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寒川深流的负责人就想办法拿到了身为助教的萩原研二的联络方式,然后靠着交流寒川深流惹出来的破事,莫名其妙地关系混熟了。
“是你们啊……”志摩警官一脸得救了的样子,“寒川君,来帮个忙吧,这家伙不听话啊。”
松田阵平疑惑:“机动搜查队还管醉鬼?这不是巡警的事吗?”
“这可不是普通的醉鬼。”志摩警官叹了口气,“这是脱黑的人。”
脱黑,就是指脱离黑dao的人。
虽然在日本,黑dao是合法的存在,在警视厅都有备案,但日本显然也不打算完全放任,前些年出了《暴力团排除条例》,禁止这些沾黑的人从事正经工作,正经企业也禁止与黑dao做交易,甚至诊所要是被发现帮黑dao的人做手术,街道的人都会拉着横幅示威,要求动手术的医生离开。
随着这方面的条例实施下去,日本不少黑dao都有点过不下去了,很多底层人想离开,当个正经人,但组织不一定放人,因为只要还是他们中的一员,每月就要交钱,少个人就少份钱。
想脱黑很不容易,脱黑后找工作就更难了。
“这家伙最近脱黑,也找到了工作,但被认出来了,一直被过去的同伴当叛徒找茬……原本是在酒店前台当招待员嘛,一群九赖组的成员来嚷嚷,正常顾客就被吓跑了,经理当然不愿意让他继续干下去。”
志摩警官解释:“然后他就来买醉,结果因为喝醉后满嘴黑话,又被人发现了,就报警了……我离着比较近……”
萩原研二帮着志摩警官把醉鬼拖到店外面,免得影响生意。
志摩警官的搭档伊吹蓝也凑过来感慨:“好不容易成为正经人了,结果发生了这种事……好担心他无路可走,又回去了啊。”
寒川深流忽然问:“他是自己脱黑的,还是走的警视厅那边?”
“当然是警视厅那边啦!不然我们怎么能知道这么多!”伊吹蓝疑惑地问,“怎么忽然问这个?”
“听说过一些传闻。”寒川深流指了指醉鬼手腕上的手表,“看看那上面有没有针孔摄像头。”
虽然寒川深流其实是疑问句,但其他人出于对寒川深流的了解,都直接当成了结论。
“什么?!”
周围一群人大惊失色,赶紧凑过去看。
被挡了视野的松田阵平开始推其他人的大脸:“我是专业的,让我来!”
伊吹蓝:“……你不是拆弹的吗?”
总之经过松田阵平的鉴定,他们真的从上面发现了针孔摄像头。
萩原研二迷了:“小深流,你到底都听说了什么?跟警视厅那个脱黑热线有关吗?”
毕竟日本官方还是想积极减少黑dao数量的,所以警视厅出了一个协助黑dao成员脱离组织的办公室,同在警视厅,萩原研二当然知道这件事。
但他是刑事部搜查一课的,脱黑办公室的是组织犯罪对策部三课的,都不是一个楼层……
他就没听说过什么奇怪的传闻!
寒川深流很淡定地说道:“因为有人曾经找我咨询的时候,说过脱黑热线那边的人不靠谱,表面上在帮他,其实暗中想办法让他得到工作后被开除,先有希望再失望甚至绝望……”
其他人:“…………”
等等,这有点过分了吧!?寒川深流都不会这么干啊!
至少寒川深流表面上总是能有说得过去的理由,但这个怎么看都是公报私仇了!!!
“因为是少见的心态崩到几乎要在我面前自杀的人,所以印象比较深刻。”
萩原研二听不下去了:“怎么回事,就任由这些人乱来吗?下定决心离开极道本来就已经很艰难了,回归正常人生活更难,这不是人为增加难度,甚至阻止别人变好吗?”
寒川深流:“啊,那个人的理论是,当黑dao的时候给大家添了那么多麻烦,轻易就能当回普通人那普通人情何以堪,必须要受尽痛苦才有资格,我觉得有道理,但她做的方式不行,而且不适合当警察的时候这么干,适合辞职后偷偷干。”
其他人:“…………”
“你别给人家出主意了!这有针孔摄像头呢!人家听到了觉得有道理真去做了怎么办啊!”松田阵平吐槽,“而且你有资格说‘不适合当警察的时候这么干’这种话吗?”
“我只是踩线,她那是公器私用。”
松田阵平无语:“……你还挺有理。”
“原来如此……”
原本喝得烂醉如泥的人,不知何时已经清醒了过来,听到了刚才的对话。
“竟然是那个女人干的……!说是帮我找工作,结果却暗中让极道的人来搞破坏……太过分了,那个女人才是极道的人吧?!”
这位看上去年龄颇大,似乎已经要步入老年人阶段的人眼含热泪。
“我明明已经那么忍耐了……她送我这个手表,说是让我看到后就意识到自己已经是正经人了,不能再用极道的方式做事,所以哪怕被侮辱,被推搡,我也忍住了,像正常的前台一样道歉……结果其实是她用来监视我做的好不好的道具?!我去自杀了,她就满意了吗?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