子!从前只有张伯看管,如今张伯年纪大了,你就是姑娘选的,下一任钱袋子,姑娘对你很是信任,你也莫要辜负了姑娘。”
春华这一番话,倒是让齐正义心中的抵触少了许多,他收起盒子,郑重其事的点头,丝毫没有之前的抵触:“姐姐放心,姑娘这样看重我,我绝不让姑娘失望!”
齐正义到底是个忠心的,春华才跟他说完没多久,他就随便收拾了一些东西,站在马车旁边,跟凌语嫣告了别,直奔码头。
待齐正义走后,凌语嫣和春华也低调的回府,只等着看接下来的一场大戏。
那厢,大戏的扮演者爵爷,和萧明玉正坐在马车上,冷眼看着那小厮拍门。
也不知道拍了多久,才有一老嬷嬷谨慎的将门打开一条小缝,打量着门外的小厮:“你找谁?”
“给我把门撞开!”
见门开了一条小缝,那老嬷嬷又如此谨慎,爵爷的心中已然有了千百种念头,他怒喝一声,不等小厮反应过来,自己便跳下马车,竟是打算自己上手了!
伴随着一阵鸡飞狗跳的尖叫声,和哭声以后,季宅的大门算是彻底用不得了。
爵爷站在已经烂掉的大门前,看着正躲在男人怀里,温柔哄着孩子的张小娘,只觉得气血上涌,晌午喝的几口酒水彻底醒过来了。
他指着张小娘,半晌竟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倒是一旁的萧明玉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像是不能接受一般:“姐姐,你,你这是……这孩子是怎么回事?你又为何会在……在一个男子怀里?”
“明玉,你还不明白吗?”
这会儿爵爷也回过神来,他冷笑着,看着面色慌乱的几人,亲自将自己的脸面撕下来:“你张姐姐只怕是早已经与这奸夫苟合,生下来这么两个小杂种了!”
“不,爵爷,妾身……妾身没有!”
张小娘见爵爷如此,只觉得心中一颤,也顾不上安抚那男子,和啼哭的孩子,只扑到地上,不住的磕头求饶:“爵爷,妾身没有苟合,妾身真的没有苟合!”
“没有苟合?”
爵爷慢慢的走到那男人面前,狞笑着踩住男人的手指,掐着小男孩的脖子:“没有苟合,那这小杂种是谁的?该不会是你给爷生的吧?”
“这……”
眼看着爵爷就要捏死自己的儿子了,张小娘咬着唇,也顾不上别的,只能老老实实全部说出来:“爵爷,妾身说,您别生气,这孩子确实是妾身的,妾身在跟着您之前,便已经成了亲,原先过得虽然也不错,只是后来遇上了爵爷,妾身才知道什么是爱……”
“所以……”
张小娘暗地里咬着牙,见爵爷并不曾被打动,她干脆爬到爵爷身边,抱住爵爷的大腿,眷恋的抬起头,看向爵爷:
“所以,妾身就抛下了他们父子三个,一心一意的跟着您,只不过这几日,妾的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