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将所查到的陈年旧事告诉沈烬:“是。”
陈二河被押入地牢不久便命丧黄泉,章樾辗转找到陈二河先前的狐朋狗友,从他们口中得知陈二河曾是孟家的掌柜。
他会被孟少昶赶出铺子,却是因为曾卖霉烂的药材给明窈。
陈二河对这段往事恨之入骨,寻高人做了那个小人,日日拿银针扎向写着孟少昶生辰八字的小人,诅咒孟少昶不得好死。
那日在汾城遇见明窈,陈二河怕被明窈认出,还鬼鬼祟祟跟了明窈几日。
属实是做贼心虚。
烛光跃动在沈烬眉眼,殿中久久无声。
万籁俱寂。
日落西斜,云影横窗。犹如烈焰的夕阳长久停留在青石台阶上,满殿无声。
良久,沈烬视线缓缓落在那方红绸上。
墨迹泅开,那方红绸久经时日,隐约有褪色的迹象。
他缓缓闭上一双黑眸。
眼前好像晃过明窈站在南天寺的祈福树前,虔诚又专注在红绸上写下生辰八字,对着红绸念念有词。
她那会那会心中所念所想的,竟然是那位不曾谋面的孟家少爷吗?
沈烬眼眸渐冷,曲起的手指在红绸上敲了一敲:“这红绸上所写的,是孟少昶的生辰八字?”
章樾低着脑袋:“是,下官曾找孟府的老人打听过,确实是孟少昶的生辰无误。”
“朕记得,若非那年被污蔑科场舞弊,孟少昶还是本朝最年轻的探花郎,前途无量。”
可如今那些污蔑孟少昶的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
沈烬慢悠悠抬起眼眸:“那她为孟少昶祈福,是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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