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临风这边想出的解决办法,很快就被林淮安汇报给傅南祁。
“傅总,鱼儿上钩了,果然跟您预料的一样。”
傅南祁靠着办公椅,眼底泛起一抹笑意:“应该说跟欢欢预料的一样。”
因为这是她出的主意。
傅南祁吩咐道:“别大意,去把剩下的事情准备好!”
“是!”
林淮安一出去,傅南祁便给徐宁欢打了个电话:“欢欢,做法时间定在后天下午,到时候一起去看戏吧。”
徐宁欢轻声应了一声:“好。”
这场戏是她安排的,她自然要去看看效果。
做法这天,傅南祁去徐宁欢的工作室接她,去了城南那块地。
他们到的时候,大师刚好准备好一切做法需要用到的工具。
傅南祁和徐宁欢没有下车,就坐在车上看着。
纪临风和那几个老总的注意力都在那个大师身上,压根就没有注意到不远处还停着一辆不属于他们的车子。
大师拿着一根桃木剑,绕着桌子走了一圈,嘴里念了一堆让人听不懂的东西,随后便用桃木剑从桌上挑起来一张符。
符在空气中瞬间起火,化为了灰烬。
几个老总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唯独纪临风眼神淡定,看着那人弄这些装神弄鬼的把戏。
他又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至极,便走了神。
大师又念了一段咒语,桃木剑往前一指,桌上正中间摆放的那碗血瞬间变黑。
与此同时,突然起了大风,天色迅速暗了下来,电闪雷鸣后就开始下大雨。
大师吓得把桃木剑往地上一丢,惊恐道:“凶!这是大凶之兆!”
他脸色一阵惨白,急忙对那几个老总说:“这块地的风水我改不了,这是块极凶之地。”
“投资这块地的人必定亏得血本无归,就算建了房子,住在这里的人也一定会出事,这块地用不得啊!”
几个老总瞬间变了脸色,看着这天气,他们也瘆得慌。
“这块地果然有问题,不行不行,我不投资了。”
“我也不投了,这事太邪门了,赶紧走!”
几人急急忙忙跑了,大师也准备跑路。
纪临风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豆大的雨水浇在他身上,却浇不灭他的怒火。
他怒火中烧,吼道:“你个江湖骗子,你胡说什么!”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他们给我叫回来,说你刚才的话都是胡说八道的,快去!”
吼完,纪临风直接把人推出去。
大师没站稳,直接摔了一脚,从地上爬起来后,一脸惊恐地摇头。
“我真没有胡说八道,这块地就是凶地,不能住人,我不能违背良心说那些话。”
“反正我改不了这块地的运,纪总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完,大师急急忙忙带着自己几个小徒弟跑了。
纪临风的助理急忙撑着伞跑过来:“纪总,雨太大,我们还是先上车吧。”
纪临风盯着那张摆放着各种做法道具的桌子,气得一把掀了。
“滚开!”
他推开助理,气冲冲地往前走。
这块地是他好不容易得到的,他原本指望这块地在a市站稳脚跟,现在全都被这个什么所谓的大师给毁了。
要是让他揪出传谣言的人,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隔着被雨冲刷得模糊的车窗,徐宁欢也能感觉到纪临风有多生气。
她转过头看向傅南祁:“时间刚刚好,这事算是成了。”
傅南祁宠溺地看着她:“这事全是你的功劳,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就当是你帮我的酬劳。”
“用不着,我什么都不缺。”
徐宁欢冷漠拒绝,然后让林淮安开车。
车外风雨交加,明明是下午两三点的时候,却暗得跟大晚上一样,看着确实渗人。
林淮安启动了车子,把车开回了市里,停在了一个隐蔽的地方。
此时,外面的风雨已经小了不少。
车窗突然被人敲了两下,傅南祁降下车窗,车外站着的人就是刚才做法的大师。
他脱了做法用的袍子,对傅南祁客气地笑着:“傅总,事情我都做好了,那个钱……”
傅南祁递给他一张早就准备好的支票,眼神微冷:“拿了钱,你知道该怎么做。”
那人笑眯眯地接过支票:“傅总,你放心,我这人嘴巴严实得很,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这场做法只不过是他演的一场戏而已,今天做法的时间也是他定的,因为他知道今天什么时候会起大风下大雨。
演一场戏就能拿这么多钱,何乐而不为?
傅南祁摆了摆手,他拿着支票就跑了。
徐宁欢看着那人跑远,上了车离开后,才缓缓开口:“纪临风拉不到投资后,应该会拿这块地去跟你交换什么东西。”
“至于换什么,给不给他就是你的事情了,我只能帮你到这。”
傅南祁点点头:“嗯,我知道,这回多亏了你。”
他看着徐宁欢的眼神里都是欣赏和崇拜:“欢欢,你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