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欢吃痛地“嘶”了一声,正要动手时,傅南祁突然松开她,转身离开了病房。
徐宁欢伸手摸了一下刚才被咬过的地方,果然摸到了血,她忍不住骂了起来。
“果真是有病!”
一言不合就咬人,不是狗是什么?
狗男人!
傅南祁从病房出来后,去楼下转了两圈,等冷静下来后,才去许淮的科室找人。
今晚是许淮值班,傅南祁找过来的时候,他还有些惊讶。
“傅先生,有什么事吗?”他的语气还算客气。
傅南祁眸光闪了闪,语气不似之前那样高傲冰冷,有些生硬道:“我想知道念念爱吃的和不爱吃的的。”
这还是他第一次有求于人,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他习惯性掌控一切,却没想到有一天会为了一个小孩向别人低头。
许淮的表情有些怪异,傅南祁专门跑过来问他这些,还真是难得一见。
可惜他并没有打算告诉傅南祁。
许淮把写完记录本的笔插进胸口的口袋,双手插进白大褂的兜里:“抱歉,我没有义务告诉你这些事情。”
说完,他拿起记录本就要走。
傅南祁伸手拦住他,转头看他,问:“说一下又浪费不了你多少时间,难道许医生还想看念念下次又进医院吗?”
“当然不想!”许淮立马回答。
“那就告诉我!”傅南祁恢复了一贯的作风,高冷矜贵。
许淮打量了他一眼,说道:“傅总,下次求人办事最好诚恳一点,而不是用这幅高高在上的姿态,谁也不欠你的,也没有义务帮你。”
“这一次,我是为了帮念念,不被你再次祸害。”
毕竟谁也没办法保证,傅南祁以后再也不会跟徐念念有交集。
傅南祁眉头微蹙,虽然心里不爽,但为了能拿到徐念念的信息,他头一次对外人忍住了自己的脾气。
许淮找了张打印纸,在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一整页,然后递给傅南祁。
“大概就是这些了,再多的一时间想不起来。”
傅南祁接过,看着那密密麻麻一页纸的内容,他愣了一下,一股异样袭上心头。
这一刻,他才清楚地意识到,许淮远比他更了解徐念念。
他对徐念念的爱好习惯,甚至可以说是一无所有。
压下心头那阵复杂的情绪,傅南祁面上毫无波澜地道了谢。
傅南祁把纸折了折,塞进口袋,准备离开时,许淮突然叫住他。
“傅先生,你难道没发现欢欢和念念都不需要你吗?”
傅南祁脚步一顿,转头看他,眸色冷了几分。
许淮继续往下说,开始指责他:“只要你不出现,念念就不会出事,在你没出现之前,念念一直生活得很好……”
“这不是你该管的!”
傅南祁没耐心听他说完,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眼神森冷。
“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念念是我的孩子,不要以为她那么叫你就真把自己当亲爸了,少来指手画脚。”
“既然你知道念念是你的孩子,那为什么早不出现!”
许淮猛地拔高音量,突然伸手紧紧抓住傅南祁的衣领,眼神猩红地质问他。
“你知道欢欢这些年一个人照顾念念有多辛苦吗?她们母女俩熬过最难捱的时光,你现在才来对她们好有什么用?”
许淮冲着他吼:“你说啊!”
傅南祁低头看着他揪着自己领子的手,脸色一寸寸冷了下去,眼神阴鸷,周身气压低地吓人。
许淮压根什么都不了解,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他?
他直接推开许淮,语气冰冷如霜:“许医生,别以为我对你客气了几句,你就能蹬鼻子上脸。”
“再有下次,小心你这双手。”
傅南祁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转身离开。
他回到徐念念病房的时候,徐宁欢已经趴在病床上睡着了。
女人长长的睫毛落了下来,鼻梁高挺,两片红唇紧抿在一起,睡着的她像只卸下了所有防备的猫,露出了柔软且毫无防备的一面。
她似乎睡得不太安稳,眉头时而紧皱起,看样子像做了噩梦。
傅南祁站在她面前,投下的阴影替她挡住了头顶刺眼的白炽灯。
傅南祁脑海里回响起刚才许淮质问他的话,眸光微闪,手掌忍不住落在了她脸上。
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白皙光滑的肌肤,傅南祁眼里的复杂慢慢显露出来。
男人喃喃低语起来:“那三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在异国他乡,肯定很不容易。
徐宁欢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睡在沙发上,身上还盖着傅南祁的外套。
她愣了一下,缓缓坐起身。
视线在病房里巡视了一圈,却没有看到傅南祁的身影。
她看着身上的外套,皱了皱眉,直接丢到一边。
她从洗手间洗漱完出来,徐念念刚好醒了。
徐宁欢欣喜若狂地走到床边,低头看她:“还有哪里不舒服?肚子痛吗?想不